丁玲氣憤的不行,心中暗罵趙剛是個蠢貨。
平時總是聽他在工作室裡誇自己的女友多溫柔多會照顧人,這些她是沒看見,反而只看見了苗秀吃着碗裡看着鍋裡,還把他的一腔熱血當做垃圾擺弄。
就這個垃圾女人也值得他這麼捧着?
苗秀被丁玲說的滿臉通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昨天晚上她確實沒有好好照顧趙剛,但那是因爲一向她在趙剛面前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再加上她心裡對趙剛已然心有厭棄,想着晾一夜也沒事,他穿着衣服又皮糙肉厚的,根本沒想到他會生病。
但是這些她都不能跟他們說,想了半天才想出個藉口,“我本來睡之前是準備幫他脫鞋蓋被子的,但是他喝醉了一直在鬧,我沒辦法……”
話是對着幾個人說,眼睛卻一直有意無意看着厲睿明,這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
祁溪淡淡看了苗秀一眼,沒說什麼,她只對丁玲道:“去找烏黛,讓她聯繫大巴司機過來接人,先送人去醫院重要。”
丁玲也知道事情輕重,聞言便對祁溪點了點頭,然後瞪了苗秀一眼便離開了。
“苗小姐,還請你用溼毛巾幫剛子擦臉和手,待會我會讓人送藥過來給你,請你照顧他喝下去,這點小事你能幫忙吧?”
苗秀忙點了點頭,雖然她心裡對祁溪並不是很服氣,但也不敢跟她正面想對,畢竟她的能力地位確實比她要高很多,尤其是在趙剛和他同事們面前。
祁溪懶得看她,拉着厲睿明的手便準備回去收拾東西。
本來她是打算待到中午領大家最後再聚一次再回去的,但看樣子是要提前拔營了。
大巴司機趕過來的時候,衆人也大概都醒了,一聽到剛子昨晚燒了一夜苗秀不管不顧的事情都有些震驚。
但是也沒人去苗秀面前嚼舌根,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剛子那一副女友最大的樣子估計他們說了也不會聽什麼。
因爲這起突發事件,衆人只能儘快收拾好東西提前上車回去了。
苗秀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本來是打算在今天早上再試一試接近厲睿明,但沒想到老天爺根本每給她這個機會,這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只覺得難堪至極,總感覺一車人看她的目光中都帶着一股鄙夷。
這麼一想她就更厭煩懷裡的趙剛。
其實她早在大學畢業之後就想跟他分手了,當年在學校裡的時候,她不過是因爲趙剛對她好,肯爲她花錢才答應跟他談戀愛。
後來步入社會之後她才發現之前趙剛爲她花的那些根本不能稱之爲錢,人家真正的有錢人是左手名牌右手生活費大把大把的扔,哪像趙剛這麼多年一直守着一個破夢想,即便拿所有的工資送給她又怎樣,不過也就幾千塊而已。
如果不是因爲他對自己好,現在又重新有了前途,她早就跟他提分手了。
但是再有前途又怎樣,還不是連人家厲先生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她越是這樣想,手上幫趙剛擦臉降溫的動作不覺粗魯了一些,躺在她腿上的男人不自覺輕叫了一聲“疼……”。
丁玲就坐在兩人旁邊,看見苗秀這絲毫稱不上溫柔的舉動,頓時肚子裡冒出一股火,正想說句什麼,卻被鄧曉曉抓住了胳膊,衝着她搖了搖頭。
丁玲只能氣憤的坐回去,也是,她管這個閒事幹什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麼,說不定人趙剛還挺樂意的。
兩天的假期過了一天半,直到快中午大巴纔開到了市區,祁溪和烏黛作爲老闆,必須負責的將趙剛送到了醫院,然後三人囑咐了苗秀幾句,便同時離開了醫院。
“這個苗秀確實有問題,似乎對剛子並不是多上心。”烏黛出了醫院皺眉道,“就這以後婚姻不出事情纔怪。”
祁溪聞言也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我們插不了手,都這麼明顯了,如果剛子自己看不出問題或者看出問題卻故意忽視,那我們作爲外人也沒有權利干涉。”
至於讓秦風去查苗秀這件事情,如果真查出來了什麼,拿到剛子面前也得看他的態度。
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便都離開了。
祁溪跟厲睿明一回到家裡,便聯繫了秦風去查苗秀的事情,然而剛放下電話卻又來了新電話,是許久未見的沈策。
一想到沈策她便想起在巴黎街上看到的那一幕,她心裡有疑問,但是卻不好問出口,半晌還是故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跟對方打招呼。
“沈大總裁,怎麼有空聯繫我?”
沈策聽見她好心情的調皮語氣忍不住輕笑幾聲,“看來你最近過得很不錯。”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有些微微的惆悵,但最終都化爲心底的一聲遺憾的長嘆。
祁溪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聞言只笑道:“過的是很不錯,你呢?”
沈策淡淡勾了勾脣,“一如往常而已,聽說你的工作室開辦的很成功,恭喜。”
“謝謝,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爲了這一句話吧?”
“當然不是,我找祁總,自然是爲了定製服裝,下下週我要去巴黎參加客戶的酒會,需要兩套禮服,一套男式,一套女式,趕得及嗎?”
祁溪聞言微笑,“當然沒問題,只不過可能需要你們來店裡一趟,需要做個精準身材測量。”
其實她更好奇這套女式的是不是爲蘇晴準備的。
果然聽沈策說道:“晴晴沒時間從巴黎趕回來了,她的三圍我會發給你,就麻煩你了,我明天下午會過去一趟。”
“不麻煩,女式的沒有西裝要求高,有三圍數據就夠了。”
“好,那明天見。”
祁溪笑着掛了電話,轉身卻看見厲睿明正站在她身後皺着眉,“是誰?”讓她笑得這麼開心。
祁溪一愣,這才明白總裁大人這是吃醋了,連忙上去解釋道:“是沈策,他想給自己和蘇晴定製兩套服裝。”
聽到蘇晴的名字,厲睿明的目光才稍微放緩了緩,走過來摟着女人的腰道:“那你總是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