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烏黛表情不善,便立即扶住何明偉想往後退,誰知何明偉卻好似滿不在意她語氣裡的不禮貌,表情竟比之前還急切:“不可能,她兩點左右就離開了何家,門口有監控,她是不是還喜歡去別的地方?”
烏黛見何明偉這幅關心焦急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頓時有些一頭霧水的看着厲睿明,而厲睿明卻好似並未因此驚訝一般,只是複雜的看了一眼何明偉,語氣也少了幾分冰冷:“那還請何董事長配合,我想看一下監控。”
何明偉很是爽快的點頭,“你們隨便看。”說着便吩咐管家帶他們去監控室。
管家對自家主人的反常態度趕到十分奇怪,但他作爲下人也不能說些什麼,便順從的領着兩人去了監控室。
烏黛自然也覺得何明偉的態度很是反常,搞得好像祁溪失蹤,他比他們更着急似的。
厲睿明倒是一直神色淡淡,看了監控裡祁溪確實是在兩點左右離開何家之後便又回到了門口,而何明偉竟然還站在原地等着他們,看見他們從監控室出來之後,更是主動上前道:“你們好好想想她是不是平時還喜歡去其他地方?如果人手不夠,我這裡多的是人,可以到處幫你們找找。”
烏黛聽到這裡更是覺得怪的不行,忍不住問道:“何先生,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祁溪?”不會是掩人耳目實際上祁溪的失蹤就是他們乾的吧?主要是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大了。
何明偉目光閃了閃,聞言收斂了些焦急的表情,臉上掛出些許笑容,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只是關心選手而已,過不了兩天就是總決賽了,自然不想這個時候出任何差錯。”
而這個時候厲睿明卻問了一句:“何董事長,您的夫人今天不在家?”
何明偉一愣,明白他還是對他們抱有懷疑,便十分坦然道:“她去看老朋友去了,這會應該快回來了。”
厲睿明點了點頭,“那今天叨擾了,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何明偉點了點頭,看着兩人離開,然後便立即對身旁的管家嚴肅道:“派人跟着查查怎麼回事,務必要把人找出來。”
管家即便心中疑問多多但也不敢多問一句,聞言只應了一聲,便下去安排去了。
正在管家剛下去,何老夫人便回來了,她看着丈夫站在門口衝着大門看着,還以爲他是在等自己,便高興的上前準備說句什麼,但走近一看他的表情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便道:“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
何明偉看着妻子,目光閃了閃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關於祁溪的事情,但想了想,他終究還是選擇隱瞞,尤其是現在人還沒找到的時候,免得妻子傷心難過。
所以他只道:“剛纔厲睿明過來衝我要人。”
何老夫人目光一閃,她當然知道是要什麼人,但她並不想告訴丈夫,畢竟她用的手段不光彩,她只想悄悄的幫丈夫和小雅解決掉這個小賤人,便故意笑着問:“要什麼人?”
但好像丈夫得知祁溪失蹤好像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反而皺着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是祁溪,她在離開何家之後失蹤了。”
何老夫人滿不在意道:“那不正好,這個小賤人不見了,正好讓我們小雅當冠軍……”
“你胡說什麼!”誰知丈夫突然衝着她暴怒一聲,似乎對她這般稱呼祁溪幹感到十分憤怒,這讓何老夫人十分莫名其妙。
“你做什麼這麼生氣?不是你之前一直說她是個下賤的野丫頭的嗎?”
“你!”何明偉這才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差點忍不住將祁溪的事情說出來,但他最終嘴角嚅動了幾下,只嘆了一聲氣,便轉身上樓了。
何老夫人更是莫名其妙,但她只當是丈夫心情不好,很快便將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後。
祁溪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裡待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整個地下室裡除了一盞晃來晃去的燈之外,她只能坐着或者躺着發呆,而廁所也只是角落裡的一個鐵桶。
自從何老夫人走之後,她便一直坐在牆腳沒有動,除了門外傳來的偶爾有人走動的聲音,幾乎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就好像已經與世隔絕了一般,終於,她聽到了樓梯上的門外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隻手從門上的狗洞外遞進來一碗飯和筷子,她立即衝過去拽住欲抽回去的手,“我要見何老夫人!”
她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哪怕是現在說出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母親的身份也對他們沒用,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必須出了這個地方。
但那黑女傭聞言卻陰笑了一聲,惡劣道:“在你離開之前,主人已經把你交給了我,在比賽結束之前,主人都不可能再見你,你給我老實待着。”
說着黑女傭抽回手,祁溪力量抵不過,被她這麼一扯失了力道頓時跌坐在地,她失神的看着那碗飯,只見米飯上只放着幾根似乎很不新鮮的青菜,她只瞥了一眼便轉身走到桌子旁坐下。
既然是來送晚飯,那證明現在應該剛剛天黑,看來她只能靠自己逃出去了,而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門,除非把那扇門給打開……
她需要力氣,需要食物,想着她看向那碗唯一可被稱作是食物的飯,慢慢走了過去端了起來,只看了一瞬,便拿起筷子往嘴裡扒着。
當年在國外帶着孩子的時候再難吃的飯菜她也吃過,她很明白這個時候不是計較任何事情的時候,她必須逃出去,逃出去就有必要保存體力。
那個門似乎有些年頭了,鎖也是用鐵鎖直接鎖住,從門外走動的腳步聲頻率來看,這附近好像並沒有住人,所以她打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直接用椅子把門鎖砸開。
然而事實卻完全打亂了祁溪的計劃,直到晚飯過後很久,門外突然響起嘈雜聲,是黑女傭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兩人都說着一口帶着美國南部口音的英語,兩人似乎是正在吵架。
祁溪斷斷續續只能聽見一點內容,只聽那個黑女傭暴怒道:“傑瑞,你個混蛋,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個*子的?!你還喝酒了?我的天……”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也十分粗重:“你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