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宣和侍墨同時醒來,被燭光下滿室的銀光嚇得變成傻子。
邢宣揉眼睛。
侍墨揉眼睛。
邢宣看水寶寶。
侍墨看水寶寶。
水寶寶坐在銀子堆裡玩這個,抓那個,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大人,這麼多銀子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弄。”水寶寶揀起一個銀丸,手指一彈,差點打中邢宣的頭。
邢宣披了件衫子跳下牀,東看西看,簡直說不出話來。
光腳走到各種銀製品鋪成的地上,這麼奢侈的情況,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侍墨也把自己被撕爛的衣服穿好,跳下來,跪在地上,用手呼拉滿地的銀子,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快瞪出來了,結結巴巴地問:“淺……淺……紅,你……你……你從哪弄來這麼多……銀……銀……銀……銀……”
水寶寶一笑,“再多的銀子我覺得也比不上你……”
哈,水寶寶也會說好聽話了。
侍墨的臉上紅得像着了火,偷偷看了一眼邢宣,趕緊低下頭。
邢宣的吃驚神情消失了,冷冷地說:“淺紅,你從哪裡偷來的這些銀子銀飾?”
水寶寶說:“那你別管,反正一千兩銀子我給你了,墨墨是我的了。”
邢宣愣了愣,說:“你得先說出銀子哪來的,如果不是偷的,再說侍墨的事,不然,你還得吃官司。”
“是你弟弟雨師給我弄的,他說不是偷的,我不管,墨墨,過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水寶寶過去拉住侍墨一隻手。
邢宣拉住侍墨另一隻手,“不行,你得先說出銀子的來歷,什麼雨師?我哪有什麼弟弟?”
兩人開始拔河,侍墨被扯得兩臂生疼,疼得說:“你們好好說,別扯我……”
水寶寶拔不過邢宣,侍墨被邢宣死死地抱到懷裡,“侍墨是我的。”
水寶寶撲過去摟着侍墨的腰,“不行,侍墨是我的。一千兩銀子已經給你了,侍墨是我的。”
邢宣說:“剛纔我已經和他睡了,他是我的人。”
水寶寶說:“你沒有睡,剛纔雨師過來把你們弄暈了,侍墨是我的人。”
邢宣瞧着侍墨冷笑道:“你真行,連天上神仙也幫你。你自己說,跟誰?”
水寶寶說:“墨墨別怕他,我和天上所有的神仙都幫你,跟我!”
侍墨被邢宣和水寶寶當成了香餑餑搶,弄得又痛又想哭。
輕輕咳嗽一聲問:“淺紅,這些銀子當真不是偷的?你告訴我是哪來的?”
水寶寶說:“我怎麼知道?他是神仙,動動手指就有一大堆鬼仙幫他做事我怎麼知道他從哪弄的?。”
邢宣說:“他是不是偷的?”
水寶寶說:“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個我知道,以前我流進過一個墓地,見過那人手上有這個。”指着侍墨試着往手上套的銀鐲。
侍墨一聽,立刻手腕狂甩,用最快速度脫下鐲子,看着滿地的銀子,趕緊跳到沒銀子的地方。
水寶寶抱着侍墨的腰,仰臉,“墨墨,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邢宣氣得臉都紅了,用力把他從侍墨腰上扯開,“偷墳掘墓這是死罪,你會被砍頭。”
水寶寶跟他吵,“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說有了銀子就把侍墨送給我。”
侍墨小聲說:“淺紅,你把這些東西都送回去吧,真的會砍頭耶。”
水寶寶扭身子,“我又不知道雨師從哪裡弄來的,你讓雨師送。”
正吵着,外面傳來敲門聲:“表弟,你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