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宣正想着怎麼解釋一下,密林中有動靜傳來,那個一身雪白有一雙紅寶石一樣美麗眼睛的兔子精跟着黑衣黑臉的青年走出來。
兔子精溫柔地笑着,“就知道你們走不遠,木頭讓我們送送你們,把你們送到京城。”
邢宣和侍墨大驚,急忙反對:刑部侍郎家就住在京城,被他瞧到了,豈不是自已送死?
青年不耐煩地問:“那你們去哪?這林子可是不準別人靠近的。”
侍墨想了想,說:“隨便把我們送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吧。”
邢宣說:“我要回家,你們把我們送回家吧?”
水寶寶接嘴:“啊,快快回去吧,我跟墨墨在一起就行了。”
邢宣說:“不行,當初說好的,先到我家問過我爹,我爹同意了才能把侍墨的賣身契給你,當時你們都答應了。”
水寶寶說:“我反悔了。”
真是不講理,邢宣無語。
侍墨開口:“本來我一直想把你賣了,現在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你自己走吧。”
邢宣頓時紅了眼圈,怒道:“你想當逃奴?”
侍墨嘴角一勾,一副無賴的樣子,“當了又怎樣?”
看着邢宣氣憤傷心的樣子心中大爽,想火上添油,氣得他更狠一點,一把拉過水寶寶,色狼般地深吻,一邊吻一邊氣人地把挑釁和示威的眼神投過去。親完了水寶寶,又揪着小金狐的脖子親親它耳朵。
邢宣傷心地瞧着,眼淚一顆顆地流到臉頰,又順臉頰流到下巴,再一滴滴地滴在胸前的衣服上,沒一會,打溼了一小片。
侍墨本來故意氣他,可真見他淚流無聲,又充滿了罪惡感,抿了嘴,調轉目光不再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似很長,又似轉瞬,聽到邢宣呆板的聲音說:“那個狗……請你把我送回家吧,我家在……”
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半天再無聲響,偷偷轉頭一看,邢宣和那個黑衣青年已經不知去向。
心頭有一點悵然,真的走了?
想想跟他相處的一年多的日子,他剛開始時光想強佔自己,後來又變得隱忍,除了時不時恐嚇他,威脅他,或者把他抱在懷裡狠狠揉一頓,還真沒有再進一步。
這恐怕跟他的裝瘋賣傻,故意把自己弄得身上髒兮兮也有關。但是他除了這一點,對自己還真的不錯。
剛想到這,又呸了一聲,不錯?打他耳光罰他跪的是誰?要不是水寶寶,自己早被他拆吃入腹了。
恨一陣想一陣,心裡又爲他開脫,可能他是真的喜歡自己,不然要照他哥的樣子,研墨以死相逼,不照樣被他哥弄成最後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至少他沒有像他哥對研墨那樣對自己,看來對自己還是有點心……
可是就是不喜歡他,不喜歡他讓自己做的那些事……
如果……
還沒想到如果什麼,那個清秀可人的兔子精問:“你們想去哪?”
侍墨愣了一下,去哪呢?
水寶寶說:“我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跟你們住一起吧?好不好?”
兔子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不好,御風師兄和淡若師兄不讓。他們不想再讓這裡增加別的人和妖了,就算你是仙童也不可以。”
兔子精還真老實,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侍墨想了想,“你把我們送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就行。”
兔子精溫柔地笑,“好吧,木頭的老家在東邊不遠,你們去那裡住吧,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去找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