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寶寶質問邢宣:“大人,你是不是想讓我揍你?”
邢宣差點吐血,不敢相信地問:“你說什麼?”
水寶寶很鄭重地說:“我會打人的。我們在天上的時候就天天打架,打得掉胳膊斷腿掉腦袋,你有時就罵我們,你現在可能不記得了,可是我還是記得如何打人。”
邢宣氣得說不出話。
侍墨忍不住就想笑,嘴巴剛咧開又板住面孔,正色說:“別鬧了,咱們這是在哪裡?淺紅你把咱們弄到什麼地方了?”
水寶寶四處張望,抓耳撓腮,“我也不知道,光顧維持法力了,誰還顧得上看啊。”
侍墨納悶道:“你的法力不是在帶邢宣的時候用完了麼?”
水寶寶說:“火神的法力用光了,還有風婆的法力呢。他們都給了我一點。”
侍墨揉着腰扶樹站起來,轉來轉去地看,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能肯定的只有一點,這一定是山,掉下來之前他有看過。
至於他們,除了皮肉受了點撞擊摔打,居然沒有流血,這不能不歸功於水寶寶不能持久容易消耗的法力讓他們越飛越低的緣故。
想到水寶寶,侍墨情不自禁地又看看他的紅脣,那張紅脣正一開一合地跟邢宣吵,再看了一眼氣得要死的邢宣,抿緊嘴——一個個都不要臉,都把自己的當了女人,呸!我要不是治得你們再也不敢對我起歪心,我就枉爲人也!
心煩意亂地吆喝一聲:“吵什麼吵?有吵的功夫,快找條路出去,我可不想晚上在這裡被野獸吃了!”
此話一出,水寶寶頓時害怕了,他身上的仙氣會吸引妖物,他倒不怕,到時候變成水,再厲害的妖物也收不了他,只是大人和墨墨是凡人,就怕那些妖物一氣之下,害了他們——那些東西可是會吃人的。
這麼一來侍墨和邢宣都害怕了,不分由說拉着水寶寶就跑,這會顧不上別的了,得先離開這說不定有妖出沒的地方。
跑啊跑,走啊走,最後連滾帶爬。衣裳被四處伸出的樹枝扯破了,頭髮也零亂得隨時能飛出一隻小鳥來。侍墨的衣裳爛得最狠(因爲邢宣和水寶寶都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懷中的銀子散落一地,所以他現在誰也不讓碰,就抱着他的寶貝銀子。
邢宣跟水寶寶都把生氣冒火的目光拼命向對方射,恨不得把對方身上燒出個大窟窿。
侍墨越想越生氣,扔了銀子,一把扯下邢宣的上裳,再把銀子放進去,弄個包袱背在背上頭也不回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罵:“兩個混蛋,把我當風箱了,這個拉那個扯……哼!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等着找到路,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哼!不給你飯吃,餓死你!哼¥#•%•¥5”
嘴裡嘰哩咕嚕嘮叨個沒完,肚子也咕嚕嚕地叫着“我餓了……”
後面兩個翻翻眼,罵吧罵吧,反正也罵習慣了——那個兇僕哪天不罵人呢?
邢宣和水寶寶又站在了統一戰線,兩個人……(不,一個人一個……水?)都在考慮怎麼對付前面那個惡僕。
一個比較壞,比較色,就想着怎麼把那個脾氣又壞又霸道的前僕人壓在身上好好地“疼”愛,越想心裡越癢,就越喜歡那個怎麼也弄不到手的勾人小東西。
一個比較純比較笨,想來想去就想讓自己變得大點,至少比他高,比他壯,親他的時候再順道吃點豆腐咐的就不會再捱打。
幸虧侍墨是人,不會讀心術,不然非得把他們揍到讓他們爹孃都認不出他們不可,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