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開始

不用預測,對費老頭那明顯的“挑動”行爲,清廷上下確實有不少人都十分地反感。這年頭,哪個當官沒讀過兩本書?就是捐官的,一般情況下也得弄上兩本兒裝裝面子。可是,這些人讀的書在擴展了這些官員的視野的同時,也大大的侷限了他們對更遠的方向的注視。這就像當初鄭和下西洋,七次遠航,給明成祖帶來了“萬國來朝”的盛大景象。可是,最後的結局呢?當時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第一的航海大國居然開始不許片木下海,最後弄得被一羣小小的倭寇打得叫苦不迭,沿海百姓死傷衆多,各種損失不可計數。、

雖然康熙朝沒有犯明成祖的錯誤,光撒錢沒掙錢,開海禁的收入如今更是讓整個大清朝的官員沒有人敢開口說反對,佔了南洋所帶來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儲備糧倉,也沒人反對。可是,費老頭的這番話依然還是讓許多人感到心裡不舒服。因爲這些話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在這些大臣眼裡,鼓動朝廷去征服那片未知的大陸現在看來也無所謂,可是,如果鼓動衆阿哥去,那可就是大事了。雖然重臣高層罕有跟這些人一起開口的,可是,有些事,是不用人帶頭的。太子胤礽雖然讓琦亮提醒他的黨徒不要摻和,相反,還要爲費老頭說些好話,可是,依然沒能阻住這股聲浪。

太子太傅王損是個老夫子,學識淵博,爲人正派,深得康熙的信任,所以纔會被委派爲太子的師傅,如今已經多年了。對康熙的委託,這老頭是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教導太子盡心盡力。給太子講書,也教太子做人,雖然最後的結果讓他自己和康熙都感到有些痛心,可是,在他的心裡,皇帝是君,太子是國家儲君,所以。忠於太子就是忠於皇上,爲了國家,他就必須教好太子,以此對太子盡忠。可這麼一來,他就必須保護太子,所以,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他不得不來找康熙說說。

王損沒打算學朝中的那些大臣那樣上奏摺,他是老臣,可以隨時見到康熙。而且。有許多話在奏摺上都難以說明白,所以,他帶着自己的學生。正擔任太子侍讀地朱天保一起來見皇帝了。

當時已經有些晚了,康熙正好也處理完了一天的事情,聽到自己重視的老夫子來了,自然是立刻宣見,還免了王損的禮,並且賜座。王損自然也是一番謝恩,兩人又聊了一陣兒,康熙便問起了正事:

“王損,你可是少來見朕啊,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啊?不是朕說你。你有什麼事交給其他人給朕說一聲不就行了?一大把年紀了,走來走去的,難免累着。”

王損欠着身子坐在繡墩上,聽到康熙這體貼話,心裡一暖,急忙拱手說道:

“皇上,臣確實老了。想當年當差的時候還能經常見到皇上龍顏,後來,做了太子的師傅。雖然每天出入宮中,卻與皇上難得一見了。今日,陛下在日理萬機之中,接見老臣,臣觀龍體康健,不勝欣慰之至。”

“說得好啊,王損。人老了總是念舊。朕也老了,最近也是常常感到孤獨,總想找幾個人來說說話,解解悶。咱們都差不多呀!”康熙也微微發起了感嘆。

“皇上若是心裡悶,何不多招太子殿下聊聊天兒?有道是父子聯心,皇上與太子更是一體,有太子爲陛下解憂,臣以爲皇上必然會開心一些。”王損逮住了康熙的話頭,連忙說道。

“呵呵,朕何嘗不想把國事都託給太子,可是,王損啊,你說這樣行嗎?”王損地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說不定就會惹得康熙發怒,不過,對這個王老夫子,康熙卻只是微微一笑反問了回去。

“……請皇上恕罪。自古有名訓:子不言父之過,臣不言君之過!皇上和太子,一爲國君,一爲儲君,兩者本爲一體,老臣蒙皇上信託,教導太子,若太子有什麼不是,老臣自當犯顏勸諫,即使因此獲罪,也決不芶且,但卻不能在太子身後,胡言亂語,說三道四,這是千古傳下來的爲臣之道。所以,聖上適才所言,讓臣在御前訴說太子不是,此等非禮之事,臣不敢奉旨。”王損聽到康熙的話後,臉色開始發苦,站起來躬身說道。

“哈哈哈……坐坐坐!”康熙大笑,指着繡墩讓王損重新坐下,又看了一眼一直躬身立於一旁的朱天保,接着說道:“老王損哪老王損,你怎麼這樣古板呢。君臣之間,是要有規矩,可是,若上下和諧,都能暢所欲言,豈不是更好嗎?好了,朕知道你心裡也難受,這個話,咱們今個兒不說它了。朕過段時間要去木蘭打圍,你老了,就不必陪太子一起去了。回頭,朕讓人安排你到暢春園住上一段,養養身體,這樣可好?”

“臣謝皇上恩典。”康熙想岔開話題,可王損書呆子的執拗勁兒反而上來了”“皇上,老臣今日進宮,是因有一事不明,特來請示。

臣聞新任太子太傅費迪南於諸皇子面前胡言亂語,蠱惑衆阿哥之心,爲了此事,諸位大臣也都上書彈劾之,不知皇上爲何不與降罪?”

“呵呵,原來你今天來是爲了這個事兒!”康熙笑呵呵地說道。

“皇上,此事實是非同小可。臣不明白那費迪南到底是打的什麼心思,可他的那些話絕非爲人臣者當說的呀,皇上……”王損又抱拳說道。

“王損啊,朕知道你的心意,你爲了這事兒專程前來向朕詢問,是出於對太子的一片忠心,所以朕不怪你。不過,朕覺得此事沒什麼好說地,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康熙微笑着說道。

“皇上,臣有話啓奏!

朱天保不待王損說話,就從旁跳出來跪下,對康熙說道。

“講!”朱天保現在還很年輕,臉上自有一股英氣,再加上學問也不錯。所以康熙對他一向頗有好感,現在見他有話,便隨口說道。

“皇上,常言說:父子相疑,舉家不寧;君臣相疑,社稷難安。臣以爲,皇上對太子生了疑心。臣爲太子身邊官員,不得不對皇上直言。”朱天保跪在地上。仰頭看着康熙地面容,堅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朕對太子生了疑心呢?你身爲侍讀,膽子還真是不小。這麼說話,難道就不怕朕降罪與你嗎?”康熙瞬間就沉下了面孔,冷冷地說道。

“忠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費迪南趁皇上對太子起疑、心中不滿之機挑動諸位阿哥自立之心,乃奸佞所爲。微臣斗膽,請皇上重重處置!”朱天保叩頭說道。

“你好大的膽!”康熙瞪着朱天保,冷冷地說道:“費迪南是奸佞?哼,朕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說。你朱天保是聽了誰地挑唆。敢這麼誹謗朝中重臣?”

“皇上。天保他太年輕……”王損也沒有想到朱天保會有這麼激烈的言辭,他討厭費老頭的那些話,可是。他卻從來沒敢輕視費老頭的功績。他知道,能在滿洲做出那麼一番成績,滿朝上下,絕對沒有另外一個人能做得到。就這一點,費老頭被稱爲“國之幹臣”也不爲過。朱天保斥之爲奸臣,已經是犯了極嚴峻地錯誤,可是,再怎麼說這小子也是他的學生,他不得不爲之求情。

“回皇上,微臣並沒有受什麼人挑唆!”朱天保沒有讓王損把話接着說下去。搶過話頭又接着對康熙奏道:“皇上,臣原來其實也是十分佩服費迪南、馬德、於中三人的才能政績。數年來更是一直觀察他們的所作所爲,就是想向他們學習,期望有朝一日能像他們一樣向朝廷盡力。所以,臣現在斥之爲奸臣,心中之苦,難以對人述說……”

“難以對人述說?哼,可朕怎麼覺得你是處心積慮呢?一連觀察數年,難得啊……像你這麼有恆心的年輕人。這年頭還真是難找!可惜啊,要不是你是隨王損一起來的,朕今天就辦了你!……來人,叉出去!”,康熙陰沉着臉對外叫道。這十多年來,對費老頭、馬德、於中三人地任用,他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心裡卻是一直引爲得意之作。要知道,正是這三個人的存在,才讓他打碎並且擺脫了許多麻煩,也使得朝廷地事情沒有進一步敗壞下去,雖然依然有那麼多的麻煩,可國勢卻不可阻擋地在蒸蒸日上。這也是爲什麼他多次要保住費老頭等三人的原因。可如今朱天保卻直接將費老頭三人歸爲奸臣之列,這不是當着和尚罵禿子,說他沒眼光嗎?

“皇上且慢!……皇上,臣知道您不願相信臣之語。只是,請皇上聽完臣的奏言,看看臣到底說的有沒有道理!”朱天保聽了康熙的話,見外面走進來兩個御前侍衛,又急忙奏道,語態十分誠懇。

“不用了!朕雖然上了年紀,可耳不聾,眼不花,還沒有那麼昏聵!所以,用不着聽你的那些廢話!”康熙一擺手,已經被兩個御前侍衛夾起來地朱天保就被拉了出去。而在被拉到外面的過程中,朱天保卻依然在大聲叫喊:

“皇上,費迪南諸人誘騙官員百姓趨利背義,如今江南……”

“皇上,朱天保年輕氣盛,還請您……”王損在旁看着心急,看到康熙發怒,心下更是惶恐。他哪想得到來見皇帝,彈劾個人,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出?無論是朱天保的激烈言辭,還是康熙對費老頭地偏袒,都讓他感到一陣心驚。

“你不用着急!朕沒有打算處置這個小子。”康熙嘆了一口氣,又面色沉重地看着王損說道:“朕知道你們都看費迪南他們不順眼。可是,王損啊,你難道不覺得費迪南他們也很苦麼?他們爲朝廷爲百姓做了多少事?可是,結果呢?沒見人褒揚,卻先受了那麼多地責難!這事放在你們自己的身上,你們受得了嗎?朝中那麼多的人都想着打壓他們,難道真地就是爲了朝廷?哼,他們根本就是嫉妒!嫉妒費迪南三人才高能顯,嫉妒這三個人擋了他們升官發財的路!……他們卻沒有看到,費迪南都快七十的人了,依然在爲朝廷勞心勞力;於中年過四旬。尚無一子一女傍身,由黑龍江到海蔘葳,再由海蔘葳到四川,幾乎就沒享受過一天的安穩,卻從沒有叫過苦!馬德才三十多歲,卻不得不整天爲朝廷解憂,得罪了那麼多人,還得硬撐着幹下去。你們以爲他容易嗎?……許多人都怪朕袒護他們,可是,如果朕不護着他們,又有誰能爲他們說話?太子恐怕還巴不得他們去死吧……”

“皇上……”王損被康熙這一番話說得心驚肉跳,尤其是最後一句:太子巴不得費迪南等人去死!這話簡直就是睛天霹靂!這不是擺明了說太子爲人奸邪嗎?難道,皇上真就看不上太子了嗎?沒錯,太子是犯過很多錯,可是,身爲太子的師傅,他能怎麼做?難道就眼看着康熙這麼怪責太子?情急之下。王損哪還顧得許多。只有再次朝康熙跪下,痛哭流涕:

“皇上,臣知道太子犯過不少錯。可是。您畢竟已立太子三十多年,待太子恩深義重。太子每次提起這一點,也總是感激涕零。太子常向身邊地人說,‘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卻對國家社稷沒有一點建樹,愧對皇上的教誨。,太子這話不知怎麼傳出去了,而且傳得完全變了樣。外邊流言,說太子對皇上不滿,說:‘當了三十多年太子,千古少有。’這個流言和太子的原話。不僅相差千里而且意思相反。此乃朝中一些奸邪之人,故意製造流言,挑撥太子與皇上地關係。皇上,太子有錯,可是,他終究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在天下臣民的心中,他就是您地繼承之人。如果有變,必然會使得天下議亂紛紛,朝局大亂啊,皇上!”

“唉……”王損這一哭,康熙也被挑起了傷心事。自打赫舍裡皇后去世時起,他就對胤礽百般寵愛,二十多年父慈子孝,如今鬧到今天這般境地,又能怪誰呢?怪索額圖、明珠這兩個始作俑者?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好怪的?就算怪,又能有什麼用?要怪,也只能怪胤礽自己把握不住,不配當這個太子!自私貪婪,陰沉狠毒,親佞遠賢,沒有擔當……這種人,哪能繼承他的位子?可是,心裡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要不然,這老王損非得馬上來個以死勸諫不可,所以,康熙清了清嗓子,又對王損說道:

“你說的這些事朕都知道。世上的事情,就怕流言蜚語,到處傳播,越傳越玄乎,越傳越走樣,這是常情。以訛傳訛的事,哪朝哪代沒有啊?你放心,胤礽終究是朕最寵愛地兒子,朕豈會聽信讒言而廢了他?……朕不會這麼做的!”

“皇上愛護太子,臣心中就放心了。可是,皇上,臣依然有話要講!……歷朝歷代,只有太子有權參與國家大事,其餘的皇子阿哥是不能干預朝政的。但在我朝,動不動就派阿哥去當欽差,不是處理部務,就是巡視地方。臣以爲,這是政出多門。太子身爲儲君,對阿哥們卻沒有節制地權力。所以,阿哥中有人對太子不服,或者受奸佞小人地蠱惑,結黨拉派,攻擊太子;或者暗中策劃,密謀篡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臣以爲太子眼下這種處處受制,說不敢說,做不敢做的局面,應當改變,請皇上聖裁。”王損雖然正直不擅權變,可是,他也是多年走過官場的,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康熙剛纔地話,不過,這話依然還是讓他放心不少,也使得他趁機又向康熙進諫起來。這些話是他以前想說都不敢說的,現在,正好全抖出來。

“老王損啊老王損。恐怕也只有你敢對朕說這些話。這是忠心!朕聽了很高興。你剛纔講的這些也確實都有些道理,朕也不是沒想過。但是,你只看到了一層,沒看到還有一層呢。皇子干政,或者是說政出多門,固然不好,但皇子們都不幹事就好了嗎?前明亡國的教訓中,有一條很重要,朕不能不想。他們是怎樣對待皇子們的呢?把這些人全都封了大大小小的王,分散到全國各地,建王府、佔封地,過着養尊處優、安享福貴的生活。這樣一來,權是沒人爭了,皇上的耳朵邊也清靜了。可是,一旦國家有事,這些叔叔、伯伯、兄弟、子侄們一個也用不上,因爲他們是一羣只知聲色犬馬、吃喝玩樂的窩囊廢!皇室的人尚且不肯出力、又怎麼能讓臣子們去賣命。別說皇室了,你看看現在地八旗子弟……老愛卿,教訓深刻啊!”

“臣知道前明亡國的教訓。前明亡國之鑑不遠,我大清當然不能重蹈覆撤。但這皇子干政,似乎也並非萬全之策,還是請皇上三思。”康熙分析的比較深刻,王損就算對太子忠心,也不敢在這種有關國家興亡的政策上跟康熙接着叫板,只得退了一步。

“朕明白,政出多門也確實有些不妥之處。你放心,朕疼太子,也希望他能幹得比朕更好,比朕更強。至於其他的阿哥們,朕會對他們嚴加管束的。誰要是不守爲臣之道,誰要膽敢謀逆篡位,朕一定用國法、家法重重懲處,決不寬恕!朕這樣說,你該放心了吧?好了,朕也乏了,你跪安吧。”

康熙見王損不再步步緊逼,也急忙抓住話頭說道。王損聽到皇上不耐煩了,心裡也沒有辦法。好在康熙對太子還沒有什麼壞到不可收拾的微詞,他也心急着回去規勸太子學好一點兒,可別再讓人抓到什麼把柄,惹康熙生氣。所以,也就告退了。而王損剛走,康熙就把自己的侍衛頭領德楞泰叫了進來。

“請皇上吩咐!”德楞泰是蒙古人,原本是個奴隸,康熙接見蒙古諸王時選出來放在身邊的,所以,他對康熙地忠心不比魏東亭、武丹等老侍衛差。

“你去給佟國維說一聲,就說毓慶宮的侍衛都在宮裡呆了不短的時間了,讓他輪換輪換!”

“喳!”

“還有……朕聽說費迪南身體有些不適,準其在家休養,沒有朕的旨意,什麼事都不必理會!”

“皇上,奴才昨天還看到費老大人來着,他沒什麼事兒呀!”德楞泰不解道。他跟阿古達木是出自同一蒙古旗盟,又都是奴隸出身,自打見過面之後,親熱度就直線上升,沒事兒的時候也常去養心殿串門看看。

“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能看出什麼來?何況費迪南是今天對朕說的!……好了,沒事就去傳旨吧!”康熙笑了笑,解釋道。

“喳!”皇上今天不是沒去養心殿那邊嗎?德楞泰帶着滿頭的霧水向外走去。

“朕也不想啊。可是,朕得趁着身體還好,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胤礽啊胤礽,你不要怪阿瑪,這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老天爺!誰叫你是朕的兒子呢!……阿瑪逼你,其實也是爲了你好呀!”德愣泰走遠之後,乾清宮裡又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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