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聽了巴特爾的話以後點點頭道:“對呀,不過皇帝應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估計是軍營裡的不知道什麼人乾的,皇帝總不會害容玉的。”
“你覺得是有軍營裡的人害容玉嗎?”巴特爾笑了笑不以爲然的道。
阿朵聽了之後,道:“你這副神情幹嘛?啊!”她彷彿是恍然大悟一般,道:“那人不會是想害我和蘇清吧!我們都說過要參加馬球隊的,今天若是騎在馬上的是我,也還罷了,若是蘇清的話,那便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巴特爾聽了之後,道:“不管是什麼人在馬上做的手腳,都不會是針對你們的,我想可能是他們失誤了,他們應該沒有想到皇帝會從他們那裡調馬匹送給容玉,這些馬是爲漢國的騎兵準備的,那邊肯定是針對的他們,若是他們騎着這樣的馬上戰場的話,不管他們多麼英勇還有取勝的可能嗎?”
阿朵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道:“幸好容玉要組織什麼馬球隊,不然,皇帝豈不是發現不了這件事,如果有人進犯的時候,他便慘了。我們去告訴他吧!”
巴特爾臉上的笑容一斂道:“你爲什麼要管漢朝皇帝的閒事?”
阿朵被巴特爾爲的有些懵了,道:“容宇這人不錯,我們現在又不跟他打仗,告訴他一聲怎麼了?”
“你沒聽漢族人常說的一句話嗎?無情最是帝王家,以後你離哪個皇帝遠一點,不要接近他。”巴特爾一臉的怒其不爭的說道。
阿朵不解的問道:“這跟有情沒情有什麼關係,不就是朋友之間相互幫忙的事情嗎?”
巴特爾被阿朵問的無話可說,愣了半天道:“先去看馬吧,也許其他的馬沒事呢!”
一提到馬,阿朵不管前一刻說的是什麼事情便都拋到腦後了,趕緊道:“嗯嗯,我們先去看馬。”
就在他們探討馬的問題的時候,凌浩與蘇清也在分析這個問題。
他們正說着各種可能,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別人不認識那人,容玉卻認識。
那是西大營的一個參軍名叫陳明,他怎麼來了?
“屬下見過汗王殿下,二位公主殿下!”陳明沒想到凌浩也在這裡,乍一見到,心裡頗有些驚訝。
估計是容玉公主請了鎮西汗王與長樂公主來參觀她的馬球隊的。
容玉不喜歡被別人打擾,若是他當着凌浩的面來將那匹馬要回去,不知道容玉公主會是什麼反應。
所以,此時陳明的壓力很大!
不過上峰讓他前來要馬,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跟容玉道:“啓稟公主,昨天給公主送來的馬匹中有一頭是兩頭是生病的馬,慄將軍怕那畜生傷了公主,便命屬下將那匹馬帶回去,過後再給公主選兩匹更好的馬!您看——”
容玉聽了這話之後,一下想起了剛纔發生的事情,,正要說話,只聽蘇清道:“那馬生的是什麼病,剛纔我們去馬廄那邊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匹馬有病,都看着挺好的呀!”
陳明聽了蘇清的話以後,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軍中的馬醫說有兩匹有病的馬被運到了這裡,所以慄將軍大驚,趕緊命屬下前來將那兩匹馬收回,不然傷了公主,我們兩營的人的罪責便大了。”
容玉被蘇清攔下之後,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不過她知道容玉一向比她考慮的周全,便沒有說話。
凌浩也只是玩味的看着單膝跪在下面的陳明。
那匹馬有問題是一定的了,而且肯定是人爲的。
不過這個陳明卻也未必知道其中的內情。
容玉看了看蘇清,用眼神在向她尋求應對的辦法。
此時聽蘇清對容玉道:“幸好這位將軍及時趕到,若是我們真的騎了生病的馬,萬一被摔了什麼的可不就麻煩到了,阿玉,快點將馬醫找來,看看還有那些馬有病,讓他一起帶回去算了。”
阿玉聽了之後雖然覺得此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不過既然蘇清已經說出口了,她便也就不反駁了,點頭道:“叫上馬醫,我們便去後面看看吧!”
陳明聽了之後,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慶幸,幸好長樂公主在此,若只是容玉公主在,那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好解決,他不挨兩馬鞭估計是帶不走這馬的。
他聽了容玉的話之後,便跟在他們後面去了馬廄的方向。
此時,巴特爾已經將另一匹被種蠱的馬挑了出來,而且阿朵也已經給另一匹馬也取了蠱了。
等凌浩他們到了的時候,兩匹馬都已經恢復如常了。
“陳明,你說那匹馬是有毒的?”容玉衝着陳明道。
陳明來的時候,慄木將兩匹馬的體態、顏色都告訴了他。
他按照慄木的說法,找了半天,發現其中有一匹便是阿朵手中牽的那匹,他便指了指那匹馬道:“應該就是這匹。”
阿朵聽了他的話以後將閃電往自己的身後牽了牽道:“這匹馬已經是我的了,它沒有病!你纔有病呢!”
容玉用手柔了一下鼻子道:“有沒有病讓馬醫看一下就知道了。”
此時,馬醫也已經到了跟前,聽了容玉的話以後,便趕緊去給閃電做檢查,檢查了半天搖搖頭道:“這匹馬健碩有力,一點病沒有,是一匹難得的良馬。”
阿朵看着陳明道:“怎麼樣?難道馬醫說的話也會有錯嗎?”她說完這話之後,臉上冷冷一笑道:“是不是你覺得這匹馬是上乘馬,便不捨得給容玉了,不過是一匹馬而已,你這個將軍便如此小氣?”
她說到這裡當面挑撥道:“阿玉將這件事告訴你的皇帝哥哥去,就說那個什麼將軍,又將送來的好馬都牽走了,看皇帝怎麼說。”
陳明一聽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容玉的跟前道:“公主,屬下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們將軍確實說了有兩匹馬有病,怕摔了公主,這才讓屬下前來的,屬下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到最後,這陳明都口無遮攔的發起誓來。
容玉只想將她快點打發走,然後回宮去將這裡的一切告訴容宇,也好讓容宇有所準備。
“行了,起來吧,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膽子,快點跟馬醫一起檢查一下這裡的那些馬有病,便趕緊帶着走,沒有的便給本公主留下。”容玉有些不耐放的說道。
陳明聽了之後若被大赦一般,趕緊爬起來跟在馬醫的後面一一去檢查馬匹去了。
凌浩看了阿朵一眼,又看了巴特爾一眼,用眼神詢問着他們。
阿朵看到凌浩在看她,便地下了頭,迴避了。
巴特爾則一揚下巴,那眼睛橫了阿朵一眼。
凌浩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不多時陳明跟在馬醫後面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因爲馬醫告訴他這裡的馬都很健康,沒有一匹是有病的。
他在心裡不由得怨恨慄木沒有將事情說清楚,讓他差點便在容玉面前闖禍。
檢查完了所有的馬匹之後,陳明只好悻悻的走了。
在陳明走了之後,巴特爾在凌浩的面前一拱手道:“回稟汗王,剛纔您騎的那匹馬,還有馬廄中的另一匹馬都被人種了‘幻心’之蠱。”
當巴特爾說道“幻心”二字的時候,凌浩也不由得一皺眉頭。
只聽巴特爾接着道:“不過,幸好這個種蠱之人沒有壞到家,這個蠱是可以取出的。而且,阿朵已經將馬身上的‘幻心’取出來了。”
他回報完了之後便侍立在凌浩的身側,沒有再多說一句,因爲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個蠱是誰下的,只能慢慢的查詢。
凌浩聽了之後對蘇清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蘇清淡淡的一笑道:“我又不是大政治家,怎麼會明白這些事情,說不好,誰知道他們是爲了禍國還是爲了殃民,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現在最關心此事的莫過於容玉了,她聽了巴特爾的話以後,問道:“幻心是什麼東西?種了它以後會怎麼樣?”
阿朵給容玉解釋道:“幻心是南疆一種比較少用的毒藥,因爲她的毒性不及‘離魂’,也不及‘邪蠱’,可是它有一個很大的特點,當有人被種了這種蠱之後,她的神智便被種蠱人控制了,平時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便跟常人一樣,當得到種蠱人的指令,或者發生了什麼跟指令有關的事情,他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就好像剛纔的那匹馬一樣,可能是剛纔不知道什麼事是與種蠱人的指令是有關的,所以它便發瘋了。”
聽了阿朵的話以後,容玉好像明白些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爲什麼這麼多的人覬覦她皇帝哥哥的皇位呢,做皇帝真的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此事的時候,忽然鎮西王府的侍衛蘇丙醜匆匆的跑來了,似乎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回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