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聽了容宇的話以後,不由得朝着他疑惑的望了過來。
容宇輕聲一笑道:“只要是當上皇帝的人,很少能有善終的,沒有你還會有別人仇視皇帝,皇帝是全天下站的最高的人,下面的人很容易便看到他的軟肋在那裡,可是他卻不可能看清楚每一個人,甚至他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在感念他,更不知道有所人仇視他。”
他說到這裡之後,微微的一頓道:“不過我說的那件你沒有想到的事情,不是指的這個,而是每個人都逃不掉大限的到來,早晚都是要死的,若是活着是煎熬,那大限的到來便是解脫的好辦法。”
七娘冷冷的看着他一笑道:“你錯了,有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很難得到解脫,比如我!”
容宇終於聽到他想聽的話了,他聽了七娘的話以後,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在你的祖父親騙了我的感情的時候,我就已經死過一回了,可是我死了之後卻發現自己在別人的身上又活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個剛剛被人凌辱致死的人,她的靈魂已經走了,可是在她的腦海中卻留下了一段仇恨,使我對生活更家憎恨!我在她的身上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中我受盡別人的白眼和欺辱,這些都是你拜你的祖父所賜,所以從十幾年前我便開始想辦法報復你們容家。”
我來到了漢國的京城,這裡是我曾經有過歡樂和悲痛的地方,可是當我到了這裡之後,腦海中卻只有你祖父張言而無信的嘴臉。當時讓我活過來的身體,正好只有十七歲,我便賄賂了選秀的人,將一個已經選上的秀女殺了,然後頂了她的名字進了宮。
當時我便想,既然你的祖父可以對我始亂終棄,我自然也可以引誘你的父親,然後再拋棄他,甚至若是有機會可以殺了他,讓他替父償還血債。
開始的時候,你的父親卻是被我迷住了,甚至都主動的寵幸過我,可是從那次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來,我很想知道爲什麼,可是他卻一直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便自己撞進了養心殿中,去質問他。卻被他拖出去杖斃了。
當我再次死了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從那次之後他便知道了我不是處子之身的事,我從沒有想到在你們漢國竟然還有這樣的規定。
不是處子之身又怎樣?難道不是處子就不能生兒育女嗎?”
容宇聽到她上一世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被他的父皇杖斃了,心裡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無知而感到好笑。
她什麼情況都沒有摸清楚便用這樣的辦法去報復父皇,不被杖斃纔怪。
毒女看到容宇的神情之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傻了其實我在進宮之前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在我第一世與你的祖父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在我們南疆這樣的事情是很普通的事,女孩和男孩成年之後,可以自己決定將自己的第一次給誰,我與你的祖父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就是知道了我不是處女,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便接受了我,所以我纔在上一世在這件事情上疏忽了。”
容宇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道:“爲什麼你這一世沒有想到再用以前的辦法,是不是覺得朕不會上你的當?”
毒女仔細的瞅了瞅容宇,忍不住笑道:“若我是一個普通的南疆女子,見到你之後,肯定會願意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你的,像你這樣長的如此俊美的人,我活了三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容宇現在確定了,眼前的這個所謂的毒女活了三輩子都沒有活明白,還不如別人活一輩子的,像這樣種水平的智商和情商的她,是怎麼佈下這樣一個殺人之局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容宇將自己的身體稍稍的往椅子的背上一靠道:“朕有點懷疑你是怎麼佈下這個局的?看着你不像是有這種能力的人啊!”
毒女聽了此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一變,旋即惱怒道:“誰說不是我自己佈下的句,這個就是我自己佈下的局,你要殺要刮隨你的便,反正你們容家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我已經穩賺不賠了。”
容宇沒想到問了此話,會讓她惱羞成怒,笑道:“你的反應也過於強烈了,你越是這樣便越是說明你的背後肯定有什麼人給你出謀劃策想辦法,你若是告訴朕,朕便告訴你一個完全解脫的辦法,若是不告訴朕,朕也有辦法調查的出來,但是到時候朕便不會告訴你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完全解脫了。”
毒女趕緊道:“真的有完全解脫的辦法嗎?”她問完了之後,又搖搖頭道:“我纔不信!我是發過誓的,我們南疆人發了誓之後便要按照自己的誓言去做,不然就真的會靈驗的。”
容宇站起身道:“那好吧,你既然不說,那便繼續陷入痛苦的輪迴吧,不知道你這一次死了之後會在什麼人的身上重生,會不會是個比上一世更慘的人呢?”
他一邊說一邊朝着天牢的外面走去。
等在門外的凌霄見容宇出來之後,忍不住說道:“陛下,這個小女孩不會是中邪了吧,不然怎麼會那樣說話?”
容宇側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凌霄是個直性子,在容宇的跟前從來都不會藏私,通常他問什麼便答什麼。
此時聽了容宇的問話之後,撓撓頭道:“都聽到了,這也不能怪微臣,那天牢的門沒有管好,那聲音就從門縫裡跑了出來鑽到了我的耳朵裡了。”
容宇沒有怪他。
容宇知道以凌霄的內力,能聽到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他說沒聽到纔不正常。
“你聽着她那些話可信,那些話不可信?”容宇問道。
凌霄直截了當的道:“微臣覺得她說的都不可靠,毒女肯定另有其人,這個女孩若不是中邪了便是精神有問題,所以陛下,我們還是另外找其他的線索吧,看來這個女孩不是我們要找的主謀!”
容宇點點頭道:“她應該是被人利用的,可是什麼人會利用他,爲什麼利用他,我們現在還一點頭緒沒有。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勢不容樂觀啊。”
雖然容宇嘴上如此說,可是臉上卻帶着笑,道:“看來想朕死的人大有人在啊。”
凌霄聽了此話之後不知道怎麼回答。
此時,容宇想起了一事,問道:“你們審訊的凌峰怎麼樣了?他招了嗎?”
凌霄聽到“凌峰”這個名字,心裡不由得一沉。
凌峰是跟他一起到了容宇的身邊的,卻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選擇背叛容宇,而且他的態度還這樣堅決,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幕後主使是誰。
“算了,那便讓他在裡面呆着吧,他一天不說便關他一天,他兩天不說,你便關他兩天,你們有什麼事情便去他的耳邊唸叨,等什麼時候他自己憋不住了,自然就會跟你說的。”
凌霄聽了之後,不由得一陣驚訝,驚訝過後,他又忍不住從心裡感激容宇,若是容宇讓他對凌峰下手的話,他自然只能動手,可是凌峰畢竟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十幾年的生死弟兄,他又怎麼下得去手。
現在容宇卻只是讓將他關着,並沒有強求他做什麼,這無疑是爲他解了難題。
凌霄單膝跪地對容宇道:“微臣代表凌霄叩謝皇上的不殺之恩。”
他們所着話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容宇的龍輦旁。
凌浩伸手欲扶容宇登上龍輦,容宇一擺手,自己一躍坐在了上面。
凌霄一笑站在了龍輦的一測,只聽四喜喊道:“皇上起駕回宮了。”
回到宮裡之後,容宇派去鎮西王府的人回來了,正在御書房等着他。
容宇一進門便看到大理寺卿裴巖與御史中丞郭東正站在房中等他。
見他進來之後紛紛給他行了大禮。
容宇一邊往桌案後的椅子上走去,一邊朝他們一伸手,示意他們站起身,道:“裴巖你怎麼跟鎮西汗王說的,他怎麼說?”
裴巖遲疑了一下,站在他身側的郭東,有些替他着急的道:“有什麼不好說的,照實稟告皇上就是了!”
容宇只是讓大理寺卿裴巖去跟凌浩說一下現在調查的情況,順便讓他明白自己並沒有忽視這件事,如此而已,卻不知道他們在鎮西王府鬧出了什麼事。
見他們拉拉扯扯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容宇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道:“到底怎麼回事?”
裴巖見容宇有些生氣了,便跪地道:“臣有辱使命,沒有讓鎮西汗王滿意,聽他的意思,就好像是……”
說到這裡之後,容宇也有些納悶了,問道:“他什麼意思,快說!”
“聽他的意思,好像昨天的事情是陛下搞出來故意跟他過不去似的。”
容宇聽了之後愣了一下,臉上忍不住失笑,他不是這麼幼稚的人,怎麼會這麼想?
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眉頭一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