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容墨繼續一副君子模樣,說話談笑間溫爾有禮,看的顧久檸好想撕下他那僞面具。
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裝什麼純潔小綿羊?
儘管心中感謝容墨給自己尋了個容身場所,但不代表那晚的威脅就可以忘記。
“多謝當初容世子細心考量,顧久檸萬分感謝。”顧久檸微笑道。
“顧姑娘客氣。今日容某上門來,就是想跟顧姑娘說一聲,時候到了。”
顧久檸神情頓時一變,正襟危坐道:“世子請說。”
容墨笑了笑,神態輕鬆道:“顧姑娘別這麼緊張,不是什麼危險事,只是想讓顧姑娘幫我拿回一樣東西。”
拿回一樣東西?
顧久檸有些茫然,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當日那枚掉出來的腰牌,頓時驚愕地瞪向容墨,“你該不會是讓我去顧家幫你拿東西吧?”
容墨眼中劃過一抹驚詫,似乎難以相信顧久檸的反應居然這麼快,臉上的笑意也帶了些許真實:“姑娘聰明,恰有此意。”
顧久檸果斷拒絕:“不幹!”
容墨微笑:“理由。”
“我才從顧家逃出來哎大哥!你現在讓我回去幫你拿東西?不把我大卸八塊就不錯了好嗎?!反正我不去,誰愛去誰去,你你你你換一個吧。”顧久檸眉眼堅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容墨倒不生氣,甚至還很好心地給她添了一杯茶,幽幽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顧姑娘收拾收拾東西吧。”
顧久檸怒目圓瞪:“什麼意思?!”
容墨繼續溫爾樣:“昔日幫助顧姑娘的前提便是有朝一日替我解決一麻煩事,如今看顧姑娘這樣子,怕是想要違約不認。容某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想做一個吃虧之人。所以……”
所以,不好意思只能麻煩你離開萬寶閣了是嗎?
顧久檸秒懂容墨的意思,一張俏臉頓時青一陣紅一陣,好半天才咬牙挫敗道:“去了,保我性命不?”
“這是自然,哪有叫一個死人取東西的理?顧姑娘萬可放心,依着並肩王府如今的聲望,便是顧家,也不敢動我要護着的人。”他語氣悠然,像是在念一段錦繡文章,但話語間的張狂霸道卻是遮也遮不住的。
這份霸道若是落在她那便宜爹的耳朵裡,便是赤luoluo的挑釁,但在她這邊,便是一份可靠的安心。
“容世子可要記着你今日說的話,若是我爲了取你的腰牌而不慎因公殉職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顧久檸平緩着心情,朝他呲牙威脅。
容墨不禁輕笑好幾聲,笑的顧久檸渾身毛毛的,有種被嘲笑輕視了的錯覺感,忍不住張牙舞爪道:“別笑了!再笑我就不去了!哪怕你是世子我也不會迫於你的yin威下的!”
像是戳中了笑穴一般,容墨笑的更加放肆,一點兒也不顧及形象。笑夠之後,容墨將顧久檸交給莫老闆的那塊墨玉拿了出來,交到顧久檸的手上。
“這玉佩你好生收着,有了它,便是你爹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待事情成了之後,有什麼要求,只要能做到的,容某定然幫你實現。”
眼前這小姑娘畢竟沒多大,好不容易脫了虎穴,轉眼又要被自己給逼着進去,還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拿腰牌,容墨感覺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小姑娘這麼可憐,又挺有趣的,日後若是有想要的,盡力尋來也算做安撫。
得了一個承諾的顧久檸就這麼勉強鎮定下來,尋個時機重回顧家。
爲了不讓顧久檸在顧家孤軍作戰,容墨讓舜華舜英跟着一塊兒去。
“這兩個婢女有些功夫在身,必要時也可保姑娘安全。”莫老闆如是說道。
顧久檸當即雙眼就如探照燈一般上下仔細打量那二女,同時雙手並用,滿臉懷疑。
這怎麼摸怎麼看都是弱不禁風美嬌娘啊,怎麼保護自己?開玩笑的吧?別到最後自己保護她們吧?
可當舜華一掌拍斷樹枝,舜英一腳踢裂石桌後,顧久檸暗搓搓地收回之前的淺薄言論,並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走哪都要帶着她們。
媽耶,有了這倆大寶貝,自己還怕啥呢?
康忙,北鼻!
顧家遊,走起!
顧平生是沒有想到顧久檸居然還會回來,還是那種大搖大擺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