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不會有漏網之魚,若是真的說出了一些,那還是有一些麻煩的。
“就算他們再怎麼想過來也總得是要進城的,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在城門口守着,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一定要給本王做乾淨了……”
絕對不能漏掉一條這些垂死掙扎的魚兒,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已,居然還想妄想着對她產生威脅,那不過就是在找死罷了。
“屬下這就去做!”
只是一連幾天過去,他們似乎都沒有在城門之處得到任何的消息,連一個看着行蹤詭異的人都沒有。
容墨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些負面,這也讓秦夭很是吃驚,卻不曾想他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原本自己也是秉着看好戲的態度,如果說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自己還可以跳出來做一回好人,也讓容墨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是現在對方壓根就不用自己幫忙,心而一舉的就解決了這一件事情,也讓她覺得有些愕然。
再加上派出去的人一臉幾天都沒有新的進展,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略掉的地方,可是現如今再想回頭去想卻已經不大能夠清楚了。
這一天底下人急匆匆的跑來給自己回稟,說是這城門之處的守衛居然是新換了一輪全部都是生面孔。
而且之前那些已經被秦王府打好招呼關係不錯的守衛禁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禁軍的輪換都是極爲重要的決定,絕對不會依據兩句話就安排下去,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秦夭這才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怎麼好端端的居然連守衛都要
開始更換,這不是要變動的跡象了嗎?
“可打探到了新換上去的人是什麼身份?”
“是皇上跟前的親信利辛,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軟硬,不知誰都不聽,只聽皇上的話。”
“利辛?”秦夭皺眉,“他不是一直都在皇上跟前處理百官彈劾的事情嗎,怎麼突然間去守衛城門了?”
利辛這個人她是知道的,這塊硬骨頭也是自己怎麼嚼都嚼不爛的傢伙,無論她怎麼試哈,對方都對她愛答不理的。
這些年他也算是容雋爲數不多的親信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把這樣的人放在了城門守衛這麼重要的位置上,難道當真是在醞釀着什麼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秦夭便覺得事情不簡單,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光在這等着消息沒有一點用處。
“去給本王打聽利辛最近會去的地方,不論怎樣本王都要在最快的時間見到他。”
“是!”
城門守衛的變動也算是這些天來唯一一個對她來說有意義的消息了,如果說事情真的和她預想當中的沒有錯的話,那麼那上面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多年,說不定是想着要撒網了。
只是利辛這個人私生活簡直是無趣得很,三十年歲的人居然連家室都沒有,除了例行的公事公辦之外,剩下的時間也是單一的很,直接回了皇宮。
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難纏,也難怪當初容雋會把在百官之間處理遊轉的任務交給他,只因爲他是鐵面包青天,不論誰說好話都不會有任何的鬆動。
有的時候他的性子若是執拗了起來,說不定還要容雋親自去改變他的主意。
底下人也是大打探許多次了,好不容易得知今日他沒有在城門口當值,而是去了這茶館,秦夭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秦夭,這利辛也沒有太多的起伏,甚至只是擡眼看了她一下,規矩的行了個禮之後便打算自己做自己的。
秦夭有些尷尬,甚少被人那麼冷漠的對待對方顯然是不惜的搭理自己,要不然也不會行事如此囂張。
“利大人最近可是忙得很,聽說不僅要爲皇上處理身邊的事情,如今還多了一個職位。”
既然對方不想搭理,那她也不在意就是了,不由分說的自己走過去坐下來也算是自來熟了。
利辛還當真是徹頭徹尾的不理睬,也不能說是不理睬,只能說是含含糊糊,既沒有直截了當地給她冷臉色,也沒有太過熱絡的打招呼,就好像是兩個不相干的人而已。
不過人家到底還是個王爺,自己也不能做得太過囂張,落人話柄,到時候若是讓有些人編排這是皇上的意思,那可就不太妙了。
想到這裡利辛微微擡了擡頭,雖說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也不會像剛纔那樣直接無視。
“王爺真巧,也來這裡喝茶?”
真是太恰巧不過了,他也是好不容易充了今天的空閒,想來這裡喝茶清靜清靜,卻沒有想到他就像是找準了自己似的,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不過她雖然明白對方心中是什麼招數,但秦夭也只當做稀裡糊塗似的,依舊自說自話。
“本王也喜歡喝這裡的茶,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見到利大人,也算是一場緣分了。”
緣分還是不緣分,這一點小利並沒有太過強大的認知,起碼不會像秦夭這樣,分明兩個人交往不多去還是能夠像現在這樣自然地與他交流。
利辛這個人說話可一點都不有趣,一向都是直腸子,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這會兒他也不願意和秦夭拐彎抹角的,直接戳穿了她方纔那一番聽着有些虛僞的話。
“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今日好像是王爺應該去佛山的日子,卻不知這裡的茶居然有這樣的魅力,能夠讓你丟下這麼重要的事情,來這裡品嚐一杯茶了……”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爲秦夭一直都有着這樣的一個習慣,卻沒有想到今日正好趕到了一起,於是便沒有過去。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高興,起碼對方並不是對自己不好奇,還是應該警惕他居然對這樣的事情還留有細心之處。
雖然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不過面上秦夭還是不動聲色,依舊是那一副沒有架子的模樣。
也是習慣了這樣的表現,也早就已經刻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