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久檸有些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將自己怎麼樣,反而是給她換了一個地方關押了她這麼久的地牢中,於是向她打開了大門……
“你遲早會死在本王手上,不過是時間的長短罷了,你最好是也給本王忐忑着那一天若是辦王不想要再和你耗費時間了,一刀結果了你的性命!”
秦夭只是惡狠狠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這裡看着架勢,似乎是急着將她給轉移,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匆忙。
綁了自己那麼久的鐵鏈總算是在這一刻鬆了開來,然而儘管如此被折磨了這麼多天顧久檸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身子虛弱的不像話,而且一旦遇到強光,眼睛總是會十分的不適應。
不過從頭到尾自己的眼睛都被蒙的緊緊的,能夠感覺到有人再扳動自己,最後把她丟到了一個大的木箱子上擡走,然而直到她停下來也沒有對周遭的一切有任何的感知。
好歹也是被綁了這麼多天,突然間有了這麼劇烈的起伏,也讓她的胃裡覺得一陣排山倒海還沒有吐出來就已經是自己厲害了。
再次停下來的時候,自己還是被蒙着紗布綁着雙手,但是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恐怕不是一個地牢。
一直走進這個像是牢房一樣的地方,顧久檸一路上聽到了不少稀碎的聲響,就好像是兵器碰撞的聲音,而且這腳步聲也非常的密集,看起來人很多。
只是自己的身子實在是背好損的太過嚴重了,還沒有清醒多久,顧久檸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覺得全身像是被人抽乾了力氣似的一樣累。
而另外一邊,當容墨終於進到這地牢裡之時,這裡頭已經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面對着這空空的地牢,只有那個被扔在地上的鐵鏈,看着是那麼的刺眼。
不知道爲什麼,他敢肯定這裡面一定是她絕對錯不了。
秦夭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呆呆的看着那地上的鐵鏈,心中也沒有底,可是很快她便將自己這樣的想法趕出去。
“阿墨已經看到了,我這地牢裡面什麼都沒有,早就是廢棄的東西了,可你氣勢洶洶的來我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她這模樣做的自然彷彿當真是受了什麼樣的冤枉似的,好在事先已經把人給送走了,要不然這一次還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就是在賭,在賭容墨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翻臉,哪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再說了,沒有任何證據他能說什麼?
迴應他的是一片漫長的沉默,容墨背對着他,所以秦夭並看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神情,然而就算是如此,她也仍然感覺得到這氣氛當中隱含的淡淡的冰冷。
不知不覺間她也捏緊了拳頭,似乎是在等着對方說話,然而看起來他卻並沒有如自己所預想中的那樣。
“看來是我誤會了。”容墨忽然開口,聽她這語氣辨不出他是喜是怒,“不過也是因爲外界都這麼流傳,謹慎起見,所以纔過來查看一下的。”
因爲有些着急,他找的理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算的了,堅強,然而無論是再怎麼快終究還是慢人一步。
這些日子以來她就是待在這樣一個地方嗎?這裡沒有光沒有溫度她能夠受得了嗎?而秦夭又會對她有多好呢?
容墨不敢想,卻也不能不去想。
“既然是誤會異常,這污穢之地……阿墨就不要往這裡走了,咱們還是快些出去把客廳已經上好了,你最愛吃的點心,咱們……”
就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容墨打斷了,彷彿是帶着幾分心急,可是看他的神色卻又是那麼的平靜。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麼我就趕緊去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千萬不要讓外面的那些人繼續對你閒言碎語,終歸是影響不好的。”
容墨一刻都不想要在這裡多待,多待一十那邊是浪費一時的時間,他有的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從秦王府出來容墨都臉色變降到了最低谷,連一旁的人都不敢作出聲響,他們從未見過主子這般動怒。
然而偏偏在這樣的關頭,還有一羣不長眼的人往面前湊,這會兒他們壓根還沒來得及回到世子府,另一邊便來了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主子,是金懺可汗的人馬。”
聽到是金懺容雋臉上的表情稍稍鬆動了一些,然而此刻卻無心應對,只想命令人直接繞過去,只是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而目的也就是他。
“今日正巧遇上容世子,爲何這般閃躲,難不成是本汗都沒有讓容世子下來相見的資格嗎?”
金懺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往的,不像是金旭那樣的不過腦子,而他這樣坦率的性格表現的並不會惹人討厭。
這一對父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半點共通之處都好像沒有,可若是強行扯出來,恐怕也就是那身上的幾分樣貌有那麼一絲絲相似之處了。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樣開口了,容墨自然不能就此沉默下去,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可汗說笑了,既然可汗盛情邀請,那本世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容墨悠悠的從馬車上下來,只是卻見到了他身後的金旭,還有那金樹兒,過這兩個人都是躲在他後頭一聲都不敢吭的樣子。
看來這可汗的到來的確是讓這兩兄妹收斂了不少,這些日子也不再像是之前那麼鬧騰了,倒還是起到了威懾作用的。
一隊人進了一家酒館,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喝酒,只不過是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來而已。
他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如此高調地去了一處地方,而且看着都好像是笑臉盈盈的,顯然是在告訴別人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錯。
這樣的消息簡直對他們來說重要的很,因爲無論是什麼樣的風向若是能夠及早做出反應,那麼也會迎來最大的好處。
只是很快話還沒有說完幾句,容墨便已經有些察覺到了,這一次金懺過來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