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呈現一個漆黑的洞口.誰能想到這地牢之下竟然還有地牢.
下來最下面的地牢之中.因爲地下的深度原因.空氣中帶着極爲濃重的陰森與潮氣.
地面上不時有幾滴血珠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這裡同樣是一座密室.四面封閉.密室的中央同樣放着一個漆黑的棺材.
這密室中帶着一種古樸的沉封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心口間似乎有什麼堵塞着一般的難受.
沒有向棺材走去.輕兒蹲下伸來在地上的血跡上輕輕的抹了一下.那些血跡很容易被抹上了手指上.顯然這些血跡是剛剛落下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幹.
看向那漆黑的棺材.漆黑的顏色就叫人從心底中發沉.輕兒向棺材邊走了過去.雙手扶着棺材的蓋子.屈起的手指在棺材的蓋子上微微的敲響.
青木與沐瑾上前.兩人發力棺材蓋子被推到在了地上.
兩人看着棺材中.輕兒上前一步看着棺材中躺着的一個女子.一身紅衣的女子跟蝶鳶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只是她的頭上套着一個黑色的布袋讓人看不清她的摸樣.
雙手雙腳被繩索綁着不能動彈.
毫不猶豫的將棺材中的人頭上的黑布解開.蝶鳶的臉映入了衆人的眼前.只是她卻是閉着眼睛不動彈.似乎是沒有發現有人來或者說是在沉睡中一般.
沐瑾迅速的搭上了她的脈搏.他的手指一顫.沒有脈搏.沒有脈搏代表的是什麼.在場的衆人都清清楚楚.只有死人才會沒有脈搏.
輕兒將沐瑾的手拂開.搭上她的脈搏.沒有一絲的浮動.
血鷹與青木皆是緊緊的鎖住了眉頭.衆人都爲輕兒擔起了心來.他們都知道若是蝶鳶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個自責慚愧的就是輕兒自己.這是衆人都不願意看見的場面.
只是輕兒將視線收了回來.她盯着蝶鳶閉着眸子的臉.只見輕兒渡步到了棺材的頂部.手在蝶鳶的臉上摸索着.在衆人的視線中一層薄薄的皮從‘蝶鳶’的臉上撕了下來.露出來的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來、
“不是蝶鳶.”翟陽率先開口說道.聲音中都帶着一絲的興奮之色.
顯然青木有血鷹臉上的表情都是如此.以不是蝶鳶而感到淡淡的欣喜.
將手上一層薄薄的皮扔了下來.腦中飛速的旋轉着.他們找到下來的機關並沒有那麼難.這似乎顯得有些太過容易了.
沐瑾摸着下巴.精緻的臉上是與輕兒同樣的沉思之色.
“調虎離山計.”輕兒與沐瑾同時沉聲開口說道.
否則白令從書房中直接進來帶走蝶鳶便是爲什麼還有從外面進來.製造出一系列的假象和蹤跡讓她們有跡可尋.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白令故意而爲.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爲了隱瞞而是爲了拖延時間.
輕兒的臉色鐵沉.關心則亂.沒想到白令的心疑如此之大.但不得不說白令這一步棋走的極好.出乎於衆人的意料.
這一邊素素接過了陸沉淵手中的瓷杯道:“休息一下吧.後天我們去見爺爺.”
陸沉淵轉過身來.淡漠的眼神看了素素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向牀上走去.
素素看着陸沉淵躺下.轉身走了出去.微微的將門關上.她靠在門上閉着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後方纔大步的離開.
屋中本已經閉上眼睛的陸沉淵臉忽然扭曲了起來.他雙手緊緊的抱住頭.似乎這樣可以減少一分腦中帶來的痛意.一顆顆的汗珠從他白皙的臉龐上滑落了下來.迅速的砸在牀上.緊隨着一顆又一顆的汗珠跌落下來.將長上的被子都浸溼了一片.
知道了白令另有目的.輕兒等人迅速的從地牢中出來.院中落日村的百姓們都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有的已經醉倒在了桌子上.還剩下的也已經七七八八身體不斷的搖晃了起來.
白剛一人在角落裡拿着酒罈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酒.娶雲霞非他所願.但是他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只是借酒澆愁愁更愁.雙眸開始恍惚了起來似乎是看到了輕兒一般.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白剛伸手向這邊抓來.血鷹與青木就要上前組織被輕兒身後阻止了.
白剛順利的抓住了輕兒的胳膊.他裂開嘴巴笑了起來“不是她.她早已經走了.”白剛喃喃自語着放開了輕兒的胳膊.
“白令在哪裡?”輕兒素有的冰冷聲音向白剛問道.
白剛伸着手指搖晃着身體笑了兩聲“聲音真像.雲霞我知道是你.嘿嘿嘿.”他說完暮自笑了起來.顯然白剛已經喝醉了.
“丫頭.”一道聲音隨着一個人影迅速的向這邊跑了過來.她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白剛.雙目帶着驚訝的看着出現在院子中的輕兒.
是林氏.白令的媳婦.白剛的母親.
“白令在哪裡.”輕兒再次沉聲說道.顯然這一次是衝着林氏說的.雖然是短暫的相處但是在輕兒的心中林氏的爲人還是不錯的.一個單純的婦人.
“我沒有看見.你找他爹做什麼.”林氏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尋找白令的身影一般.
輕兒聽了林氏的話轉頭向外走去.林氏的話不像是在說話.那麼答案現在只有一個了.白令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走的.且瞞着院中的衆人.甚至於林氏與白剛.
此刻海島的另一邊.白令身上扛着一個黑色的袋子匆匆忙忙的行進着.不知他的去向是哪裡.只是腳步匆忙.從黑袋子的長度來看不像是一個男子的摸樣.更像一個身高修長的女子.
白令的臉上帶着雀躍.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一般的雀躍.顯然無疑他身上扛着的必然是蝶鳶無疑了.只是他要帶着蝶鳶去哪裡.或者說也許從一開始他盯上的便是蝶鳶了.只是這些衆人都不知道也許在事情完全解決的時候方纔會縷出頭緒來.只是此刻衆人皆是迷茫的.唯一知道的是蝶鳶此刻很是危險.
輕兒從落日村出來直接向烈火村而去.若是這海島上有人知道白令的去處的話那麼那人必然是九叔無疑了.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看見輕兒皆是指指點點.她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血鷹青木翟陽等人.沐瑾與之並肩而行.這樣的場面在海島中是不曾出現過的.
“姑娘.”
“姐姐.”
李嫂抱着小寶遠遠的便看見了輕兒向村子中走來.小寶看見輕兒更是激動.掙扎着想要從李嫂的懷中跳下來.只是李嫂確實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不讓小寶下來.
小寶掙脫不開.嘴巴都彎了起來.似乎是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一樣.
輕兒目不斜視似乎是沒有聽見喊她一般.她的腳步匆匆.眨眼間已經來到了李嫂與小寶的身前.只是她卻再次目不斜視的從李嫂的身前走了過去.似乎是不認識李嫂與小寶一般.
“姐姐.”小寶見輕兒從身邊走過去並沒有理會自己.他的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的顫音顯得委屈極了.輕兒只是匆忙走過腳步不曾有一絲的停留.而她走去的方向真是九叔家的方向.
身後的村民見此不由自主的跟着輕兒向這邊走來.身後散散亂亂的跟了不少烈火村的村民.這海島上的村民說道地還是淳樸的.他們怕輕兒她們做什麼壞事卻也沒有人提議將她們抓起來.反而是跟在她們的身後.
輕兒自然也知道身後跟着不少的村民.只是她卻不在意也沒有感人的意思.
在九叔的院子碰見了正巧向外走出來的素素.她看見輕兒向這邊帶頭走了先是一愣.她下意識的向院中看了一眼.視線真巧是她從出來沒有多久的陸沉淵的屋子.
這下意識的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輕兒的眼睛.
“你們做什麼.”素素上前一步擋住了輕兒的去路開口問道.
輕兒淡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從她的身邊直接走了過去.只是她的方向卻是正屋九叔的房間.素素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反身追着輕兒的身影向裡面走去.
“你要做什麼.”素素在身後不聽的問道.
輕兒一腳踢向九叔的房門.身後的百姓見此都涌了上來欲要阻攔輕兒.只是他們那裡有輕兒快.九叔的房門一腳被輕兒踢了開來.
邁步進去.房中空無一人.那裡還有九叔的影子.
輕兒反身一把抓住了跟在她身後素素的衣襟.將她抵在牆上沉聲問道:“人呢.”
身後的百姓見素素被輕兒抓在了手中皆是要上前搶奪被沐瑾青木翟陽血鷹他們攔了下來.還有聽到消息從地牢中出來的狂狼等人.本來他們繼續留在地牢中就是爲了掩人耳目如今顯然是早已經沒有必要了.
素素在輕兒的手臂抓來之時迅速的一閃.之是她沒有輕兒快.被輕兒抓了個正着.
“我再問一遍.人呢.”輕兒沉聲向素素問道.
她的聲音低沉.若是瞭解輕兒的人都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的怒了.而她話中所問之人無疑指的是九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