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輕兒一行在甬道上走着.輕兒忽然伸手示意.聽了下來.她們被貼在石壁上.前面傳來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雖然是極爲的小心.但腳步中還是有些慌亂.
“在東邊.有打鬥的聲音.去看看.”前方傳來男人的生意.輕兒微微挑眉.這聲音與在大殿之中從上面傳來的聲音一模一樣.
而這一羣人則是向輕兒她們這邊氣勢洶洶的而來.輕兒已經做了好戰鬥的準備.但在距離她們所在的地方大約三米左右的地方.說話的男人帶着身後的衆人向前面一條交錯的甬道里走了進去.
而他們走進去的那一條甬道則正是輕兒她們一行剛剛走出來的地方.那甬道是一個圓形的.最終還是會繞道原地.
而剛纔男人的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東邊有打鬥的聲音.而若是輕兒沒有記錯.血鷹他們所在的那個宮殿便是在東邊.如此看來確實是血鷹他們動了手.
剛纔那一條甬道她們走過.輕兒毫不遲疑的選擇另一條不曾走過的甬道.她們要迅速的與血鷹他們會合.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顯然衆人都知道.當下腳步也快了起來.翟陽的腿受了每走一步便會感覺到一分的痛意.但他毫不猶豫的邁步跟上.
路越走岔路口就越多.蜿蜒盤旋.在第一個岔路口.忽然輕兒她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老大.她們不見了.”輕兒她們剛纔站着的地方此刻站着一羣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向最前面的帶頭人說道.
“應該跑不遠.加快速度.”大殿中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顯然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輕兒她們所在.而故意繞進甬道中不過是迷惑她們.從而跟在輕兒她們的身後一擊致命.
“找我嗎.”輕兒的聲音突然出現.隨着她的人也閃現了出來.她抱着雙肩.微微挑眉看向來人.
顯然來人並沒有想到輕兒她們竟然還在此地.以齊人之道還治齊人之身.
男人們瞬間戒備了起來.他們竟然絲毫都沒有聽到有異樣的聲音.當下更加的警覺了起來.
“你們是誰.”男人將劍指向輕兒.他的臉上戴着人皮面具.輕兒一眼就可以看出.雖然還是熟悉的聲音帶卻看不見他真面目的.想來應該是不認識的人.否則她沒有戴面具.即便是她認不出對方.若是認識的人對方也應該能將她認出的.
既然知道是不認識的人.那便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顯然男人也看懂了輕兒眼中的冷色.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那樣的話他們必定損失一半.只是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眼中是殺意.
在這墓葬中不存在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準你心軟放過的人下一刻會將手中的利劍狠狠的刺向你.
當下對方都看清了對方的意思.那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了.男人一揮手.他身後的人提着長劍向輕兒刺來.
輕兒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陸沉淵與沐瑾全部站在了身後.看着突然出現的兩人.對面的男人們皆是楞了一下.但卻沒有放棄攻擊.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向她們刺來.
她向後退了幾步.陸沉淵與沐瑾擋在前面.他們兩個男人將甬道整個佔滿.那些人想要通過只有踩着陸沉淵與沐瑾的身上.
翟陽的身上有傷.在石壁後的歇息着.他自己心中也清楚.他現在出去是給被人增加負擔.還不如在這裡保護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幫助.
陸沉淵與沐瑾皆是空着手.對面的男人們則是拿着利劍.但生死結局早已註定.
毫不猶豫的向刺來劍的男人出手.一掌一個.便有一個向後飛去.壓倒了後面撲上來的人.
陸沉淵與沐瑾臉色近乎相同的冷沉.他們都是絕色精緻的人.此刻相似的面容如同冰冷的魔鬼.
帶頭的男人見一個個的人都倒下.從袖中滑落下來匕首.他一手拿劍向陸沉淵看來.另一手在沐瑾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的刺向他.若是被男人刺中了沐瑾今天只能葬身於此.
但沐瑾能進到這裡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見他微微的側頭.那匕首從他的臉頰滑了過去.然後狠狠的刺進一邊的巖壁中.那匕首絲毫沒有在沐瑾的臉上留下痕跡.
而那匕首深深的刺進巖壁中.沒入了大半.可想而知他用的力道有多大.
沐瑾冷哼了一聲.反手一個手刀向男人的脖頸劈去.
男人險險的避過.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另一邊而去.從身側來自陸沉淵的一腳.瞬間踹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噴涌而出的一塊鮮血.像是下雨一樣的噴濺開來.
陸沉淵與沐瑾幾乎是用時運用輕功避開了那噴灑的鮮血.
男人瞪着眼睛看着甬道的頂端.雙目瞪大.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而他腳下此刻正是一具已經死了的屍體.男人一腳踩在屍體的胳膊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整個人以大字摔在了身後的屍體上.雙目依舊睜大隻是已經沒有了聲息.
帶頭的男人已死那剩下的人則是如同兵敗如山倒.剩下的人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
剩下的這些人還不夠看的.不過是一刻鐘甬道的地面上滿是屍體陳列着.然巖壁上則是被噴灑出來的鮮血.
翟陽蹲下身子在帶頭的男人身上摸過.他的懷中微微有些鼓.將他懷中的東西逃了出來.輕兒看着翟陽手中的東西微微的挑了挑眉.
她上前一步將男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眼中閃過了瞭然之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沒想到還真的是熟人.
而在於此同時.輕兒這邊解決了戰鬥.
血鷹的手臂再次被削了一塊兒.而蝶鳶雙眸中流出了血淚.不知那男人灑出來的白粉是什麼東西.青木將散落在地上的白粉.輕輕捏了一起來放在嘴中嚐了一下.
青木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那氣息簡直能將人活活的凍死.
“血魅.”青木咬牙切齒的說道.
血鷹聽見青木說的話.當下猛然轉頭看向蝶鳶.雙眸中流露着震驚.以及淡淡的心疼之色.
反觀蝶鳶卻冷靜了許多.她靠在柱子上.手背上皆是血.她白皙的臉頰現在格外的恐怖.
血鷹看着這樣的蝶鳶心中一痛.蝶鳶是怎樣的驕傲.他們共在第一樓血鷹是清清楚楚的.她雖然不說但看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
而青木所說的血魅.之所以讓衆人驚歎則是因爲它的霸道.而且它的腐蝕性極壞.且目前爲止只有一個人能救.那邊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怪人.雪姑娘.傳聞這雪姑娘是一個老婦人.之所以稱只爲雪姑娘則是常年有雪的地方.此人行蹤成謎.若不是她想要自己出現.是沒有人會找到她的.
而這雪姑娘與世間誰人都沒有走動.想要讓她出手救人正是難上加難.唯有雪姑娘對你有什麼所求.用她滿意的條件想交換纔會得她相救.
如此一個人.在青木與血鷹的腦中根本沒有閃過她的名字.
青木臉上也是焦急之色.現在公子的蹤跡找不到.而現在血鷹又受了傷.而蝶鳶更是雙目失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
青木走出了殿中.外面傳來一聲巨響.青木的拳頭狠狠的鑲嵌在石壁裡.那石壁被青木的拳頭 砸的凹進去了一些.而鮮血順着青木的拳頭滑落在了石壁上.滴滴落在地上.
現在青木沒有一刻後悔自己不曾學過機關暗術.
若是他懂得機關暗術.那現在宮殿裡的機關根本不是問題.血鷹也不會受傷.蝶鳶更不會雙目失明.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衝擊着青木.讓他的身體都不禁微微的有一些顫抖了起來.
血鷹聽見大殿外的巨響聲.他知道青木是恨自己.
蝶鳶閉着眼江向大殿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依舊勾着獨屬於她的嫵媚笑容“血鷹.去叫青木過來.老孃還沒死呢.“
蝶鳶的聲音很大.足可以讓大殿外面的青木聽見.
青木從外面走來進來.右手背在身後.從他拳頭上滑落的血珠滴落在大殿中的地板上.
他走了過來.忽然一腳將金棺踹在了地上.緊緊的抿着脣角.青木本就不是情緒外漏的人.如今缺明顯的臉上帶着怒意.
而那金棺被青木一腳踹到.摔在了石板上.
“轟隆.”一聲沉悶的響聲.
青木與血鷹迅速的轉頭看向開啓的黑洞.整個金棺向石板開啓的黑洞中砸了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青木與血鷹對視了一眼.向黑洞中看去.漆黑一片什麼東看不見.
“在這裡等着.”青木沉聲向血鷹喊道.
他整個人就要向黑洞中鑽去.黑洞在慢慢的關閉着.青木根本沒有別的思考的空間.他的動作迅速而凌厲.
輕兒她們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青木向黑洞裡面撲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