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姐姐語氣溫和的對她們說道,兩個小女孩對視一眼,然後開心的回答:“我們願意和大姐姐換。”
果斷和兩個小女孩換好東西,見她們拿着東西開始分吃,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很開心,顧昭歡也跟着笑了。
對於她來說,樸實善良的小孩子讓她無法疏離,前世她還沒有用任何東西來防備自己的時候就對小孩子沒有抵抗力,現在她改變了太多,可內心深處最溫柔的地方還是不會改變。
一旁楚行雲將她做的一切看在眼裡,隨着和昭歡相處的時間越久,他越更明白昭歡是怎樣的一個人,對方將自己和他看作一類人,楚行雲卻清楚他們還是有不同。
昭歡她看似冷漠,實則本質很善良,用真心待她的人她也會以真心相待,而他不同,天生冷情,因此對生命漠視。
顧昭歡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太多的閃光點,而這些閃光點總是會吸引到別人的注意,進而引起探究之心,從而淪陷。他就是這樣的,一開始覺得她有趣,甚至有些神秘,隨着相處,他一點一點,不知不覺淪陷。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卻知道顧昭歡的善意,畢竟紙鳶不值幾個銅板,而這位貴人給小孩子的糕點做得很精緻,一看就價格不便宜。小孩子的父母對顧昭歡道謝,顧昭歡則擺擺手說明自己真的很喜歡手裡換來的紙鳶才願意換的。
和一羣百姓說完話,顧昭歡走到楚行雲身邊,顯然心情不錯。兩人一路漫步回來,到酒樓時剛好太陽徹底落山,天空換上藍色巨幕。
“我送你回去。”楚行雲說道。
顧昭歡剛想要說自己乘坐馬車回去就行,突然她心口處泛起陣陣不適感,顧昭歡不覺皺起眉頭。
“怎麼了?”楚行雲看到她皺眉,語氣雖然冷淡,但不難聽出擔憂的味道。
這時顧昭歡身體又恢復了正常,彷彿剛纔她不舒服的感覺是錯覺,眼裡浮現出明顯的疑惑。
感受到楚行雲冷淡語氣下的關心,顧昭歡搖頭回答:“沒事……應該是我的錯覺。”
錯覺?什麼錯覺?楚行雲直視顧昭歡,眼神嚴肅認真,更多的是擔憂。
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顧昭歡故意用比較輕鬆的語氣再次重複一遍:“……沒事,應該是最近精神不濟纔出現了一點錯覺。”
“天色已晚,我得先回去了。”顧昭歡催促道。
她不肯說,楚行雲沒追問,這時候他想到顧昭歡身體有孕,便以爲是懷孕的緣故加上這幾日的奔波讓昭歡感到身體不適。看來接下來要昭歡好好休養,不能再奔波了,楚行雲心道。
“好,我去送送你。”因爲廉親王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招搖,只得同意顧昭歡一人回去。沒想到就在他送顧昭歡上馬車的時候,異變突生,顧昭歡身體一頓,直直朝後面倒下去。
楚行雲只覺得心臟在那一瞬間像是停止了一般,他立刻將顧昭歡抱住懷裡,一絲一毫不讓她受到傷害。
“昭歡?昭歡?”楚行雲試探着開口,同時他立刻帶着昏迷中的顧昭歡回到酒樓,在一樓他拋下一句“讓大夫立刻過來!”
將顧昭歡放平在溫柔的大牀上,楚行雲半步不離的守着顧昭歡,他目光始終落在昏迷不醒的人兒身上。
“噠,噠,噠……”
不多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在外面那羣人還沒到門口時楚行雲冷漠的話語響起,“趕緊進來!”
外面剛要打算敲門的衆人:……
聽主子的語氣衆人知道耽擱不得,大夫趕緊麻溜的推開門進來,然後看到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女子?!原諒這名大夫以前很少接觸到主子,他如果記得沒錯,這位昏迷不醒的女子不是廉親王妃。心裡雖然好奇,但大夫知道現在不是該自己八卦的時候,因此他趕緊替女子把脈。當發現這名女子竟然懷孕時,大夫眉毛一跳一跳的,彷彿……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隨即當他發現女子除了懷孕,還有更奇怪的脈象時,大夫收斂神色,表情漸漸認真,且越來越凝重。
半晌,大夫收手,神色十分驚疑不定,他回神對楚行雲稟告道:“王爺,這位……這位女子脈象十分奇怪,卑職醫術不精,只能斷定她中了蠱,卻不知是何種蠱,她剛纔應該便是因爲身體裡的蠱蟲發作纔會昏迷不醒。”
昭歡中了蠱?
楚行雲心下一沉,究竟是誰要暗算昭歡,他心裡涌起滔天怒火,不過現在不是找出兇手的時候,而是先要把昭歡所中的蠱解決掉,“讓神醫過來。”
“是。”
守在昏迷不醒的人兒身邊,楚行雲一宿沒閤眼,神醫平時蹤跡難尋。
神醫嗜酒如命,前不久楚行雲以品酒相邀他,然後設局讓神醫跳坑打賭,結局不言而喻。
作爲賭輸了的代價,楚行雲要求神醫必須待在京城裡替自己辦事三年,平日裡他並不約束神醫去何處,只要他不離開京城就行。而如今,整整一晚上過去了,神醫還是沒有找到,楚行雲神色初見煩躁。
“咯吱――”房間門被打開,楚行雲專注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兒,頭也不擡地問道:“找到了嗎?”
“回王爺的話,找到了,神醫正在趕來的路上。”下屬低着頭,心裡不停祈禱那羣傢伙趕緊麻溜的把神醫帶回來,主子一晚上守着顧姑娘沒發火,但主子周圍的低氣壓根本讓他們這羣人扛不住,一個晚上都在提心吊膽中渡過。
“速度,越快越好,本王要在一刻鐘之內見到人,否則去暗堂領罰。”楚行雲冷聲吩咐。
“是!”
一羣侍衛馬不停蹄的將神醫帶回來,總算沒有超過主子規定的時限,一羣侍衛大口大口喘氣,互相望望,由衷感到慶幸。
“哎喲喂,我說你這小子怎麼火急火燎的叫人把我拖過來,原來是爲了這小丫頭啊。”神醫進入房間,目光一掃看到躺在牀上的顧昭歡,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