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央的話剛剛說完,假的陳子墨當即就掙扎着大叫起來:“不要不要,千萬別把我交給三皇子,不然的話我死定了。”假的陳子墨長相穿着都跟真的陳子墨一模一樣,但是唯獨沒有陳子墨該有的氣度。
盛譽央似乎早就料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爲盛譽顯對待手下一向是殘忍而是暴戾的,如果誰的任務失敗了,那麼回去定然會死的很慘。果不其然,假的陳子墨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當即就嚇得魂不附體。
“既然這樣,你還不打算說些什麼?”盛譽央的眉頭微微皺起,凌厲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假的陳子墨。
假的陳子墨略微思忱了一下,嘆了一聲道:“我沒有名字,我是個孤兒,本來在村子裡靠着種田爲生的,但是忽然有一天一羣穿着侍衛模樣的人闖進我家裡,把我帶到了三皇子的府邸,三皇子找人教我禮節,還說如何如何才能像真的當今丞相……”假的陳子墨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之後的一切盛譽央都應該知道了。
聽到這裡,盛譽央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一把掐住了假的陳子墨的脖子,當即他的臉就因爲窒息而變得漲紅了起來。
“你說過你不殺我……”假的陳子墨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眼來,又害怕又痛苦。
“你最好現在告訴我,真的陳子墨到底在哪裡?”盛譽央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那假的陳子墨脖子一梗,眼神漸漸的變得空洞起來,瞳孔漸漸的散開,腦袋狠狠的一耷拉,整個人就暈死了過去,晟影趕忙上前伸出手指來朝着脖子上試探了一下溫度。
“主子,他死了。”晟影的聲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惋惜。盛譽央卻絲毫不感覺驚訝,反倒是輕笑了一聲說道:“看來相府裡的秘密遠遠不止於此,盛譽顯只想比我退出,卻並不敢直接動手殺我,因爲此刻我要是死了,他就是最大的嫌疑。”
晟影和小依互相對視了一眼,小依不解的問道:“主子,那我們現在說話做事都要十分小心纔是。”小依的話說着的時候還四處張望了一下,顯然她覺得此時此刻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被一個神秘的人物監視着。
“現在你們有新的任務了,這個神秘人物連續兩次殺了至關重要的人,你們必須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不然的話你們也不要回來了。”說話間,盛譽央走出門外去,晟影和小依互相對視,他們的對手這一次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就在這個時候,晟影和小依的視線都轉移到了站在他們背後的流雲的身上,流雲被他們用這樣的奇怪目光看着,當即就尷尬的笑笑說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流雲侷促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再繼續懷疑她,但是這一點卻並不能糊弄過晟影和小依。
晟影見狀冷聲道:“你不是流雲,這個人就是你殺的吧?”說這話的時候,晟影的面色十分陰沉,他微微眯縫着眼睛,縫隙中流露出來的目光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上次的刺客被殺掉的時候你就在場,這一次你剛進來沒多久,假的陳子墨也死了,你是盛譽顯的人?”小依說話間一個箭步上前,朝着流雲的面頰狠狠的一扯!頓時一張麪皮從流雲的面頰被扯了下來,一張全新的陌生的面孔暴露在了晟影和小依的面前。
流雲原本溫和的臉也忽然之間變得陰沉險惡了起來。
“上次我就以爲我暴露了,沒想到你們已經笨到這一次才發現?”那女人穿着一身跟流雲一樣丫鬟的衣服,但是面色陰沉的模樣顯然是盛譽顯的手下十分得力的助手,因爲她滿臉的傲氣,顯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晟影死死的擰了擰眉,神色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說道:“真正的流雲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那女人的脣角輕輕勾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說道:“我如果告訴你她死了呢?”那女人的話反倒讓晟影懸着的心安穩了一些,如果對方這麼說那基本可以確定流雲現在還活着。
“你最好現在告訴我們流雲的下落,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小依冷冷的命令着,但是那女人卻一臉蔑視的看着小依,這種侮辱人的眼神頓時就激怒了小依,小依當即從腰間將寶劍拔出,正朝着那女人的脖子劃去,那女人的動作十分敏捷,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小依的攻擊。
小依見到自己的攻擊失敗了,當即就步步緊逼的將手中的劍刺向那女人。
女人再次閃身,卻不巧這個時候晟影早就等在她的身後了,一把尖銳的匕首就狠狠的抵在了女人雪白的脖子上,女人當即就不動彈了,目光警惕的斜視着身後早就埋伏好了的晟影。
“你們還真是狡猾。”女人恨恨的說道,說話間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絲的陰沉。小依也當下就收住了手中的劍,並沒有直接刺死那女人。
小依冷冷的質問:“你現在可以說說流雲到底被你藏在哪裡了吧?”小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女人,可是那女人似乎並沒有要說出流雲下落的意思,不過很快,晟影手中的匕首就更加用力的朝着女人的脖子上劃去,頓時死死鮮血從女人的脖子上緩緩流下來,形成一道血痕。
女人死死的擰了擰眉,冷森森的說道:“哼,我的任務失敗了,主人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既然是個快死的人了,又爲什麼要便宜你們?”說着,女人的脖子朝着晟影的匕首狠狠的抹過去,當即脖子一歪,嚥氣了。
女人當即倒在了晟影和小依的跟前,晟影死死的擰了擰眉,從腰間拿出帕子來輕輕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上沾着的血漬,眉頭深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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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淺笑,眸光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問道:“看樣子你很擔心?”小依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是目光閃爍的打量着晟影。
晟影並未察覺到小依口中微妙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流雲消失了,你不着急嗎?”說着,晟影朝着大堂的門外走去,他大概可以判斷出來流雲到現在爲止應該還在相府中,只不過被藏在了什麼隱秘的地方罷了。
晟影帶着相府的手下到處尋找流雲,他們幾乎快要將整個相府給翻遍了,情緒也越來越絕望,因爲他們已經找了很久,卻始終都無法找到流雲的身影。
小依站在大堂的門口,目光復雜的看着晟影帶着人忙忙碌碌的背影,轉身問站在門口的管家說道:“相府裡有什麼密道或者是密室之類的隱蔽空間是我們不知道的嗎?”
管家聽到小依這話,略微思忱了一下說道:“有,在後花園中的假山裡面有一個小密室,不過之前那不過是後花園中的園丁存放修建花園用的工具的倉庫罷了。”
“帶我去看看。”小依說着,管家就帶着她來到了後花園中的假山裡面,果真,在假山的當中有一塊可以活動的石頭,管家駕輕就熟的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個小小的活石塊,很快,假山的正中央就慢慢的移動開,果然,假山的中間是空心的。
假山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衆人當即驚呆了,只見到流雲正在被五花大綁的塞在了裡面,嘴巴被封住了,她面色蒼白,好像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此刻,她正絕望的依靠在假山的牆壁上,奄奄一息。
“流雲!你怎麼樣了?”小依衝到流雲的身邊,這個時候晟影帶着他手下的人也趕到了假山這邊來,見到流雲和小依在假山的密室裡,當即就派人將流雲送回到了房間裡靜養,流雲終於見到了希望,有人來救她了,當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此時此刻,陳子墨也在盛譽心手下的人的保護下回到了相府。
盛譽央站在大堂中,陳子墨走了進來,見到盛譽央的那一刻,陳子墨和盛譽央的雙眼中都不約而同的泛着淡淡的漣漪。
“子墨,你終於回來了。”盛譽央雖然心裡十分激動,當時表面上卻還是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爲盛譽央知道陳子墨只不過是一介書生,雖然說身爲朝廷的丞相,但是畢竟手無縛雞之力,這次的事情一定是讓陳子墨備受煎熬的。
陳子墨見到盛譽央似乎是有些消瘦了,當即心裡就愧疚不已,直接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是子墨無能,差一點就讓太子殿下遭遇不測,都是子墨的錯。”說話間,陳子墨已經是兩行清淚緩緩的滑落下來,低着頭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盛譽央上前攙扶起陳子墨來,目光溫和的說道:“子墨不必介懷,平安歸來就好。”盛譽央的話說到這裡,陳子墨當即感激的看着盛譽央,盛譽央的寬容更是讓陳子墨感覺到這是未來最合適的君主人選。
兩人的情緒都漸漸冷靜下來之後,盛譽央特地命廚子給陳子墨做了一桌好菜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