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宇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小院中望着天空逐漸升起的朝陽。
過了一會,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帶着趙棟他們四人向着軍中營地走去。
到了營地,除了值勤的禁軍侍衛,其餘人等都在這裡,正在校場上着軍中長拳。
李飛宇一行人到來,並沒有吸引任何人注意。
不過,在細心觀察之下,李飛宇還是發現,一些禁軍侍衛正在低聲的議論着什麼,好像在談着有關於左方之事。
紙畢竟包不住火,尤其是像左方這樣身居高位之人,一舉一動都在有心人的注意之中。
突聞左方出事,第二團校尉一職立馬又空了出來,凡是自覺自覺有能力者,無不在暗中勤快走動。送禮的送禮,聯絡關係的聯絡關係。
位置畢竟只有那麼多一個,但覬覦者卻有那麼多。
做爲左率衛一名校尉,來到校場中,李飛宇竟然找不到地方可去,好看的:。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走到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着任令的到來。
時間飛逝,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一名甲士迅速跑了過來,道:“李校尉,馮立將軍叫你過去。”
李飛宇站了起來,他可不落下傲慢的姿態。平靜道:“馮將軍叫我過去?不知所謂何事?”
“屬下不知。馮將軍叫大人您過去。”
“走吧。”
李飛宇站了起來,跟在這名甲士的身後向着顯衝殿走去。
到了顯衝殿,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看來裡面之人早已經傳下話來。跟在他的身後,李飛宇獨自進了顯衝殿。趙棟他們則留在外面。
穿好花園,來到一間房間外。
李飛宇被守衛的兩名甲士跟攔了下來,前方的甲士道:“李校尉您在這裡稍等一下,屬下這就爲您進去稟報。”
說完,獨自進了房間。
那名甲士又走了出來,道:“李校尉。馮將軍傳你進去。”
“嗯。”
李飛宇點點頭龍行虎步的走了進去。
房間中,站着一個人。此人正是都尉李河。李河的前方,一道魁梧的身影坐在案首後面。
李飛宇上前兩步,輯禮道:“屬下李飛宇參見馮將軍。”
“嗯。”
馮立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迴應了他。
李飛宇擡起頭。正好望見站在馮立身後的崔河,神情不變,心裡則冷哼一聲,來者不善啦。
啪!
馮立突然毫無徵兆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道:“李飛宇,老實告訴本將,左方之事你知不知情?”
李飛宇心中暗道一聲,這就來了。
神情不變,平靜道:“回將軍。屬下不懂將軍指的是何事?不過屬下最近聽外間傳聞,說是左方受軍中某位大人物指使強搶民女,不知道馮將軍指的是不是此事?”
“大膽。”
馮立臉色徹底拉了下來。道:“你休要狡辯,東宮之中,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本將哦耳目,莫非你以爲自己做的那點見不得人之事,就可以瞞天過海,逃過本將的耳目不成?”
李飛宇道:“屬下不明白馮將軍何出此言。屬下一直畢恭畢敬,對待上司尊敬。待下屬和藹,對同事友好,一直秉公做事,一心撲在守衛東宮職責上。屬下不明白究竟犯了何事,還請馮將軍解惑。”
馮立冷笑道:“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將就替你說個明白。”
頓了一下,冷冷的望了一眼李飛宇,。
馮立這才說道:“昨天傍晚,本將接到下屬來報,說左方犯了律法強搶他人內眷,在施暴的過程中已經被丫鬟趁機殺死。死者家屬連夜趕到皇宮請求陛下主持公道,太子殿下聽聞此事連夜趕了回去。你難道會不知?”
李飛宇道:“屬下冤枉,屬下昨夜從家中回到宮中,一直待在宮中,直到早上的時候才聽軍中甲士議論,才直到這個謠言。現在要不是將軍爲屬下解惑,屬下到現在還不知道宮中發生如此之大的事情呢。”
“大膽,你還敢狡辯!身爲一名軍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長着兩個卵子,做了就要敢於承擔,屁大點的事,莫非當本將是老糊塗不成?”
李飛宇道:“屬下冤枉,還請馮將軍明察,萬不可聽信小人之言。”
都尉李河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輯禮道:“啓稟馮將軍,屬下以爲李校尉上任一來,一直戰戰兢兢,勤勤懇懇,認真做事,認真做人,一絲不苟執行每一件事,想來此事定然不會是他所爲,還請馮將軍明察。”
“哼。”
馮立冷哼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道:“既然李都尉爲你求情,看來此事的確不是你所爲,既然這樣,本將就相信你一次。”
李飛宇心中狐疑,搞不清楚這倆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拱手道:“謝馮將軍、謝李都尉信任。”
都尉李河又道:“馮將軍,如今左方知法犯法,已經被待罪死去,他所空下來的職位切不可因此而耽擱,屬下認爲,李校尉年輕有方,辦事得力,讓他接掌第二團甲士一定會不負衆望,帶領第二團甲士走向陽光偉岸的大道。”
馮立道:“這事容本官想想。”
李河再次說道:“馮將軍,此事事不宜遲,要是不趁早做出決定,下面的那些傢伙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子呢。”
“是嗎?”
馮立望着李飛宇道:“李校尉,你是否如李都尉所說那樣,辦事得力,統御有方,是個有才之人?”
李飛宇這下徹底被搞悶了,他們這是玩的哪出?一巴掌賞顆袖棗?
不過,眼下還是將第二團甲士這個職位抓到手中才是最實在的。
李飛宇道:“李都尉說的不錯,屬下的確一表人才,玉樹凌風,出生隴西李家,胸有文韜,擅於治下,辦事得力,是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着李飛宇昂着胸那臭屁轟轟的模樣,李河很想衝上去狠狠的踹他兩腳,如果要不是老婆妻兒被這貨控制,李河一定得狠狠惡心他。
至於馮立,前後態度何爲會轉變的這樣快,還是因爲太子李建成。
馮立的全力來至於太子李建成對他的信任,前天,在見李建成之時,李建成對李飛宇讚賞有佳,馮立的腦子也沒壞,自然不會做出糊塗事來。
於是,當今天都尉李河前來稟明來意,馮立心中沒有太多的刁難。
至於剛纔的態度,那是上位者對下屬的權謀,事事不能順着也不能逆着來,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纔是御下王道,。
馮立道:“既然如此,本將宣佈,從現在起,左率衛第二團甲士就交給你掌握,希望你勤勤勉勉不要讓本將失望。否則,本將一定唯你問罪。”
說完,馮立一揮手,道:“下去吧。”
李飛宇謝道:“屬下謝馮將軍栽培之恩,謝過李都尉提拔之恩。”
李河和李飛宇並肩走了出來。
出了顯衝殿,李河臉色很不好看,道:“李校尉,如今你也如願所償了,有些事最好不要做的太過份。”
李飛宇笑道:“都尉大人儘管放心,屬下可是正經之人,從來不搞歪門邪道。”
弦外之意是說,你放心,我根本就沒有動過你在外面贍養的老婆孩子。
果然,李河聽了這話,臉色好看許多。
帶着笑意說道:“嗯,不錯,後生可畏啊!李校尉這麼年輕,就掌有如此重的權柄,一定莫辜負陛下和殿下還有本都尉的一片栽培之恩。”
李飛宇道:“屬下定不辜負大人的一片栽培之恩。”
“哈哈……”
李河大笑着離開了。
李飛宇帶着趙棟他們四人沒有回小院,而是直接向着軍中營地走去。
趙棟是個口直心快之人,問道:“大人事情怎麼樣了?那個老傢伙有沒有爲難您?”
李飛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說話別沒大沒小的,在我面前說說倒是沒什麼,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趙棟摸了摸後腦勺發出一個苦笑,李飛宇也懶得理這二貨。
望了一眼他們,看着他們眼中露出的渴望神色,李飛宇知道要是不說出來吧,肯定會急壞了這幫傢伙。
咳咳!
故意咳嗽了兩聲,周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趙棟這傢伙,又岔道:“大人,您就說嘛,您這樣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一樣,可急死俺了。”
“去你的。”
李飛宇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沒大沒小的傢伙,本將的玩笑你也敢開嗎?”
“俺知錯了,大人您以後能不能別踹俺的屁/股,俺的家鄉老人說,屁/股大能生大胖小子。大人,您要是將俺的屁/股踹小了,以後要是生個娘們出來,讓俺如何向俺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哼。”
李飛宇懶得理這貨,心中惡趣想道,生兒子明明是女人的事情。女人的屁/股越大,生大胖小子的機率越大,這貨說自己要生大胖小子,一想道趙棟挺着大肚子,艱難的走來走去,再膩膩的叫一聲,大人好,身上瞬間起了無數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