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未到傷心處!
淚水從劉飛全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就像是開閘的大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頂@diǎn@小@說,o
撲通、撲通……
地面上不斷的傳來頭顱撞擊地面發出的沉悶聲響,劉飛全更是一聲不吭,淚水從他的眼眶裡流了出來,帶着淚花,額頭使勁的撞擊在地面。
一下、兩下、三下……
所有人都珉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複雜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李飛宇轉過身去,背對着他,望着東邊升起的朝陽,溫暖的陽光似乎照進他的內心,望着初升的朝陽,心裡感到特別暖和。
他不知道如何處置劉飛全,如果按照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他真的很想治他個嚴重瀆職之罪,將他拖下去殺了。
可是眼下的情況又擺在眼前,眼看玄武門之變歷史大潮就要快速到來。他怕這會兒將劉飛全殺了,會讓手下一干親兵甲士寒心。
就算朱靈他們面上不說,恐怕也會在心裡留下一絲裂縫,到時候,在關鍵時刻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在自己背後捅一刀,後果真的不敢繼續往下面想下去。
看到李飛宇毫無反應,望着跪在地上不斷拿額頭使勁磕着地面的劉飛全,一干親兵甲士心中很複雜,他們都是經歷過昨晚之事,更明白其中的風險和不易。
望着那道在朝陽下略顯孤單的身影,不知道是誰先帶了頭,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只是三息,所有的親兵甲士都已經雙膝跪在地上。
身後傳來的這些動靜。李飛宇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能聽見,從地面上不斷傳來的聲響也能判斷出他們在做什麼。
四名早起的年輕受害女子,她們自然認得劉飛全,雖然不清楚他爲什麼被程府之人抓了起來,但是他在看到自己被程府之人折磨的時候,雖然無力反抗,但卻在努力掙扎,想要救她們出去。
“求將軍大人饒恕這名軍爺!”
撲通。不知道是哪個女子帶的頭,四名衣衫單薄的年輕女子,毫無徵兆的跪在地上,一起磕着頭,替劉飛全求情。
“唉!”
李飛宇沒有吱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向着房間走去。
“屬下謝校尉大人不殺之恩!”
一干親兵甲士恭敬的對着李飛宇離去的背影正色說道。
等到李飛宇的身體正式進入房間之後,一干親兵甲士迅速站了起來,衝着那些受害的女子說道:“謝謝姑娘相救之恩!”
說完。快速衝到劉飛全身邊,可能是因爲聽見校尉大人原諒了自己,劉飛全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一鬆,再加上在程府之中受到連續的折磨。昨晚又被暴雨淋了一夜,身體元氣早已經大傷,轟的一下!額頭磕在地面上身體一歪。暈倒在地上。
這可急壞了一干親兵甲士和那些年輕受害的女子,弄的現場手忙腳亂。混亂中,也不知道誰叫喊了一句。“快去喊軍醫過來!”
……
進入房間,胡大少爺這會兒已經穿好了衣衫,看見李飛宇走了進來,訕笑道:“將軍大人,起來的這麼早啊!”
李飛宇拉開桌子旁的凳子坐下,一指對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胡大少爺搞不清眼前這位將軍想搞什麼,經過了昨晚在一起吃飯,他已經對眼前這位將軍的性格基本上有了一絲瞭解,對方看起來挺不善於言笑,實際上心腸還是蠻好的,其他書友正在看:。在他面前,也沒有擺什麼將軍的架子,就像普通百姓一樣,挺和睦親善的。
坐在對面的凳子上,胡大少爺尷尬的問道:“將軍,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吩咐我去做?”
說到這裡,胡大少爺一下子來了精神,拍着自己的胸脯,胸有成足的說道:“將軍大人,不是我自誇,只要是萬年縣之內的事,將軍大人您儘管吩咐,本公子一定幫您辦的妥妥當當。”
看着他臭屁哄哄的樣子,李飛宇瞪了他一眼,嚇得胡大少爺趕緊坐正了身體,雙眼凝視前方,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李飛宇平靜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聽李飛宇竟然是問這個,胡志郎趕緊說道:“本少爺、哦不,我叫胡志郎,家在萬年縣,我爹是萬年縣典史官,手中權力非常大,只要我爹稍微咳嗽一下……”
“停!”
看到他準備一直說下去,李飛宇出言斷了他。
胡志郎就像喉嚨裡卡了一隻蒼蠅一樣,悻悻的停了下來,意猶未盡的望着李飛宇。
李飛宇平靜道:“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去做,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一聽李飛宇竟然讓自己做事,胡大少爺剛熄滅下去的尾巴又翹了起來,李飛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不甘心的收斂下來。
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將軍大人,你將事情交付給我,算是您找對了人。不滿您說,我爹可是萬年縣土皇、土地主,只要我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爭先恐後爭搶着要替我辦事。”
李飛宇道:“說完了嗎?”
“嗯!”
胡大少爺重重的diǎndiǎn頭,道:“不知將軍大人您有何事要吩咐我去做?”
李飛宇目光深邃的說道:“這件事很簡單,對你來說更是輕而易舉。不過,看你這樣子,我好像對你的辦事能力有diǎn不放心。”
胡志郎剛要擡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擡起頭卻看到李飛宇淡淡的望着他,身體一哆嗦,這纔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訕笑着收回了手掌。
重新又坐回了凳子上,訕訕一笑,道:“將軍大人您請說,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保證妥妥當當的幫你將事情做好。”
李飛宇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說道:“等下用過早餐,你去將那些受害的女子姓名、家庭住址都寫下來,我到時候自有用處。”
胡志郎似乎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簡單,張大着眼睛問道:“將軍,就這麼簡單麼?”
李飛宇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道:“不然你以爲呢?就你這diǎn小身材,我能指望你去上陣殺敵?恐怕還沒等你衝到敵人面前,就已經成爲敵人升官發財的工具。”
“將軍大人,就算事實如此,您也不用說的這麼直接吧!”
李飛宇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好看的:。
正好這個時候,三道穿着甲胃的禁軍侍衛從外面急速的趕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棟他們三名親兵甲士,三人趕到李飛宇面前,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校尉大人。”
李飛宇淡淡道:“都起來吧!”
“是!大人!”
三名親兵甲士聞聲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看到趙棟他們三人終於到來,其他的十二名親兵甲士一個個都朝這邊圍了上來。
“咕咕……”
正好這個時候,李飛宇肚子傳來一聲聲呱呱叫喚,他也不尷尬,面色自然的說道:“趙棟,你去一趟軍營,將軍醫找來!朱靈,你去一趟廚房讓王六準備一份早餐給我們送來。”
“諾!”
倆人恭敬的應了一句,隨後快速向着外面跑去。
他們走後,這個時候那些受害的年輕女子基本上都已經從房間中穿好衣衫走了出來,只是她們還穿着昨晚在程府找來的衣衫,昨晚被暴雨淋溼了,到現在爲止都還幹。穿在身上不僅對身體不好,還會容易生病着涼。
李飛宇在心中轉念一想,便想到了解決此事的辦法,等下王六過來以後,讓他順便幫自己從外面帶一些衣衫回來。
看着自己的親兵甲士都已經到齊了,人數雖然很少,但是個個都很精銳,尤其是在經歷過校場和昨晚一事,經歷過戰火與鮮血的考驗,這些人無疑都更加成熟。
望着他們,一股豪氣頓時從心裡生了出來。
只要有這些衷於自己的親兵甲士在,自己還有什麼事不可爲的。
現在離用餐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李飛宇可沒有浪費時間的習慣。
重重的咳嗽兩聲。
下面的十三名親兵甲士,看到校尉大人馬上要說話,一個個迅速將隊形站好,排成一行,面色冷靜,目光火熱的望着他。
李飛宇退後一步,站在臺階上,正色說道:“經歷了昨晚一事,想必你們已經都察覺到自己的不足!接下來,本將要對你們的不足進行訓練。時間不定,但也不會佔用白天正緊時間。”
說到這裡看了一下他們的反應,看到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吃驚。
這纔再次說道:“平日裡早上都是卯時不到起牀,現在,本將宣佈從明天開始,提前一個時辰起牀,到時候本將將會與你們一起進行訓練。如果,要是有人堅持不住,別怪本將手下無情,將你們趕出左率衛!”
“我等定將嚴格訓練,絕不給校尉大人丟臉!”
一干親兵甲士高聲響亮的答道。
“很好!”
李飛宇面色一緩,道:“昨晚你們都辛苦了!不過,本將以後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否則,本將定斬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