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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宇不明白鄭觀音話中意思,但他知道鄭觀音的話不是對兔子說的,而是向自己說的。
“咯咯!”
鄭觀音摸着柔順光滑的兔毛,掩嘴輕聲笑個不停。
李飛宇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靜看着鄭觀音的一舉一動。
過了片刻功夫,鄭觀音突然轉過臉,看着李飛宇道:“本宮已經派人向左戶軍馮立傳下話,讓你明天就去左護軍任校尉!”
“謝太子妃栽培,小人感激不盡!”李飛宇嘴上說着客氣之言,臉上卻是一副凝重神色/。
“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替本宮辦一件事兒?”鄭觀音秀美一皺,絕美的臉上浮出一絲狠辣,輕聲妙語道。
既然鄭觀音提出此事,李飛宇知道他別無選擇,唯有接受,否則,前功盡棄,於日後不利。
“請娘娘吩咐?”
“你幫本宮送封書信!”
鄭觀音慢慢站起身,傲人的身材挺拔直立,嘴角微微一笑,輕聲道。
咯噔!
李飛宇提防着的心頓時一涼,他幾乎不用猜測,也知道鄭觀音是什麼意思了。
陳生已死,鄭觀音要寫給李世民書信,須得有人去送,而在東宮之中,到處都是太子耳目,鄭觀音不敢用別的不知底細的下人,只有派他這個知**去送。
送封信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李飛宇擔憂的是,一旦鄭觀音對他下殺心,他去給李世民送書信,不是自投羅網嗎?
“怎麼,你不願意?”鄭觀音如畫般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悅,寒着臉冷聲問道。
李飛宇眉頭深皺,不緊不慢的回道:“小人願意,只是......。”
“只是什麼?”鄭觀音冷着臉,追問道。
“在下是太**中的人,要是平白無辜故去秦王府,太子一定會不高興的!”到了這個時候,李飛宇再傻也知道鄭觀音不安好心,遂擡出太子這尊大駕,試圖讓鄭觀音知難而退。
“此事本宮會給太子說明,你且放心就是!”鄭觀音再次冷聲道。
李飛宇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這個女人看來是真想要他性命!
“太子妃,小人不願意去!”李飛宇一改先前那張溫和的臉,擡起頭來直視鄭觀音,冷聲回道。
鄭觀音似乎早有所料,清冷的臉龐上絲毫沒有奇怪,看着李飛宇那張俊臉,冷笑道:“你若敢不去,本宮現在就讓軍士拿下你。”
“太子妃似乎忘了,小人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若您敢令軍士拿下小人,那也別怪小人不念情面,以小人昨夜留下東西的分量,足以讓太子妃身敗名裂,讓鄭家成爲天下人的笑柄,讓秦王死無葬身之地。”李飛宇看着鄭觀音白皙的臉,一臉的陰狠。
鄭觀音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瞬間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充滿嘲諷的臉,笑道:“你的哪些東西對本宮造不成什麼罪名,ding多就是一些傳言而已。”
李飛宇冷笑一聲,他比誰都清楚,東宮中死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太子妃倘若要殺他,絕不會在此時說出來,可見這個女人是在嚇唬他!
微微閉上眼睛一思,李飛宇覺得他似乎上了太子妃的大當!
冷靜片刻,李飛宇恢復鎮定,笑道:“太子妃果然聰明,小人甘拜下風!不過,太子妃儘可放心,只要小人一日不死,太子妃的事情一日便不會有人知道。”
李飛宇知道鄭觀音把他的底牌嚇唬出來,他也就沒什麼可遮掩的,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剛纔爲了保住性命,情急之下,才慌稱他留有東西。
鄭觀音邁着女兒家的步伐,在寢室內沉步深思,她擔憂李飛宇會留下東西制衡自己,果不其然!現在,她的名節與鄭家全族、秦王李世民的生死榮辱全捏在李飛宇的手中。
她不敢貿然除去此人,只有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在動手!
本來,鄭觀音只是詐一下李飛宇,看他到底留沒留東西,倘若李飛宇沒有留下東西,她會立即派人將李飛宇除去!反之,她則需要穩定此人,將李飛宇拉上她的船,等到合適的時候,再除去李飛宇。
至於李飛宇的話,鄭觀音卻是絲毫不信,沒有人願意手中握着這麼大把柄,而甘於平凡。
鄭觀音佐證自己的判斷之後,回眸嫣然一笑,臉上露出笑容,輕聲道:“本宮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不必當真!不過,那封書信你必須去送。”
“小人.....!”
“你放心便是,信中不會有對你不利的話,你若是不信,可拆開書信一看便之!”
鄭觀音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扔到地下!
李飛宇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彎下腰將書信揀起來!
鄭觀音既然敢給他看,那就證明信中並沒有對他不利的言語!
可李飛宇心中仍是不安,倘若鄭觀音先他一步,派其他人給秦王府送去信,那自己再去送信,可就是羊入虎口,一去無回。
李飛宇神思幾轉,卻是沒有打開書信,將信原封不動裝進袖中,現在的鄭觀音懼怕他手中的東西,應該不會要他的命,可他將書信送到秦王府之後,就等於是上了鄭觀音的賊船。
就算有朝一日,他將鄭觀音與李世民相通一事道出,鄭觀音就會緊跟着道出自己是李、鄭二人相通的信使,到那時,他仍免不了一死。
李飛宇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最後定格在太子李建成身上。
“在下會將書信送到秦王府中,太子妃儘可放心!”李飛宇臉上升起一笑容,眼中閃着睿智光芒!
鄭觀音微微一笑,這樣最好,李飛宇送過書信之後,手中的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拿出來,也給她許多佈置的機會。
“你先出去吧,這隻兔子就先留在本宮住處!”鄭觀音清脆亮麗的聲音再次響起。
先前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僅能讓他們自己聽明白,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李飛宇拜別太子妃,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想起帶他進來的太監張安平,此人貪財的厲害,留在鄭觀音身邊,對自己與她都不利,遂壓低聲音道:“太子妃小心一些,張安平此人貪得無厭,留在您身邊絕對是個禍患。”
李飛宇知道話不能說的太多,要留給鄭觀音獨立思考的空間,遂dian到即止,在鄭觀音的疑惑神色中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