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慮重重
“你瘋了……”顏玉想推開他,可是他的手已經從衣衫下襬伸了進去,急的她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別胡來,這裡是大學旁邊啊……你是什麼身份,被拍下了今後怎麼見人?”
程書墨咬牙將她放回副駕上,聲音帶了一絲沙啞:“要命……當個破官,想做個啥都有顧忌……”懶
顏玉羞得低頭:“還想我撲你不?開車回家……”
程書墨微微眯眼:“我這車的減震還是不錯的,可惜用不上了。”
顏玉氣得狠狠盯着他:“你再廢話,我……我就……”
程書墨大笑,發動了車。
銷?魂的喘息終於停止。顏玉伏在程書墨胸口,手指輕輕繞着他的鎖骨轉圈,低聲道:“你真瘋了……剛纔你開極品飛車,會不會被記錄……”
程書墨慢慢理着她激?情之後有些凌亂的髮絲,微微一笑:“這就飛車了?那以前我飆車不成了開火箭?傻瓜,這事沒什麼,我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在路上,要不真會出人命的……”
大手輕輕撫摸着她光潔的肩,他的目光溫柔凝視着她含羞的眼睛:“你忍心我憋死?”
顏玉輕輕捶了下他:“油嘴滑舌……”
她抱住他的腰,指尖沿着他肌肉的輪廓流連:“文雅回來了,是爲了鑑定的事嗎?”
程書墨身子僵了下,臉上的笑容退去,目光微微有些寒意:“明天。”蟲
顏玉抱得更緊,身子微微發顫。難怪他今天在校園肆意狂歡,是因爲今後說不定很久都不能那樣自在了吧?
擡眸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憂色,她移了移身子,吻住了他的脣,半晌才低喘着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瞞着我,說好的,一起面對。”
程書墨摟緊了她:“別擔心,葛叔會打理好一切……”
顏玉想起文靜對她說的,文母對此事極爲篤定,心裡一顫:“我怕……”
程書墨深深看着她:“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他換上輕鬆的神情,捏了捏她的臉:“不過是抽點血,你別心疼了。”
?
文雅看着醫院一色的白,手心冰涼。文母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沉沉的:“沒什麼,就一下,今後一切都會順利的。”
文雅點了點頭,目光急切的往葛醫生辦公室之外看去。
程書墨怎麼還不來?
自從那天他放了狠話,她時常從夢中驚醒,心裡又酸又苦。爲了顏玉,他什麼都能做,這樣的深情,爲什麼不屬於自己?
想起他冷森森的目光,她打了個寒戰。她怕他,可是又忍不住想見他。
文母覺察到她的緊張,對着她溫和一笑:“別怕了。這裡畢竟人多,他不會做什麼的。”
葛醫生推門進來,神色嚴肅,目光淡淡掃過母女兩個:“文小姐,文夫人,醫生已經準備好了。”
文雅站起身來,眸光流轉,神態乖巧:“葛叔叔,墨哥哥還沒到嗎?”
葛醫生轉頭示意她們跟上,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小程?他要上班,今天請早就來抽過血了。”
文雅身子一震——他見也不肯見自己!
手指緊緊攥住,指甲陷進肉裡,掌心傳來銳利的痛楚。她深深吸了口氣,脣邊露出一絲冷笑,姿態高傲優雅,隨着葛醫生往手術室走去。
躺在手術檯上,看着明晃晃的燈光,神態冷漠的醫生和護士,文雅閉上眼,不敢再看。棉球在她小腹擦拭,冰冷的觸覺讓她顫抖,她幾乎忍不住要奪門而出。
手指緊緊抓住牀沿,她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從手術檯下來,她的腿有些軟,扶着文母的手,眼淚涌了出來。
“疼不疼?”文母心疼的看着她,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媽……只是心裡難受……”她搖了搖頭,軟軟坐在椅子上,咬着牙。
文母給她擦去眼淚:“堅強點。”
文雅眼中依然淚光閃爍:“媽,他恨我,我都這樣了,他都不肯來看看我……今後我嫁過去,他……”
文母聲音堅定:“他會明白你的一片癡心的。你就等着程家風風光光迎娶你過門吧。”
程書墨坐在辦公室裡,手上拿着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擡眼望向窗外陰鬱的天空,他的心中似乎也被陰雲繚繞。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外面正是春雨綿綿,可是程書墨覺得歌頌這樣景色的詩人都是吃飽了撐的。這樣陰鬱的天氣,衣服沾上一層潮氣,地上溼漉漉的,一不小心褲管上就沾上泥點,有什麼好!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想必文雅母女已經去過了醫院了吧?
“葛叔,什麼時候能拿結果?”
“最快三天。別擔心,我看着的。”
“……多謝。”
掛了電話,他依然煩躁不安,起身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直到秘書走了進來:“紀委阮副書記來視察工作,已經到了會議室。”
程書墨點了點頭,走在會議室的路上,總覺得心情無法舒展。
最開始,他一提親子鑑定,文雅就哭成一灘泥,打死也不肯做,事情暴露之後,程棋樂也對她說過做鑑定的事,可是文雅依然以侮辱她人格來搪塞。
她怎麼忽然回到s市,還主動提出願意檢查?態度陡然轉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應付了會議,他皺眉思忖着,想起文靜所說的文母篤定的語氣,心裡莫名的煩躁不安起來,擡眼望了望窗外陰沉的天空,他握緊了拳,剛纔李市長在阮世哲的話語下左支右絀的犯難樣兒,也不能讓他心情好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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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下章揭示鑑定結果,程某某哪裡有那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