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同程家結親?
小曾便上來拉住程書墨的肩膀。程書墨對着他下巴一揮拳,將他臉打得往旁邊一歪,手也不由得鬆開。文雅尖叫一聲,程母趕緊拉着她上樓,不讓她看到這樣的場面。程父這下簡直氣得額頭青筋暴出:“好,好,還動手,你們別對他客氣,拖也得拖上去!”懶
程書墨眼珠已經發紅,下手也不客氣,兩個保鏢也不敢當真的傷了他,糾纏了好一陣才勉強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控制住,可是程書墨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拼命扭動掙扎,腳底就和生了根一樣,保鏢出了一身大汗也沒法把他往樓上房間帶。
程父實在忍不住,衝到他身邊,一個手刀砸向他後頸。程書墨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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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的心情莫名的沉重。她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可是程書墨就是下飛機之後給她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便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下班時間到了,顏玉走出辦公樓,理了理圍巾。
s市的天氣有些潮溼,雖然溫度不會太低,但是這樣的陰冷穿透力很強,顏玉雖然穿了不少,也覺得手心冰涼。
隆冬的天黑得很早,沉沉的暮色籠罩在顏玉身上,白色的大衣上似乎沾了一層灰藍的霧靄。她拿出手機,猶豫了下,還是放回了包裡。或許程書墨正和父親爭執,自己不能讓他分心。
走到路口,正好遇到紅燈。顏玉停下腳步,隨意看了看周圍,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映入眼簾。她正讚歎好車,卻見這車直直向她開了過來,停在她旁邊,司機下車拉開了車門,一個貴婦從車裡鑽出來,對着她一笑:“請問,你就是是顏玉,顏小姐吧?”蟲
顏玉迅速掃了貴婦一眼,略有些詫異,禮貌一笑,道:“是,請問您是?”
“我是文雅的媽媽,姓方,不知顏小姐可用過晚飯?一起吃個飯,談點事怎樣?”
顏玉聽到文雅的名字,不由一震。這名貴婦保養良好,着裝打扮不凡,相貌神態同文雅極爲相似。
顏玉保持着端莊的微笑:“吃飯就不必了。有什麼事,直接對我說了便是,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呢?”
文母眸中精光一閃:“此事非比尋常,街上人來人往談着不方便。如果顏小姐另有安排,不如上車談幾分鐘?”
顏玉心中的疑慮油然而生,她略一思忖,便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文母在她旁邊坐下,臉上帶着優雅而滿足的微笑:“雅雅要結婚了。”
顏玉心裡咯噔一下,眼睛不由瞪大。文母找上她談文雅的婚事,只說明一件事,結婚的對象與她關係非比尋常。她如此得意,那人一定是程書墨!
看到她眼裡的驚疑,文母笑意不由加深:“顏小姐真是冰雪聰明。雅雅喜歡小墨這麼多年,現在終於苦盡甘來。這也是上天可憐,賜給她一個孩子拴住了小墨的心。”
顏玉似乎能聽到自己全身血液凝結成冰的響聲。文母似乎又說了什麼,可是她腦子一片空白,話語從左耳進去,又從右耳出來。看着眼前的貴婦描繪精緻的脣一張一合,顏玉突然有種衝動,想伸手狠狠的給這個得意的女人一個巴掌。
“顏小姐,顏小姐?”文母見顏玉的臉白得嚇人,便做出擔憂的神色,輕聲喚着。
顏玉半晌緩過神來,手發顫,指甲掐着柔軟的座椅,穩了穩情緒,盡力平靜的說道:“文雅懷孕了?”
文母點點頭:“差不多兩個月了。”
顏玉只覺得全身血液從冰冷迅速變爲沸騰的火熱,滋滋的響,憤怒充斥了她每一根血管。想起那一夜文雅做的事就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可是老天爺不但不用天雷劈了文雅,竟然還讓她懷孕!
耳朵裡嗡嗡響個不停,她深深呼吸着,忍了又忍,啞着嗓子道:“懷孕是吧,可是程書墨不會稀罕這個孩子的。方女士,別打這種主意了,程書墨不可能同意和文雅結婚,我不會信你的。”
文母臉色變了變,笑容依然不退:“顏小姐,小墨是個極其出色的男人,你對他一往情深,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我也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大事不會說謊。你想想,程家是怎樣的家庭,會允許唯一的兒子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顏玉嘴脣動了動,未及說話,文母又道:“小墨雖然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但是從小的教育讓他把家庭榮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看到顏玉眼中閃過痛苦之色,文母收起笑容,眼中帶着憐憫:“天意如此,只能委屈顏小姐了。顏小姐既然愛小墨,自然把他的幸福看得很重,我保證,雅雅會讓他過得很好,你就別擔心了,啊。”
顏玉緊緊咬牙,半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和文雅可能有幸福?”
文母輕嘆,從一旁的愛馬仕鉑金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希望能彌補下顏小姐的缺憾。你作爲小墨的好友,又同雅雅熟識,不日兩個孩子將要舉行婚禮,也請顏小姐撥冗前來。”
顏玉氣得全身發抖,眼光往那張紙片上一瞄,一長串的零,刺得她眼睛劇痛。她哭不出來,只冷笑着盯着文母,看得文母臉上的笑容幾乎也繃不住了。
“原來……不知廉恥也是可以遺傳的,我今兒可是見識了。”
文母眼光一閃:“顏小姐,請注意言辭!”
顏玉怒極反笑:“我覺得我已經很客氣了,看着你有了年紀我纔沒有說個過癮。別以爲你們這樣的謊話可以讓我放棄程書墨。”
文母作爲一個青春飛速流逝的中年女人,聽到顏玉刺她有了年紀,也不由得漲紅了臉:“我處處忍讓,顏小姐卻步步緊逼,果然是寒門小戶的孩子,處事就是那樣的小家子氣。你就沒打聽過程家的背景,小墨爺爺是上將,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父親是政治局委員,母親是名校校長,兩個姐姐一個在發改委一個已經是上校軍銜,你爸媽不過只是中學老師,就憑你,也妄想同程家結親?”
顏玉眸光寒如冰霜:“我家是寒門小戶,可是並沒有生出一個不知廉恥對人下藥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