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日子裡,我每每一想到今天夜裡發生的事兒,就不禁長嘆兮以掩涕兮,腸子悔青,老淚縱橫。你說我當時幹什麼了,怎麼就招上了這麼個小祖宗?可是在當時,也就是事情發生的那時那刻,我是沒有這個覺悟的,摸着已經昏過去的那人溼漉漉的下身,我當時就只有一個念頭,得把他弄回去收拾收拾。
沒辦法,怪只怪爹媽教得太好了,把剛剛跟自己滾過的人扔大路上的這種狼心狗肺的事兒咱幹不出來,雖然我不是自願的。真的,就我這情節,就算不是囧囧那也算的上是逼奸,最不濟也能夠上和姦。反正和“奸”字兒脫不了干係,而且xing質尤其嚴重的是,他玷污的不是我的身,而是我純純的處男心。
默默地嚥下苦澀的淚水,我把身下的人拖到了肩上。
哼哧哼哧的把人弄回了小院裡,小院的燈居然還亮着,聽到門響,時靜銘麻利的迎了出來。
“少爺這是?”看到我背上揹着的人,小孩兒問出了聲。
我老臉紅了紅,但咱這人什麼心理素質?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軍營裡有個受傷的兄弟,把他帶回家養兩天。”
時靜銘不疑有他,忙要上前來幫忙。
我想到在這人身上沾的那些個東西,一把攔住了,“你不用管了,幫我燒一鍋開水就行了。”
“好。”得了令,立馬就往廚房去了。
把這人背進右邊的房,沒有即刻把他放在牀上,而是把他靠在了椅子上。轉過身去拿了一套我的衣裳,我又回到了那人身邊。這些日子常常在這兒住,這裡已經零零碎碎的有了我的不少東西。
將找出來的衣裳放在了牀上,我又上前攬了那人,喂他喝了幾口茶水。他嘴皮子都幹得起皺了。
一沾上茶水,他下意識的灌了幾口,又沉沉睡了過去。
我走進廚房,鍋裡的水都有點燙了。
“行了,你先睡吧啊,剩下的我自己來。”時靜銘點點頭,走了出去。
我將院子裡洗衣服的大木盆拖到房間裡,又一桶一桶的往裡面盛水。終於把盆裡裝滿了水,我捶了捶小腰,然後拴上房門,挽起袖子。
利索的把那人衣裳扒了,看着他鮮血淋漓一片狼藉的下身,我當即心底又流過兩行清淚——老天婆婆,雷鋒叔叔,你們給我評評理,我這到底算不算是助人爲樂見義勇爲啊?
伸袖子在臉上蹭了兩把,我抱起那人,輕輕的把他放在溫度適宜的水裡。
他眼睛微微的睜開了。
我紅着個老臉諂笑兩聲,“沒事兒,我給你收拾收拾。”
他似是安心又似是疲憊的復又閉上了眼睛。
看他閉上眼睛,我這才又開始了方纔停下的動作。
洗了上身洗下身,摸着那人黏膩的、剛纔流出不少東西的那裡,我咬了咬牙,還是毅然決然的將手指頭伸了進去。
終於等到給這位爺給洗完了,我也弄了個滿頭滿臉的汗。
把我的衣裳給他套上,又將他放在了牀上,我果斷的把他那沾滿了紅紅白白的**的衣裳拎到院子裡,一把火給燒了。
然後又胡亂的給我自己收拾了收拾,我進了房門。把那人往裡面挪了挪,我也隨即的躺在牀上就睡着了。其實我還是想剋制自己的睡意的,但今天消耗太大了,腰腿兒都軟了都。
這一覺居然睡得十分香甜,睡着睡着,我甚至還夢到了我的心中偶像蔣勤勤大美女。要說這蔣勤勤大美女,那長的真叫一個美麗端莊,溫婉可人,雖然我一向最不待見的就是瓊瑤奶奶,可在瓊瑤劇裡看到她的第一眼,我還是立馬就不能抑制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想當年爲了她嫁人的事兒,我還泡在酒吧裡借酒銷了一回愁呢。
此時蔣大美人就正站在我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叫一個一笑百媚生,那叫一個粉黛無顏色。我也跟着輕飄飄的笑了笑。
“討厭。”美人一聲嬌嗔,轉身欲走。
我上前伸手一把摟住了她。
“嗷。”
就在我摟住美人的那一瞬間,我腰眼兒上重重捱了一下。伴隨着痛苦的嚎叫聲,我撲通一下掉下牀。
“少爺。”房間那頭立時傳來時靜銘充滿擔心的叫喊聲。
“沒事兒,我做噩夢了。”我扯着嗓子回了一句,趕忙擡手揉了揉已經麻了的腰,氣兒都順不過來了都。
“哦。那少爺有事兒了你就叫我。”
“嗯,你好好睡你的。”
擡頭用指責的眼神兒看看罪魁禍首,沒想到他比我還有理似的,正瞪着眼兒惡狠狠的看着我。
頂着他兇惡的目光,我伸臂從牀上拽下一牀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往地上一躺,繼續睡。
“你沒吹燈,我睡不着。”這小哥居然還給我挑三揀四。
我翻了個身,不理他。
一件衣裳兜頭砸了過來,“沒吹燈,我睡不着。”
NND,泥菩薩還有三分土xing呢!我蹭地從地上坐起來,對上了他橫眉豎目的臉,“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牀上小哥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但還是一臉凶神惡煞的瞪着我。眼角噙着兩顆淚,要掉不掉的,一副又是憋屈、又是銜恨的樣子。
我對這樣的人最沒轍了,掀開被子站起來,我一口吹滅了燭火。
“行了,睡吧。”然後又鑽進了地上的被窩卷兒裡。
世界,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