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的父母責備你跟我一起,不知道避忌。Ш Ш Ш .而衛家也會責備我,身爲衛家的兒媳‘婦’兒,卻跟前男友攪在一起。這樣,不合適。”衛然說道。
“承積,你邀請我當你的‘女’伴,還不如你去找別人。哪怕是你公司的同事呢,也比我合適。你既是去談生意的,帶着同事,也無可厚非。”衛然說道。
“所以,承積,這個忙……我幫不上。”衛然爲難的說道。
“小然,我真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怕他們藉機纏上我。”齊承積說道,“而且,這場宴會也確實是小型的。主要也是因爲,是在同市舉行的,你不是正好在那兒嗎?”
“你在同市,一直都沒怎麼逛過,就一個人住在住處,活動範圍就在那附近,也沒到處散散心,我也想借此機會,帶你出去換個心情,不要總想着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讓自己的心情越來越鬱悶。”齊承積說道,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了。
衛然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承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上。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衛子戚的妻子。我請求你的幫助,讓我暫時離開。這是‘私’下里的事情,沒人知道,不會有人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可我答應做你的‘女’伴,跟你一起出席公開的場合,那就是打衛家的臉,打衛子戚的臉了。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妻子、兒媳‘婦’兒,都不會這麼做的。”
“承積,你若真是爲我好,就不要難爲我,好嗎?”衛然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又帶着誠心誠意的懇求,這麼軟糯的話語,誰聽了都不忍心再難爲她。
齊承積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他嘆口氣,聽起來卻又像是很遺憾,“那好吧。”
“不過小然,我聽說我三哥也收到邀請了,他也會去,並且,還會帶着我三嫂。”齊承積說道。
岑曼榕。
衛然心中自動的就生出了這三個字。
雖說,衛子戚說了她不是替身。
可當初他把她帶回家的初衷卻是不容改變的,始終是因爲她小時候像極了岑曼榕。
這始終是衛然心中的一根刺,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拔除掉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現在衛子戚對岑曼榕是不是真的全都放下了。
他心底裡,是不是有個位置一直都是給岑曼榕保留的。
想想幾次岑曼榕與衛子戚面對面時,衛子戚的視而不見。
現在想來,她倒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了。
岑曼榕這三個字,讓衛然的心刺痛了一下。
而齊承積的對面,衛子戚擱在桌後面的手,突然緊握住了椅子扶手。
因爲齊承積提起了這個名字,而眯起了眼睛。
果真,他是要拿岑曼榕來刺‘激’衛然了。
齊承積也一直在注意着衛子戚的反應,見他終於掩飾不住怒氣,便得意的彎起了嘴角。
他接着對衛然說:“小然,那次你問了我那麼多關於岑曼榕的事情。不過我覺得,經由第三者描述的事情,總不如親眼見着那麼真實。”
“而且,我也並不是那麼瞭解她。畢竟,我跟三哥也不是特別親,跟岑曼榕更是沒有太多的往來。爲數不多的‘交’集,也不過是家族在重大日子中的聚會,我們會碰面,聊聊天罷了。”
“我對她的瞭解是片面的,肯定也不那麼準確。你想了解一個人,最好是親自與她‘交’往。”齊承積說道。“我想,你也想面對面的,跟她聊天,觀察她,在得出屬於自己的結論。”
“這次的宴會,正是一個好機會。你與她見面,也不會顯得突兀。若是往常,以你身爲衛子戚妻子的身份,岑曼榕定然會對你有所避忌,你並不那麼容易接近她。”
“再加上她跟衛子戚的過去,你們兩人擱在一起,身份太敏。感了。換做別的時候,恐怕不論是齊家還是衛家,都不會允許你們倆見面。”齊承積說道。
“小然,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好的時機了。”齊承積勸說道。
衛然雙‘脣’抿了起來,握着手機的手,力道也更加的大。
指尖捏在手機的邊緣,泛了白。
齊承積說完,卻遲遲聽不到衛然的答覆。
他也不禁緊張了起來,低頭看看腕錶,發現也只過了一分鐘。
可是在電話裡,一分鐘的空白也已經很久了。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在他看來,彷彿是過了一個小時那麼長。
他了眼衛子戚的反應,纔開口道:“小然?”
衛然深吸一口氣,臉‘色’並不是太好看。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淡淡的叫道:“承積。”
“我在。”齊承積趕緊說。
“你到底爲什麼,一定要讓我陪你參加宴會?”衛然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齊承積心裡咯噔一下,便笑道:“小然,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聽說岑曼榕要去,就想到了你,想說你可能也感興趣。”
衛然確實很感興趣,心裡也清楚,不論齊承積到底是抱着什麼目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他說對了。
恐怕沒什麼機會能比這次更好,以她的身份,岑曼榕確實不會讓她輕易接近。
可雖然她極想親自去會會岑曼榕,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只是齊承積這麼努力地遊說,她不答應他就不算完似的,衛然也只能說:“承積,這件事,我考慮考慮吧。”
齊承積也想過這可能是衛然的拖延之詞,不過只要衛然鬆了口,他今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當着衛子戚的面兒,他故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齊承積語焉不詳的說道。
衛子戚微微皺眉,聽齊承積這意思,難道衛然還是答應了?
剛纔聽齊承積的話,起先,衛然肯定是沒有答應的。
所以,齊承積才擡出岑曼榕來。
她就真這麼想要接近岑曼榕,想要了解她?
所以,竟經受不住‘誘’。‘惑’的答應了。
齊承積噙着得意的笑,收起手機。
他站了起來,那樣子在衛子戚看來,大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要不要參加宴會,戚少好好考慮。”齊承積說道,“不過,時間恐怕不多了。”
他頓了頓,又笑,“那戚少繼續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直到齊承積消失在辦公室中,衛子戚才‘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情緒。
那雙眼睛‘陰’‘陰’鬱郁的,面容終於緊繃起來,不像之前那樣努力地保持放鬆了。
他的雙‘脣’緊緊地抿着,抿成了一條線,‘脣’邊還因爲用力而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皺紋。
衛子戚垂眼,盯着桌上的手機,心下按捺着給衛然打電話的動。
齊承積纔剛剛放下電話,他就打過去。
把她‘逼’急了,恐怕就是原來沒答應,這一時動的也答應了。
他的食指和中指煩躁的,“砰砰砰砰”的一直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咬咬牙,拿起手機,又丟到了一旁。
半晌,衛子戚鐵青着臉,猛的一拳捶上桌面。
“砰”的一聲,桌子晃了晃,就連桌面上的電腦、文件,都跟着顫了幾顫。
忽的,衛子戚冷靜了下來,表情也不再像剛纔那麼緊繃。
他這一次,緩緩地拿起先前被丟到一旁的手機,撥通了衛然的號碼。
以爲又是齊承積打過來,還要再勸她。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順了順自己這倔脾氣,便打算接起來。
可擡起手機一看,這一次,竟是衛子戚。
衛然皺起了眉,齊承積前邊兒剛放下電話,衛子戚就打來了,這也太巧了吧。
這兩個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
還是,衛子戚一直在注意着齊承積?
那也不能連他打過電話都知道吧!
可衛然還是有種直覺,衛子戚就是因爲齊承積的那通電話,纔來的電話。
甚至,他還知道齊承積跟她說了什麼。
衛然遲疑了幾秒,接了起來。
“身子怎麼樣了?”這話問出來,衛子戚自己都愣了。
他剛纔氣急敗壞的要打電話質問衛然的決定,心裡明明憋了一肚子的火。
十分明顯的,本來就打算劈頭蓋臉的直接問她。
卻沒想到,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
而且,這話說出來,別說火氣了,柔柔的好像他壓根兒就沒在生氣。
就連衛子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好像嘴巴不是自己的,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這話,這語氣說出來,真叫一個陌生。
可偏偏,他還真就這麼說了!
衛然也愣了,迅速的拉回神智,說道:“還不錯,身子有勁兒了。”
“今天早晨的粥和小菜,吃了嗎?”衛子戚又問。
好像剛纔齊承積留下的問題,完全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衛然回想起粥和小菜的味道,點點頭,“嗯。”
“合你的口味嗎?”衛子戚又問。
不知怎的,起了那麼一個話頭,這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出來,竟是止不住了。
這節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問到齊承積那件事兒上。
“還……”衛然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說實話,味道真不怎麼樣。
可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那個粥和小菜,是你去買的,還是讓人做的?”衛然問道。
“怎麼,不好吃?”衛子戚一聽,就聽出了問題。
“還好,就是粥有點兒苦澀,黃瓜太鹹,西蘭‘花’味道還不錯。”衛然老實的說道,“你讓手下人去做的嗎?”
想來想去,她就想到這麼一個可能。
衛子戚親自動手,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這輩子別說煮粥了,就是盛都沒自己動手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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