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着移動,結果剛剛動一下,胳膊挪了也就一釐米的距離,就麻的好像有千萬的蟲蟻在咬一樣。
“嘶……”衛子戚‘抽’了一口氣。
衛然瞪大了眼睛,“你就這麼讓我枕了一整夜?你怎麼不知道把胳膊‘抽’走啊?”
“不想‘抽’。”衛子戚睨了她一眼,便淡淡的說道。
衛然瞪着他,緊接着,衛子戚又丟出來一句,“我就想一直摟着你。”
“你這人,嘴巴甜起來的時候,真是都能膩死個人。”衛然說着,便給他按摩胳膊,“你說你以前也沒對誰說過什麼情話,怎麼現在說的就這麼順口?”
“要不是知道你是什麼脾氣,從來就不會說什麼好話,我真會以爲你是什麼情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說過‘肉’麻話呢!”衛然漸漸地把衛子戚的胳膊按得血液暢通了,有了知覺,可這時候纔是更難受的。
整個胳膊麻疼麻疼的,沒捏一下,衛子戚的胳膊都顫一下。
“我說了什麼‘肉’麻話了嗎?”衛子戚挑眉,他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肉’麻的話,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又沒像外面那些公子哥兒一樣,成天“寶貝兒”,“甜心”,“小親親”的掛在嘴邊兒。
也沒說什麼“我愛你,愛你愛到骨子裡”,“你就是我的生命”這種沒營養的甜言蜜語,他哪裡說‘肉’麻話了?
看衛子戚的表情認真,衛然知道他是真沒覺得自己說的‘肉’麻。
估計這男人只是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她突然覺得,衛子戚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衛然繼續按摩着他的胳膊,笑的愈發的甜,眼睛也彎了起來,看着衛子戚的臉,怎麼也看不夠了。
“傻笑什麼呢?”衛子戚不禁問道。
衛然只是笑着搖搖頭,問:“好些了嗎?”
“那我去給你端水過來洗漱。”衛然說道,剛起身,就被衛子戚抓住手腕。
“我去浴室洗,不然感覺我躺着像個癱瘓了的廢人一樣。”衛子戚說道。
“你現在有力氣嗎?”衛然問道。
“總得試試吧!”衛子戚說着,便右手撐着身子坐起來,咬着牙,頗有些費力的說,“總不能連洗漱這種小事兒都要你伺候。”
知道他‘性’子驕傲,衛然便沒堅持,只是說:“那慢點兒,腹部別用力。”
“嗯。”衛子戚右手撐着身子,衛然則幫忙推着他的後背,等衛子戚坐起來,雙腳未沾地,衛然變立即拿來拖鞋給他穿上。
她蹲着給他穿鞋,看她把自己照顧的那麼細緻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兒不耐煩,反而一直帶着滿足的笑,表情特別柔和。
衛子戚不禁伸手,‘揉’了‘揉’她正披散着的長髮。
本來睡了一覺,頭頂的發就有些‘亂’。
這麼一‘揉’,便更加蓬鬆。
衛然給他穿好鞋,便擡頭,衝他嫣然一笑。
衛子戚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溫柔的笑了回去。
衛然起身,微微彎腰,架起衛子戚的右臂,左手環住他的腰,“起來試試。”
衛子戚試着站起來,不是辦不到,只是比較費力。
他現在雙‘腿’發軟的使不太上力,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但是仍有一部分的力量是放在衛然身上的。
衛然在他的臂彎裡,顯得格外的嬌小,卻又努力的撐着他的身子。
衛子戚皺起眉,對現在這種情況很不滿意。
他一個男人,應該照顧他的‘女’人的,怎麼能反過來。
他現在虛弱的,簡直像個病秧子。
突然,腰被捏了捏,他低頭看過去,就見衛然正擡頭看着他。
“你纔剛醒,昨天才喝了兩碗粥,肯定沒什麼力氣。等過些天,能正常吃飯了,體力漸漸地補充回來,就好了。”衛然柔聲道。
“我知道。”他也捏了捏她的肩頭,“你男人心靈還沒這麼脆弱。”
進了浴室,兩人站在洗手池前,並排着。
衛然給他擠了牙膏,又給自己擠了一些,便並排着刷牙。
沒一會兒,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臉對着臉了。
嘴巴里全是牙膏沫子,樣子都傻乎乎的。
白‘色’的牙膏沫點在他的臉頰上,登時有些喜感。
衛然忍不住笑,便笑着,便伸手抹去他臉上的牙膏沫。
誰知,衛子戚挑挑眉,右手拇指在自己嘴‘脣’上抹了一下,抹下了整整一手指頭的牙膏沫,而後迅速的抹到了衛然的臉上。
“哎呀!”衛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瞪着他得意帶笑的臉,忍不住笑罵,“小氣!”
兩人笑着鬧着把牙刷完了,衛然見衛子戚已經有點兒站不住了,便又扶着他回到‘牀’榻上。
衛子戚靠坐着,沒想到自己只是走了這幾步,就累的不行了。
衛然便端來一小盆水,用化妝棉給他把臉擦乾淨。
“你在這兒等等,我下去把早餐端上來。”衛然說道。
衛然來到餐廳,衛明毫和林秋葉正在餐廳吃早餐。
“爸,媽。”衛然叫道。
“子戚起了嗎?”林秋葉問。
“起了,我就是下來端早餐給他的。”衛然說道。
“嗯,今天我和你爸要去升市一趟,你跟子戚在家,沒關係吧?”林秋葉問道。
“沒關係,你們要去多久?”衛然問道。
“估計也就兩三天吧,我們會盡快回來。”林秋葉說道,“這次突然要我們去升市,我們也怕是衛明厲搞的鬼,在這個檔口,偏偏讓我們離開白市,我就怕他是有什麼‘陰’謀,要故意把我們支開。”
“可是這是大長老開的口,我們也不能不去。”林秋葉說道,“你們自己在家,凡事小心些,有事兒立即給我們打電話。”
“好。”衛然說道,安慰林秋葉,“子戚醒了,我想他們鬧,也鬧不出什麼‘花’兒來。真要來做什麼,還有子戚呢,他不會讓他們胡來的。”
“嗯。”林秋葉點頭,“要不是子戚醒了,我們也不會放心的離開。總之,你們小心爲上。”
衛明毫看看錶,說道:“我們該走了。”
“爸,媽,你們路上小心,到了升市,給家裡來個電話。”衛然也有些不放心的囑咐。
她剛剛想到,萬一衛明厲的目標不是她和衛子戚,而是衛明毫和林秋葉呢?
衛明毫臉上出現暖意,笑着點頭。
“好,我們走了。”林秋葉也笑道。
衛然送他們到‘門’口,看着兩人上車,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她纔回屋,又端了粥上去給衛子戚。
“怎麼又去那麼久?”衛子戚又抱怨道,簡直像是一刻都不想自己待的孩子。
“剛去送爸媽了,爸媽臨時要去升市,媽懷疑是二叔的‘陰’謀,故意把他們支開,不知道想幹什麼。”衛然解釋道。
“等我好了,事情是該好好的解決一下。”衛子戚皺眉道,“那天,他帶着一幫子長老來家裡鬧,我都聽到了。”
“你聽到了?”衛然吃驚地問。
衛子戚笑着點頭,“反正,等我好了,有他們受的!”
林秋葉和衛明毫坐在車裡,正在往機場走的路上。
林秋葉心緒不寧的抓住衛明毫的手,“明毫,不知怎麼的,我這心裡總不踏實,總覺得要出問題。”
“該來的總是要來,我們只能兵來將擋。”衛明毫覆住林秋葉的手安撫,“我也覺得這次有點兒不太對頭。”
“你說,他們會不會打算趁我們不在,又趁子戚受傷,留下衛然在家裡無依無靠的,就去欺負她?”林秋葉不放心的問。
“我……”衛明毫剛剛開口,車突然急剎車的停了下來。
衛明毫和林秋葉的身子同時往前傾了一下,又被甩的往後撞了一下。
“怎麼回事?”衛明毫沉聲問。
“是長老團的車。”司機說道。
衛明毫臉‘色’一變,便見他們的車一前一後各停了一輛奧迪車,把他們堵在了中間。
而後,兩輛車的車‘門’打開,三長老和四長老分別從前後的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保鏢。
“怎麼還有四長老?”林秋葉臉‘色’陡變。
四長老衛光正一向都是衛明毫這邊的。
“下去看看。”衛明毫說道。
司機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讓兩人下來。
正好,三長老衛光震和四長老衛光正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三長老,四長老。”衛明毫叫道,“兩位這是何意?”
“大長老的吩咐,讓我們帶你們回長老團坐坐。”三長老衛光震說道。
臉上雖沒帶笑,卻依然能透出一股得意勁兒。
“所以就在半道把我們截住了?”衛明毫嘲諷的眯眼,“我們今天去升市,也是大長老的吩咐。大長老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覺得我們有分身術?”
“呵呵!”三長老衛光震冷笑了兩聲,“明毫啊,你是下任家主的熱‘門’,就不必在這兒跟我裝糊塗了。你要是真這麼糊塗,我們又怎麼能放心把衛家‘交’給你?”
“大長老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讓你們去升市,不過是個幌子,不就是爲了半道截住你們嗎?”衛光震也不隱瞞的說道。
“兩位,請吧,這是整個長老團做出的決定。”衛光震說道,“你們知道規矩,長老團的決定,家主也不能違抗。”
“就讓他們坐我的車吧!”四長老衛光正出聲說道。
衛光震看了眼,笑笑,料想在大長老的命令下,衛光正就是想幫衛明毫,也做不了什麼,犯不着爲這事兒在這裡再跟他們拉扯,反倒拖延了時間。
“行。”衛光震說道。
衛明毫知道,現在哪怕他們堅持去升市,也沒用。
本來就是一個幌子,去了那兒也估計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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