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薄葉你就不能表現的小心一點嗎?”雨龍跟在雨的身後,他彎腰貼牆像小偷一樣悄悄走着。他對前方的薄葉雨施施然的正大光明的背影深感不滿。
雨翻了個白眼,黑色的死霸裝融進了無邊的黑夜中,“我是有多倒黴竟然第一個碰到的人是你、”石田雨龍是幾人闖入靜靈庭四散各方以後,雨碰到的第一個人,說到底、與其這樣她還是願意一個人行動。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找茬了,薄葉、現在的你我可是一條線上的啊,”雨龍踮着腳警覺的環顧四周,他自覺冷靜的試圖向雨分析局勢利弊。
“我看我們直接投向敵營好了、”雨一邊涼涼說着一邊眼波流轉觀察着路兩側的動向,“反正你這麼多話,我們遲早會被發現的,倒不如省去諸多動能直接投降好了,”
雨龍又一個語塞,他也突然發現、從一開始一直喋喋不休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自知理虧,他默聲觀察着四周動向跟在雨的身後。
就這樣、冷清寂寥的街道被黑幕籠罩,二人一黑一白的背影漸行漸遠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風有些微涼,一陣涼風吹過地上的葉子,樹旁的圍牆突然像融化般發生扭曲、一個人形赫然自牆內凸出。有誰、在望着兩人遠去的方向,躲在面具後陰森笑着。
“起來了、天亮了,”一縷亮光透過倉庫的板隙灑在地板上,光之所至的地方照射出飛舞的揚塵。
雨龍睜眼便看到雨高挑的身形背影,他戴上眼鏡起身走向雨。
“現在是薄暮時分天未全亮,”雨透過縫隙看着外面,“這種時候,應該是戒備最鬆懈的時候、”她擡身向雨龍示意,“走吧、”
雨龍看着一臉冷靜的雨張了張嘴,反常的沒有多說什麼便同意了雨的意見。
“等等、”
“怎麼?不是你說要儘快出發的嗎?”雨龍回頭不解的看向身後的雨,只見雨的手上多出了一套死霸裝,“換上這個、”她語氣中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你是怎麼搞到的?”雨龍示意雨轉身避嫌,他接過死霸裝心下是詫異還有疑惑。
“昨夜你睡着後,我出去了一趟..”
“開什麼玩笑?薄葉你瘋了嗎?出去以後要是被抓住那可怎麼辦?”雨龍心有餘悸的大聲嗔怪着雨,雨挑眉好笑的望着只是外表冷靜的雨龍,“可惜我沒有、而且,我想我知道關押朽木的地方在哪裡了、”
“誒?”雨龍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盯着面前一臉事不關己的雨,“....”他張了張嘴,終是說不出半分挑理的話來。
“那很好,我們走吧、”雨龍推了推眼鏡,頗爲無力的彆扭走出了倉庫。不得不承認,薄葉雨成爲自己的死對頭是有原因的,比如這個大他一年的人確實有着令人忽視不了的過人之處。
一路以來,雨龍和雨一直搜尋着其他人的靈壓。兩人在感受到消失許久又重新出現的一護的靈壓後、都不約而同的在心下舒了口氣。
由於是特殊時期,腳步匆匆的二人並沒有在死神巡邏的隊伍中很顯眼,於是他們跑着跑着就入了夜。二人緩緩停下腳步,夜色漸濃應是已入深夜,四周又恢復了平靜。
“好遠呢、”雨龍皺眉揚手眺望着遠山松林遮蔽後的高塔,“我們是休息一會還是繼續趕路?”他望向神色突然不對的雨。
雨皺眉垂眼若有所思,“恐怕兩種選擇都不剩了、”雨凜聲擡頭,在擡頭的一剎那抽刀反身接住了不速之客的一刀攻勢。站在雨身後的雨龍透過她的肩頭看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冷漠面龐“薄葉!”雨龍連忙伸手啓動鑰匙、手腕上的鑰匙發出光芒下一秒就化作了弓箭。
“哼哼哼哼..”一個油滑陰冷的聲音自雨龍身後響起,下一秒、雨龍便驚叫着倒地。雨架刀與來人僵持着,她回頭看到雨龍喘息着單膝跪地、他的後背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雙面夾擊麼?”她沉吸發力猛地用刀撥開女子飛速旋轉着的螺旋手。
“呀嘞呀嘞、”油滑的聲音再度響起,戴着恐怖面具的人發出嗡嗡的笑、蛇一般的金色瞳子在眼眶中不斷打着轉,他有趣的盯着二人,“一個滅卻師、一個人類死神..真是、有趣,音夢!”
“可惡、別想,”雨龍大口喘息着,起身拿起弓箭對着面目可怖的陰險死神,他注意到男子身上的白色羽織忽地想起夜一臨行前的話。
“不要想逃、沒用的,”雨不回身冷靜的提醒着雨龍,那廝已和那個被喚爲音夢的人躍到半空打得難捨難分。
“切、我知道啊,”雨龍不屑的皺眉,注意力回到這個隊長級的死神身上,“開始吧、”
“...”死神像是沒有聽到雨龍的話,帶着陰森的笑仰頭盯着雨飄忽瞬閃的身影,“嘖嘖..”他的眼中發出滲人的貪婪光芒,像看着獵物般。
“喂!你有沒有聽到啊!”雨龍皺眉看着死神的面具,突然有一種被輕視了的感覺。
“嗯?”死神懶懶回頭漠然的看着雨龍,“滅卻師啊、可惜我已經研究過了,你對我來說可是一點研究價值都沒有呢,”死神眼睛微張,閃身躲過來自雨龍的箭。
雨龍未等死神說完就發箭,“看來被小看了呢,這樣如何?”
“哼、”死神不甘心的看了眼空中打得激烈的二人,他略帶不屑的看着雨龍抽出了腰間的刀。“真是大言不慚的小鬼、”
“呲——”驚心動魄的電鑽聲從腦後劃過,雨猛地閃身躲過、卻發現幾縷在空中飄落的斷髮。
“您的速度變慢了呢、”音夢停下攻擊面無表情的看着雨,“在我們這裡、戰鬥力低下的死神,是沒有資格留長髮的,”她望向雨腦後的短馬尾毫無平仄的如是說。
雨側身看着令自己不爽的女人,忽然、令音夢出乎意料的,她看到雨表情淡淡抽掉髮帶,長及肩胛的發散落下來。
雨擡刀、刀落髮落。她毫不留情的揮刀斬斷了好不容易續長些的黑髮,胸腔裡有什麼情緒在翻滾,“你的電鑽手很有趣、我要了,”
“來玩遊戲吧、呆頭!”
就在剛纔,薄葉雨彷彿找到了還是人類時、打羣架一對N時的情緒。微風揚起她長及鎖骨的短髮、她毫不留戀的踏過屋檐上被自己砍掉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