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奇奧拉而言, 心的意義,便是因爲有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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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那隻小蝙蝠的時候,是西菲爾剛成爲虛不久, 那個時候的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也不記得自己從什麼地方來, 但是卻惟獨記得兩個字——
中國。
於是她就在想, 等到哪一天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以後,一定要去問問“中國”是什麼,可不可以吃, 可不可以玩,可不可以隨便的能夠讓她踢來踢去, 就好像現在她很無聊在踢着一隻像球一樣戴着白色面具的生物。
“餵你可以告訴我, 你是什麼?我又是什麼嗎?”什麼都不懂的西菲爾伸出兩隻爪子提起那個小東西, 不解的眨了眨那被一半面具覆蓋着的綠眸。
西菲爾,原名爲拉燁克絲西菲爾, 這是她後來在這個荒涼的地方呆了很久以後自己爲自己取得名字,她雖然什麼也不記得,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的純白,但是最起碼的生活自理她卻還是能夠理解的。
所以當她第二次看到那隻已經變大的蝙蝠後,就興奮的撒着腳丫子赤着腳在這片沙地上奔跑着, 望着漸漸接近的身影, 那兩隻纖細的爪就猛然間撲了上去。
很意料之中的被攻擊了, 半趴在地上, 西菲爾笑的疑惑, 隨即被一半面具覆蓋着的綠眸看見了那雙與自己同色系的眸子後,一瞬間躍了起來。
只是對方似乎沒有理會她一般, 沒有殺死她,沒有吃掉她,只是沒有感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後,就轉身離開了。
那個時候的西菲爾什麼也不懂,只是憑着自己的直覺一路跟着那隻蝙蝠慢慢的行走着,他停她也停,他走她也走,他加速她也加速,如同原本就生長在他身後的尾巴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和我是一樣的嗎?”純純可愛的西菲爾蹲在地上看着坐在高處的蝙蝠,只是眨了眨眼後,擡起爪子撓了撓臉頰,被面具覆住的地方很難受,但是她知道一旦面具離開了,就會死掉。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爲什麼不說話?”
“你不會說話嗎?”
“我一個人好無聊,可以陪我聊聊天嗎?”
“你果然不會說話呢。”
日復一日的對話成了西菲爾的習慣,雖然那隻蝙蝠並沒有搭理她,但是比起永遠孤獨的一個人,她更加喜歡呆在沉默寡言的他身邊,也或許,是她第一眼看到就是他的緣故。
在西菲爾的記憶中,這個地方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只有升在高空中的月亮圓不圓,但是她不會去在意這些,只是想睡的時候就睡,想吃的時候就吃,想玩的時候就玩,只是這一次,西菲爾只是覺得在她睡着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騷擾她。
慢慢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雙綠色眼眸,她不解的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那並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自己跟了許久的蝙蝠所擁有的眼睛,意識到這一點後,她露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名爲“微笑”的東西。
“你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跟着我?”沒有起伏的聲音傳入了西菲爾的耳中,讓她不解的歪了歪頭,隨即抱着膝坐起身看着同樣坐在自己身側的蝙蝠。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東西,我以爲你知道。”
“你不是虛,虛的面具都是遮住臉的,那你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形態和那些現世的人一樣大小?”
“那是什麼?”西菲爾不解的歪了歪頭眨了眨眼,還是不理解。
“不知道。”將視線投向遠方,蝙蝠便什麼也不再說了。
“你叫什麼?”
“□□奇奧拉•西法。”
“哦,我叫拉燁克絲西菲爾,我可以叫你‘奧拉’麼?”
“隨便。”
“哦,奧拉。”
“爲什麼要跟着我?”
“我覺得你很熟悉啊,好像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樣。”
“有嗎?”
“有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你覺得?”
“嗯。”
“那一起吧。”
“好啊。”
平淡的對話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最起碼她正式的跟在了他身邊,他獵食她跟着一起幫忙,他被攻擊她首先衝上去幫着他把那些生物殺死,他休息她蹲在一邊看着他入睡,他坐在高處發呆她就陪在他身邊看着他發呆。
這樣的日子很平常也很和諧,甚至是異常的有默契,就如同西菲爾說的一樣,彷彿本來就是一體的。
五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和他朝夕相處的西菲爾覺得,和他一起不會很累,不會很麻煩,她可以想玩的時候出去玩,想吃的時候一起去找食物,想睡的時候一起睡。
雖然她和他之間的話不多,但是對於西菲爾而言,他們之間的羈絆和默契早就已經形成了,即使遺忘,即使分離,即使死亡也無法斬斷那份羈絆。
日子總是如此的日復一日,冷漠的和他一起看着虛的互相殘殺,冷漠的和他一起獵捕其他的虛,至於在一如既往寒冷的夜晚,他們會相互依偎着。
然後直到有一天,這個地方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西菲爾不解的看向一邊的奧拉,然後眨了眨眼再轉過頭,“奧拉,那是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因爲誰在使用能力然後不小心劃開的空間。”
“奧拉你懂得真多。”
“那是因爲你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這裡。”
“這裡可以離開嗎?”
“可以。”
“怎麼去?”
“你想去?”
“嗯。”
西菲爾看着拉着自己走到那道縫隙的邊緣,綠色眼眸望了眼漆黑的裡面,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比自己高的奧拉,在她的眼神下,他拉着她走了進去,“不用怕,我在這裡。”
“我不怕啊,只是這裡好黑,奧拉你用虛閃吧。”
“不行,會壞掉。”
“哦,真可惜。”
從黑暗中鑽出來後,西菲爾看到了與那個地方完全不同的場景,那地上跑的跑的很快,那天上飛的也飛的很高,那地上走的……走得好慢。
“奧拉,這裡是哪裡?”
“現世。”
“奧拉也來過嗎?”
“嗯。”
“那好玩嗎?有‘中國’好玩嗎?”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別想亂七八糟的東西,腦子會壞掉。”
“那我想奧拉就不會壞掉啊。”
“我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什麼?”
“虛。”
“哦,那我呢?”
“和我一樣。”
×××
“奧拉我們回去吧,真無聊。”
“嗯,走吧。”
很平淡卻很幸福的感覺,這是很久以後西菲爾得出的結論,也在那個時候,西菲爾已經和奧拉相處了很久很久,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因爲不論走到哪裡,西菲爾都會像當初奧拉的尾巴一樣甩都甩不掉,也因此,讓她的奧拉活了下來,離開了那個讓他痛苦的地方。
再後來,有一個自稱是“藍染惚佑介”據奧拉說是“死神”的男人邀請奧拉去“虛夜宮”,爲了可以變強奧拉答應了,那個時候西菲爾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等一下。”喊住了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西菲爾只是用那擁有一半面具的面容轉向他。
“哦?竟然是半成體的‘破面’。”
“我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
“不允許你傷害奧拉,不然……殺掉你。”
“不會,那麼你想要變強嗎?變成……完成體的破面。”
“不會和奧拉分開?”
“我會讓你們一起。”
“我知道了。”
於是,那一天後的幾天,那個男人再一次來到了這裡,西菲爾在那大的荒唐的宮殿中沉默的守在一邊看着奧拉的進化,看着他脫去了一些沉重的累贅,完全的進化了,就連能力也變強了很多,還有那雙和她一樣的綠色眼睛,也更加的清晰了。
舉步走到奧拉之前所進化的地方,西菲爾看到了他眼中的專注,只是露了露微笑後走了過去。
進化的時候很痛苦,身上很熱很痛,但是持續的時間不長,直到身上的光都消失了以後,西菲爾看到了自己纖細的手臂和如同人類一般的身體,只是她的面具,卻依舊將她的一隻眼睛遮住了。
“西菲爾。”
“奧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哦。”
“嗯。”
似乎承諾的話語,靜靜的在這間大的有點荒唐的房間中久久不散。
再後來,這座“虛夜宮”增加了很多很多的同伴,有愛着打架的,有愛着實驗的,有不喜歡陽光的,有懶的哪也不想去的,也有……拉燁克絲西菲爾和□□奇奧拉•西法。
他們兩個是最初的兩個破面,西菲爾不是奧拉的從屬官,也不是十刃中的一位,她只是跟隨着奧拉,如同他們曾經還是瓦史託德(半破面)一般。
“西菲爾。”
“什麼事,奧拉?”
“藍染大人有任務交代。”
“好啊,是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是我和牙密。”
“真可惜不能和你去,那□□要小心一點,牙密的塊頭太大了,如果他有罵你,有朝你吼,有要來撞你的話就踢開好了,反正他皮厚,沒關係的。”
“你很瞭解他?”
“因爲他天天被我打啊,其實牙密除了腦子不好使其他都還好的。”
“你喜歡他?”
“喜歡啊,但是沒有喜歡奧拉那麼多。”
“嗯,以後離他遠一點,太笨重了會很麻煩。”
“嗯知道了,奧拉慢走,早點回來我等你哦,還有還有,如果有空去現世的話幫我問問‘中國’。”
“快點回去吧,藍染大人會有其他任務交代你。”
“嗯。”
“西菲爾。”
“嗯?”
“我很快回來。”
“好,我等你。”
那一天的任務完成後,奧拉回來了,並帶回了她想要的東西。
從奧拉口中得知了“中國”並不是吃的也不是玩的,它是一個國家,一個文明國度,有着淵源的只是和歷史的國家,從奧拉口中聽到這些時,西菲爾就想着以後離開這裡後,她就要和奧拉去中國。
時間其實過得很快,和奧拉相處的日子西菲爾都在一天天的計算着,因爲她在算着,什麼時候纔可以和奧拉離開這個地方,不再效命於那個男人。
只是西菲爾從來都不知道,她所想着的日子會那麼快的來臨,聽藍染說有人入侵虛圈,他將掌管權交給奧拉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似乎聽說是要去現世做些什麼。
“奧拉奧拉,我們離開這裡吧。”
“藍染大人交代將那個死神殺死。”
“不要管他,他都已經去現世了,我們只不過是要快點進化纔去他那裡的,奧拉你看到那個死神沒?我看到他的命格了,很長很長,也很強,奧拉你和他會受傷的。”
“點到爲止,放心,不會受傷的。”
“那……不可以騙我。”
“嗯。”
後來奧拉和那個死神打了起來,那一次,也是西菲爾最後悔的一次,因爲她聽了奧拉的話點到爲止,但是她從沒想過奧拉的點到爲止是被對方折斷了一對羽翼。
爲了讓正想殺了那個死神的西菲爾平復下來,他主動提出了離開才讓那個死神免於被西菲爾殺死的可能,臨走前看了眼倒地昏迷的死神和他旁邊的女人,他只是和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永遠。
黑崎一護,或許在以後,我們還會再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後來西菲爾提出了去中國,他默許了後,兩人便離開了這個國度,前往了西菲爾從來到虛圈後所一直記着的國度——
中國。
/□□,不會分開哦/
/不會分開/
/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