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從今以後,你就是葛力姆喬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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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永恆, 任何的承諾, 誓言, 永遠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逝, 但是或許有那麼一些人, 相信着誓言的永恆。
對若葉淺鳶而言,或許她並不會去怨恨任何人,因爲早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 她就可以預見自己的結局。
她猶記得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迷茫與無助,然後她遇見了藍染惚佑介, 那個對着她微笑的伸出手的男人, 可是她知道, 這都只是表象,因爲在她出現在藍染惚佑介面前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註定了要成爲他的棋子,一個不可反抗的棋子。
若葉淺鳶,不屬於《死神》世界的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少女,前世的她會幻想,會開朗的微笑, 會與朋友死黨們嬉笑遊樂, 可是就在那一天, 她卻毫無預兆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那裡的人告訴她, 這裡是“流魂街”。
那一刻對於她而言是多麼的難忘,曾經的幸運, 對這個世界熟知一切都勝券在握的把握在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後早已發生了質變,曾經的她會開朗的微笑,現在的她不再有那麼開朗的笑,曾經的她會與摯友們一同遊樂嬉戲,現在的她早已忘了嬉戲的真諦。
平子真子等隊長副隊長因爲藍染的陰謀而被捲入了其中,在最後浦原喜助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她卻舉起了自己的斬魄刀站在了藍染的對面,她不會被任何的幻象控制,或許是她唯一覺得幸運的事,所有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被藍染的鏡花水月所控制住。
當那一刻將平子真子他們護在身後時,若葉淺鳶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藍染對她說的話。
“淺鳶,一直都以爲你被鏡花水月所控制着,卻沒想到我漏算了一點,那便是在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卻忽略了你眼中的隱瞞,或許從頭到尾都是我低估了你,不過……”
“藍染惚佑介是不會讓任何一個阻礙阻擋住他的去路的。”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渺小,那個時候,她也被虛化了,連同身後的平子真子,那個時候,浦原喜助出現了,那個時候,她知道,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屍魂界。
之後醒來後,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日世里正在將平子真子踹飛,看到這個熟悉的場景,她一下子愣住了,直到後來他們告訴她,她已經已經在現世了以後,這才露出了第一次會心的微笑。
後來,她便真正的生活在了現世,與平子真子他們一起,一起訓練如何控制虛化,一起對抗着體內的虛,一起真正如同人類一樣的生活。
她一直以爲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有些事,其實在冥冥之中早就已經註定好了的,她與他的相遇……
第一次看見時,她只是在角落的陰暗處看到了那一抹藍色的背影,那麼的孤獨,那麼的悲傷,卻又那麼的孤傲的睥睨着一切,望着那抹身影,她覺得,她的心有了一絲的悸動。
而當她的視線看向那明朗的藍天下的那一刻,她微微一怔,那個身影如果是□□奇奧拉的話,那麼他身側的那個美麗的少女,又是誰?
或許若葉淺鳶一直都不知道,其實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了,因爲如果□□奇奧拉死的話,那麼她眼前的那個人又是誰?那個和□□奇奧拉長的一樣卻沒有任何虛的標誌的身影,又是誰呢?
第二次看見時,對若葉淺鳶來說是完全的震驚,因爲第二次的相遇,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這是他們一個故事的開始。
“喂女人,閃開。”粗啞帶着不屑的聲音在若葉淺鳶耳邊響起。
“什麼?”回過身,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抹身影,心突然間劇烈的跳了起來,她猛然間後退着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後就那麼直直的望進了那一雙比天空還要純淨的湛藍色眼眸中,“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哈?女人你認識老子?”
沉默的搖了搖頭,若葉淺鳶絕對不會承認,她認識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叫葛力姆喬•賈卡傑克的男人。
“閃開,你擋到老子的路了。”
看着葛力姆喬不耐的樣子,若葉淺鳶慢慢的側過身讓出了道路,看着那道身影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從自己身側走過,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直到門漸漸的合上,那一刻……若葉淺鳶才突然間醒悟過來的“啊”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推開門。
“喂,爲什麼你要進來啊?這明明是我住的地方。”衝動永遠都是若葉淺鳶的弱點,在她無法抑制的時候,她就會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所以有很多時候都會在事後讓她追悔莫及,“即使你是葛力姆喬也不可原諒。”
“從今以後老子也住在這裡,還有女人,你可是說不認識老子的。”邪魅的笑在對方面上展露出來,隨即在若葉淺鳶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衝了上去。
身體的條件反射總是讓若葉淺鳶避開了所有危險,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這一次她卻萬分的後悔,因爲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以戰鬥爲生活中最重要一部分的葛力姆喬。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的在客廳中你來我往着,那雙美麗的眼眸看着葛力姆喬因爲與她的打鬥而越來越愉悅的神情,她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在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踢飛了出去。
“咳咳……你這個傢伙……”即使是平子真子,也不會這樣的,慢慢的站起身,若葉淺鳶擡眼望着還在躍躍欲試的葛力姆喬,後退了一步。
“女人,再來。”
“不要。”
“什麼?”
“不要。”背靠着牆搖着頭,若葉淺鳶只是這樣說着,只是她不知道,眼前的葛力姆喬,已經不再是那個她曾經記憶中所熟悉的葛力姆喬了。
因爲在認識她之前,葛力姆喬已經認識了另一個她,這是後來若葉淺鳶知道的事,所以每一次看到時,她總是可以從葛力姆喬的眼中看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只是那視線中,總是在透着她尋找着誰的影子。
“葛力姆喬,我不是你想的那個‘她’,因爲我是若葉淺鳶,不是你眼中的那個人,不要再透着我看那個人了。”那一天,若葉淺鳶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些話,與葛力姆喬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這幾天,她雖然會高興,雖然心跳會不尋常,但是她不想當任何人的代替品,因爲她就是她自己,若葉淺鳶而已。
那一晚,她並不知道因爲她的未歸而一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等待着什麼的葛力姆喬,也並不知道那曾經桀驁不馴的眼眸中在那一刻出現的迷茫。
×××
「喂女人」
「幹嘛」
「陪老子打一徹
「不要,每次總是單方面被你打,我不要再和你打了」
「少羅嗦,你打贏了老子老子答應你一件事」
「真的?」
「少廢話,快點」
×××
「喂女人」
「不打」
「老子沒讓你打」
「那要幹嘛」
「嗤,你忘了你輸給老子要答應的事?」
「可惡,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來氣,葛力姆喬•賈卡傑克,明明是你說你答應你你就答應我一件事的」
「但是你輸給了老子」
「那你也沒說我輸了我要答應你什麼啊混蛋」
「那是因爲你這個蠢女人太蠢了」
「葛力姆喬」
「哈,正好,打一場吧」
「……」
×××
「女人」
「不打」
「老子沒讓你打」
「又要幹嘛」
「陪老子出去一趟」
「你什麼時候這麼適合人類的生活了」
「嗤,身爲假面的你又適合人類的生活了」
「當然,我在現世呆的時間比你久」
「羅嗦,出不出去」
「去幹嘛?」
「約會」
「……」
「去打架,蠢女人,呵」
「……」
×××
「葛力姆喬」
「嗯?」
「打一場吧」
「老子沒有要求你打,你這個蠢女人又在想什麼」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哈,想贏老子麼,不可能的」
「我一定會贏你的」
「爲什麼?」
「我贏了你,離開這裡吧,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
「……女人,你在妄想嗎?」
「……」
「想贏老子,你還要等到下輩子」
「爲什麼」
「別忘了,你還欠老子一個要求,而且,老子可不會這麼容易的離開,女人,老子不是你可以命令的,所以別再提這件事,否則老子撕了你」
×××
有些事,早就已經命中註定了的,永遠也無法改變了。
我們的誓言雖然不是那麼的真摯,卻可以永恆,因爲對我們來說,我們的生命是無限的,所以在我們之間,我們可以永恆。
那一天若葉淺鳶並沒有回去,她只是坐在亭子中望着外面嘩啦啦的下着大雨的灰暗天空,那一刻她才知道,爲什麼葛力姆喬那麼的喜愛着晴朗的天空,因爲天空的顏色,就好像他的眼睛一樣,你只要注視着它,就彷彿看到了它眼中的你的倒影一般。
而此時灰暗的下着雨的天空,就好像若葉淺鳶此刻的心情,也更適合此刻的她望着。
當視線接觸到不遠處時,若葉淺鳶不知道爲什麼心跳總是那麼的劇烈,直到雨幕中那一道漸漸清晰的身影時,她突然間站了起來。
“嗤,不乖乖聽話的女人,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怎麼,看到老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嗎?”
“不過似乎無所謂,因爲老子已經決定了一件事……”
“沒有老子的允許,你哪也不準去,從這一刻起,女人,你就是老子的專屬。”
“葛力姆喬,你是傻子嗎?”一下子跑到雨幕中來到葛力姆喬的面前,若葉淺鳶就那樣望着那雙湛藍色的眼眸。
“哈?死女人你又在說什麼?”
“大下雨天的,你裝什麼浪漫,想死嗎!?”
“喂女人,老子可是冒着雨來找你的,什麼浪漫,不早就被你打破了,嗤。”
“蠢貨,整天老子老子的,你不嫌煩我還嫌煩。”沉默的看了眼葛力姆喬,她卻忽然間轉身。
“若葉淺鳶。”
“……”頓住的步子告訴他,她在等着他的回答。
“走了,回去了。”
“葛力姆喬……你可以再叫一遍我的名字麼。”
“若葉淺鳶,回去了。”
“不再叫錯了麼?”
“呵,老子不會蠢到連一個蠢女人的名字都會叫錯。”
“是啊,我是很蠢,蠢到想要去……”讓你不再悲傷,不再有那麼孤寂的背影,不再永遠的一個人,你說,若葉淺鳶是不是很蠢?思索間,她只覺得冰涼的手被另一隻手握住,慢慢的拉着往回走去。
擡起眼,若葉淺鳶望着拉着自己走回去的身影,慢慢的露出了一抹愉悅的微笑。
葛力姆喬,不論你曾經眼中的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去介意了,因爲現在你只能是我若葉淺鳶的,不屬於任何人,只能屬於我。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