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的時間就像是流水般的那樣逝去,不經意之間小次郎已經在這呆了數十年之久。曾經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已經逐漸長大成人,流魂街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只是他所期待的入學測試卻從未開始過,這不得不說是個不幸。
志波海燕的父母大約是在十幾年前去世的,那一天的景象小次郎依然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個昏暗的早晨,小次郎還在自己的屋子睡覺。突然——
“譁”的一聲,木板門被推開了。
“大哥哥,醒醒大哥哥醒醒”
小次郎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軀,便努力睜開仍有些倦意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平時調皮好動的他居然在那哭哭啼啼的。少年旁邊站着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此刻她正抱着一個幾歲的嬰兒看着這邊。
“是你啊,海燕,”小次郎坐起身說道,“你也跟來了,空鶴?”
“大哥哥,”海燕哭泣地說道,“媽媽她爸爸”
“怎麼了?”小次郎擔心地問道。
“他們”海燕哽咽着說道,“他們”
“到底怎麼”小次郎不安地問道,“莫非?”
“死了。”空鶴看着懷裡的嬰兒說道,“都死了”
“他叫什麼名字?”小次郎看着空鶴懷裡的孩子問道。
“志波巖鷲,父親臨死前取的。”海燕哭着說道。
“海燕,”小次郎從牀跳下來說道,“把眼淚擦乾,男子漢怎麼能哭哭啼啼?你妹妹都比你堅強。”
海燕偷偷看了自己的妹妹,擦乾臉的淚水,說道,“對不起。”
“我們去看看你媽媽種的花!”小次郎建議道。
燕點了點,說道。
剛走出屋子,小次郎就看見老者站在院子裡。小次郎走前時,老者開口道:“他們終於解脫了,不是嗎?”
“‘解脫’一詞在這裡不大合適,大長老。”小次郎皺着眉頭說道。
“沒有別的詞來形容他們了,”大長老嘆着氣說道,“志波家的遭遇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我希望你能現在就說,大長老。”小次郎說道,“拜託了。”
“好,如果你堅持要知道的話。”大長老無奈地說道,“相傳屍魂界原來有五大貴族,他們共同支配着整個屍魂界。志波家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們觸犯了屍魂界的規則,而被其餘四大家族追殺。倖存下來的就被流放到流魂街了,你面前的三個就是志波家最後的遺孤。”
“原來是這樣的啊。”小次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哥?”海燕驚恐地說道。
“都聽到了?”大長老問道。
海燕和空鶴點了點頭,臉露出恐懼的表情。
“那就好好的活,不是爲了家族,”大長老臉表情沉重地說道,“而是爲了你們自己。”
“你們有什麼打算?”小次郎看着海燕問道。
“我想成爲死神,重振志波家的輝煌!”海燕大聲說道。
“不錯的想法,”小次郎鼓勵道,“你呢,空鶴?”
“我只想成爲一個花火師。”空鶴看了看懷中的弟弟說道。
“什麼是花火師?”小次郎無知地問道。
“就是放煙花啊,莫非大哥哥不知道我們志波家是屍魂界第一的煙火世家嗎?”海燕驚訝地問道。
“哈哈,”小次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呢!”
“那我們去放煙花,好不好,空鶴?”海燕看着妹妹,問道。
空鶴想了想,說道,“好,就讓你看看傳奇般的煙火
“你又在回憶了?”老者突然問道。
“啊,”小次郎恍惚道,“是啊,可能是因爲太過無聊了。”
“無聊?”大長老打量着小次郎一眼,說道,“對於你來說可能如此,所以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什麼消息?”小次郎散漫地問道。
“一個與你有關的消息,”老者坐下來說道,“我相信你會樂意聽到的。”
“請講。”小次郎端着破舊茶壺往杯子裡倒着茶說道。
老者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拿起盛滿茶水的舊杯子細細飲酌。在小次郎熱切的目光下,老者不甘心地放下杯子,說道:“茶得不錯。”
“你總是這麼說。”小次郎略微失落地說道。
“你期待的入學測試開始了,”老者又喝了口茶水說道,“今天開始的。”
“我怎麼不知道?”小次郎問道。
“要我說多少遍呢,你總是呆在屋子裡,能知道什麼?”老者教導着。
“請原諒,我只是隻是覺得我”小次郎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屬於這裡,對嗎?”老者說道。
“抱歉。”小次郎歉意地說道。
“沒什麼可道歉的,你這種想法很正常,”老者說道,“年輕人若沒有半點抱負,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流魂街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應該去那邊,趕快去測試,機會難得!”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不是一直想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刀嗎?”老者反問道。
“是啊,可是”
“別像個姑娘那樣,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你不能有太多羈絆。去!不要猶豫。”老者說道。
小次郎坐在那,思考了片刻,笑着說道:“我似乎有些遲鈍了,竟然忘記自己的目標,這不是一個劍客該有的。”
“帶你的整理卷,入學測試就在牆邊的大門旁,很好找的。”老者提醒道。
“知道了。”小次郎走出房門說道。
“如果沒有成功入選,”老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就別再回來了。”
小次郎回頭望了一眼自己住了數十年的屋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