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到現在男主死了,女主也死了,雖然女主死後用我代替了,但是男主死後並沒有找到,合適的能代替他的人。
最後一場戲就只能用到替身了,攝影師不在之後,就只能導演自己完成攝影了,這最後的戲份也還算是喜慶的,因爲最後主角逃出生天了。
我趕着要導演拍完了,殺青,就是想讓他把劇組的人帶出去,危險已經在逼近了,我真的害怕到時候誰也出不去。
最後一幕就剩下了幾場對話,所以說很簡單就能完成,最後找了一個身材和男主差不多的場工來,作爲他的替身。
場工和我面對面站着,這一幕是在道別,女主已經贖回了自己的靈魂,可以順利離開了,但是對於男主,他是有些愧疚的。
臺詞剛說完,在我對面的場工,忽然就震怒的瞅着我,其實不必要他做臉部表情的,我當時就很奇怪。
但是也沒多想其他,導演也喊了過,我都轉身要走,準備收工了,他卻忽然從背後將我死死的摁住。
力氣異乎尋常的強大,將我翻過身之後,便呼呼給我兩大嘴巴,我被打的頭腦發矇,最後導演他們是怎麼把人拉開的,我都完全不清楚了。
本來身上的傷就很多,再被這樣折騰一下,殺青我便徹底不能出席了。
賽賽將我送回了旅店休息,我進去房間都沒多久,那場工竟然破門而入,揚手就要再打。
幸好賽賽還沒走,替我擋住了他,但是賽賽的力氣小,沒兩下也被推到了牆角跟去。
場工虎愣愣的眼神,讓我很恐懼,我便從牀上坐起身,朝着下邊退卻。
都還沒能爬下牀去,他便上來揪住我的腳踝,竟然將我整個倒着拽到了地板上。
嘭的一聲響,就差沒把我牙齒磕掉幾個了。
我慌亂的喊叫聲,驚動了老闆娘,她從房間出來,卻是抱着胳膊,在看熱鬧,嘴角還揚着解恨的嘲笑。
場工就像是着魔了一樣,拽着我竟然要往樓下去,這麼多的臺階,要是這樣一級一級的磕碰下去,不用到樓下,我很快就會一命嗚呼。
慌張之下,我便挺身拽着他的手臂,以減緩他的速度,賽賽也從房間裡邊撞出來,緊趕着上前來把我頓住。
於是兩方就在拉扯我的身軀,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在承受五馬分屍的痛楚。
賽賽禁不住大叫起來,她快要堅持不住了,而對方卻勢頭正猛。
賽賽眼看是要架不住鬆手了,她這要是一鬆手,我就能直接從臺階上滾下去。
不摔死也要摔成殘廢了,我很難相信素無冤仇的場工,能這樣對待我。
並且他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看着就是被鬼上身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的那一種。
賽賽扯了半天也想到了什麼,但是分毫不敢鬆手,呲牙咧嘴的問我,有沒有什麼招數治他啊。
登時就想到了金先生,給我的那個玉佩,不知道這東西管用不,我將玉佩掏出來,都還沒怎樣,對方已經應身而倒。
賽賽和我都分外的詫異,就這玉佩還能有這麼大的威力,但是那傢伙的確是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
當金先生從後邊顯露了出來,我們兩個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金先生手中的扇子,將男子砸暈了。
這扇子先前是我被老闆娘,打了兩個巴掌換回來的,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救我一命。
金先生見我在地板上都爬不起來,便上前來把我扶起來,身上的傷痕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把你送回來時候,都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弄的這是?”
我的眼睛看向了側邊,金先生便注意到,一直站到門口的老闆娘,他那尖銳卻帶着幾分忌憚的眼神,讓我感覺到老闆娘很可能會成爲我們的勁敵。
把我扶回了房間,金先生這才繼續剛纔的問話,我趴在他的耳邊低聲的回答。
“你剛把我送回來的第二天晚上,我便中了老闆的圈套,那個捨命不捨財的畫家竟然又回來了,我當時就是想去救人的,沒想到差點就搭上了性命和貞潔。”
賽賽見我這樣和金先生說話,便有些不快,我索性就讓賽賽迴避一下,不是我要避開她說悄悄話,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她出去之後,金先生用同我說,之前他一直在躲着蒙面人,現在不需要躲避了,對方已經拿到了解藥。
而他此番前來,便是和老闆還有導演挑明詛咒的事情,這件事情必須要和他們明說,該怎麼處理,大家一起面對。
見我低沉着臉不說話,金先生便拍拍我的肩膀,寬慰我。
“我知道你心裡邊擔心什麼,這件事情的確對你很不利,我和他們說的時候,不會和他們說,詛咒只能活一個人下來,以免他們對你下毒手。”
金先生這樣就算是給我很大的支援了,我點頭說。
“那真是謝謝金先生了,原先我還以爲你和老闆是一個本質的人呢,沒想到金先生要好太多了,起碼有做人的原則。”
金先生站起身來,看着窗戶外邊,深深的嘆口氣回答我。
“人都是會變的,要不是之前的那一次教訓,我想我現在和魂二也是一路人吧。”
不知道之前金先生經歷了什麼,這是我不方便追問的,他要是願意說,自然會和我說。
劇組的人員已經紛紛回來了,導演一上來便上我房間來看我了,見金先生在便和金先生打了個招呼。
金先生便從牀沿上起身,對導演說。
“我先去找一些草藥來,冷然的身子現在很虛弱,禁不起任何的折騰,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保護她。”
導演點點頭。
“是,這個我自然會注意的,畢竟她是我的策劃。”
金先生走到門口了,又回過頭來看着導演。
導演隨即也看着他,不過兩方的眼神都有些訝異,可能是都吃不準對方的性子,所以便這樣互相看看了事。
“那一會兒我上來再說吧,待會兒還要將老闆找來,這件事情和你們三個人有關。”
導演的臉色頓時便的很難看。
“金先生莫不是要和我說詛咒的事情吧?”
導演的焦灼神色已經暴露無遺,金先生牽動嘴角,砸吧了一下嘴脣,什麼也沒說,只是擺擺手,便從我房間出去了
。
他着急着轉身便來看我,我知道導演想問我什麼,但是看金先生剛纔那神情,分明就是想等到人齊了再說。
“你稍安勿躁吧,他這是想等人到齊了再說這事情,到時候聽聽不就知道了。”
導演一下便杵在那兒不動了,不一會兒金先生便和老闆一道進了我的房間。
而老闆還假惺惺的上前來看了看我。
“這是怎麼弄的?怎麼能傷成這幅樣子?”
金先生比我還厭煩這樣的行爲,身後便將老闆從我身邊隔離開來。
“行了魂二,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邊還沒有個數嗎?這樣無聊的舉動少有。”
導演在一邊已經聽出了不對勁來。
“那這樣說來,我家冷然受傷全是因爲你了?什麼冤仇啊,你這是要弄死她是不?”
導演說着說着便着急了,上前就扯住了老闆的衣領,老闆當然也不甘示弱。
“關我什麼事兒了,這女人要是太做的,就會死,所謂不做不死的不知道嗎?”
兩人扯來扯去的,也總算沒真的動手,金先生看着都感覺難受。
“行了,都挺能演戲的,到此爲止吧,說正事不好嗎?”
總算都安靜的坐着了,我半躺着靠在牀背上。
“今天我會來,全是因爲那個空棺材的事情,你們三個做了什麼自己心裡邊也有數。用不着否認,因爲詛咒不是我掌控的。”
金先生環顧了一下我們三個,見我們三個都沒有吱聲,好像是沒啥意見,便就繼續說下去。
“這詛咒是關於鬼王的,你們既然動了人家的棺槨,那就要承受這樣的結果,至於要怎麼解開這個詛咒,我希望你們能和我配合。”
這一次金先生是帶着問詢的語氣的,同樣是環顧了一下我們三個,看了看我們臉上的神情如何。
老闆站起身來。
“至於說什麼詛咒一類的,我並不相信,雖然我敬重你金先生的爲人,但是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卻三分五次的躲避。”
老闆像是越說越覺得氣憤了,整張臉上都是憤慨的神情。
“魂二我以前和你是兄弟,現在便不再是了,好自爲之。”
他說完便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導演對着已經變了臉色的金先生。
不過他緩和的很快,轉身看着導演和我,我表示了我的的立場。
“關於詛咒我是相信金先生的,所以我聽金先生的話。”
導演卻是朝着外邊望,眼神也是飄忽不定的,好像是在搖擺,是該跟着金先生呢,還是要和老闆一波,選擇不相信。
“那個要不這樣吧,既然是詛咒的話,那我們離開此地便是了,這個我看也不需要怎麼複雜的去解開詛咒吧。”
支吾了半天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話,金先生很是失望的搖頭嘆息。
“哎,隨便你們吧,看你們的造化了,不相信我便就算了,好自爲之。”
金先生還是那樣,走到了門口,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
“走出去是妄想,要是不相信,那可以儘管的嘗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