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看我的眼神,忽然便加深了一層,我也不知道那深層次的凝望,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感覺這眼神也說不清是不是善意。
“關於鬼王的事情,我們現在暫時不能和你說,因爲鬼王是我們的統領,是我們必須要尊敬的人。”
原來她這複雜的眼神是因爲,這樣的關係啊,難怪當初女二被鬼王上身的時候,神婆那麼畢恭畢敬的行禮呢。
金先生也是一說到鬼王,就相當的崇拜尊敬,並且還不許人家議論鬼王。
就像是要給我一個安慰那樣,神婆最後補償了我一些那個棺槨的知識。
“雖然不能和你說鬼王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和你說棺槨的事情,這棺槨確實是陶瓷的,還是用活人燒製出來的,並且這活人還是鬼王的親人。”
我聽後很是唏噓。
“那這朝廷豈不是和鬼王結下了,血海深仇?”
神婆嘆息道。
“只可惜那個時候,清朝正是鼎盛時期,所以說鬼王也並沒有真正的報仇過,因爲棺槨上怨氣深重的,所以纔會吸食鮮血。”
那個時候將女主的屍體,一放進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被吸食成了乾屍了。
這是我親眼目睹的,所以說我相信神婆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因爲怨氣太重了,所以出來的東西,就會成爲妖怪,並且在棺槨之上還會產生可怕的詛咒。
上次金先生只是和我說了一個大概,我不如現在來問問看,看看神婆知不知道羅剎軍團的傳說。
“婆婆,那羅剎軍團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們不是鬼王的部下嗎?爲什麼又不聽鬼王的差遣?”
神婆凝神想了片刻,有些緊張的問我。
“你怎麼會知道羅剎的?難不成你什麼時候遇見了?”
這件事,金先生應該是沒和她說,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神婆對於羅剎的解釋,比金先生要詳細的多。
“是上次我和金先生去密林之中找魂魄,當時金先生去找魂魄了,忽然的就一陣風過,那東西便出現在我跟前,我當時以爲是四不像。金先生回來一看說是羅剎。”
神婆哦了一聲,和我解釋羅剎的由來。
“這羅剎其實是很早之前出現的,但是一直被壓制着,因爲這個東西破壞力太強了,所到之處都是生靈塗炭的。”
這個金先生倒是和我說過,羅剎的確是很愁人的一樣存在,但是又強大的沒有辦法撼動他們。
“羅剎生前都是大將,沙場的大將,喜歡殺戮是本性,所以他們很少能真正的聽命於誰。”
原來這些羅剎也是人演變來的,我還以爲是什麼野獸變的呢。
神婆拄着手杖,看着遠方。
“當年我和金先生就是爲了躲避羅剎的追擊,纔會失散的,如此便是十年時間未見,直到後來在密林中遇見,才得以恢復聯繫。”
“我們兩個都是被下了禁咒的人,所以彼此之間會互相幫襯,不希望對方有任何的危險。”
原來這金先生害怕羅剎,是因爲當年被羅剎追殺過,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到的東壁山寨?
“金先生和我說羅剎出
現了,詛咒便開始運行了,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急忙問重點,這纔是我重點關心的問題之一,我就想知道如何應對這些可怕的殺手。
神婆對於羅剎的動向解釋,倒是和金先生的一致,告訴我,這個需要看當時的情況。
“因爲目前你們是怎麼觸動的詛咒,我們也還不是太清楚,所以這羅剎出現之後,會有何種報復性的舉動,沒人知道。”
我愁苦着一張臉,看着還泡在藥物中的金先生,這纔剛開始呢,已經是一個妖怪纏身,還來不計其數的羅剎,那東西殺傷力那麼強,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往後活不活的下來,簡直都成問題了。
“婆婆那要是我們明天去超度亡魂,再遇見羅剎,又該怎麼辦?”
上次便是在密林之中遇見的,所以這樣的情況不排除,第二次發生。
神婆被我一問,也擔憂了起來。
“你說的也是,萬一我們去超度亡魂的時候,那東西出來,我們豈不是就交代在那兒了?金先生現在也需要人看護,我看超度亡魂的事情,還是要延後處理。”
我擔心的叨咕。
“這個還不算什麼了,現在這女主,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再來,她肯定會趁着你力量還未恢復,金先生傷勢未定的時候,前來作亂。”
今天我看到她吸食了蛇血之後,那厲害的樣子,我的蟒蛇大將肯定也鎮不住她了。
修行突飛猛進的,還有誰能治的了她呢,她要是持續的來那麼幾天,到最後先崩潰的肯定是我們無疑。
神婆低頭沉思了老半天,擡頭之後有些支吾的問我。
“那,那你看要不這樣,我感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完全的地方,要是把金先生藏起來呢?”
“藏起來,還能藏到何處去?”
我想了一下,我知道那兩個地方,一個暗箱僅能容納站着的人,一個又只能藏東西,都不合適,難不成神婆是想將金先生藏在地道之中?
神婆咳咳兩聲。
“我是想地道既然只有魂二一個人知道,他和金先生是無冤無仇的,不至於加害金先生,不如我們就將金先生藏於地道之中?”
我連連的搖頭。
“那絕對不行,上次金先生和老闆已經是翻臉了,這老闆要是起來了歹意呢,這個人的人品是沒辦法保障的,不行,不能拿着金先生的性命去冒險。”
神婆便只好作罷了,坐在牀鋪上看着金先生,一臉凝重的神色。
“老金也是傻,爲什麼非要那麼拼命呢,早就該退回來了,中了屍毒這纔好玩了吧。”
我也坐在神婆的身邊,隨即問她。
“婆婆,你說的鬼王的陵墓,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在什麼地方啊?”
神婆點點頭。
“是啊,知道,我們就是在那個地方被下的禁咒,禁咒想要解開也要在那個地方去解開,所以不管怎樣都會記得。”
我多嘴又問神婆。
“那要是解不開那禁咒呢?”
“想我是無所謂了,我自己一個人揹負,但是金先生不一樣啊,他有一對兒女,這禁咒會落
在他兒女的身上,你說這樣是不是造孽。”
一輩子都不能出山,這的確是挺麻煩的,而且還要被逼着學這樣的技藝,要麼成爲巫師,要麼就成爲術士道士。
“難道禁咒不解開,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神婆點頭。
“你以爲呢,這禁咒不會消失,只會無限的延續下去,所以才顯得那麼的可怕。”
神婆說的在理啊,這樣才顯得很可怕呢。
金先生現在中毒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神婆說三天,但也說的毫無底氣,明顯是不太確定能不能三天就醒來。
左右也只是和我說要看金先生的造化了,說不定她那意思,金先生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唄。
看了一會兒金先生,我便感覺很困頓,這是在神婆的房間,我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躺下就睡着了。
就像是中了什麼迷藥,我迷迷糊糊間就聽到是神婆在和人說話。
對方問她。
“是不是老實,該你問的話你都問過了嗎?確定了身份沒有?”
神婆還小聲的叫來人先不要講話,因爲她還不確定我是不是睡着了。
對方的聲音我有些熟悉,但我確定不是老闆的聲音,也絕不是那蒙面人的聲音,只是這人到底是誰?
神婆像是聽命於這個人,那神婆到底找我不是因爲什麼?難道說禁咒只是一個幌子嗎?
我的神經線,頓時緊張起來,就想着我呼吸沉重一點,讓神婆相信我已經睡着了,這樣我便可以聽到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了。
或許我還可以從對方的話語中,猜測出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神婆做事我還能不放心嗎?我家皇后說了,不會傷冷家人的性命,畢竟還要靠着她解除禁咒,皇后已經是不堪其擾,現在找皮都要找很久,沒有合適的所有出不來了。”
皇后?找皮子?
我一下就想到了老闆娘,我之前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她的皮子就不是自己的,而是從何處拿來掛在自己身上的,要是沒有皮的話,那她就是個十足的怪物。
這皇后難道是老闆娘,老闆娘該不會就是皇后吧?
可能我的第六感稱不上多準確,但是這一切基本都能對上號,就看對方再說,會是說什麼了。
“身份我是確認好的了,這金先生也參與其中,皇后娘娘可以儘管放心就是了,對了最近陛下呢?怎麼始終不見陛下的蹤影?”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聽皇后那意思,他還會來找冷然,皇后想抓一次現行的,之前說了陛下,但是他總是說皇后無憑無據的亂講,你要是發現了要通知到位。”
神婆有些不耐受了。
“陳年,做人就不要太三八了,我不是第一天認識冷然了,準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帶累人小姑娘了。”
對方叫陳年,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啊,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過呢?
腦子有些迷糊的厲害,後邊還真的就睡死過去了,他們再說了什麼,我便一無所知了。
只管呼呼大睡,這樣的時候,就是被人擡走賣掉都不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