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派?”
陳默的疑問剛剛發出,許倩倩以及楊凌軒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錯,殺人者,正是墨派。”
忽然此時,一個動聽的女子聲音忽然傳入衆人耳膜。
衆人疑惑地扭頭望去,只見曲麗坤正站在二樓,冷冷地望着這邊。
“不知靈尊大人,剛剛所說殺人者是墨派,究竟該作何解釋?”楊凌軒衝着曲麗坤禮貌性地欠了欠身,接着又是不無疑惑地問道。
“因爲在這個夜晚,吳迪死了,而我知道,是墨派殺的他。”
曲麗坤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就彷彿他口中的那個死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默對於曲麗坤面不改色,也不禁是暗暗詫異,但是很快心緒便是回到了正題之上:“你又怎麼知道吳迪是被墨派殺死的?”
“因爲之前兩案之中死掉的程琳琳等人,都是我下的手,我當然知道是誰偷改了計策,設下新的陷阱殺人。”曲麗坤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但是曲麗坤這波瀾不驚的一番話,卻是驚得衆人汗毛倒立、臉色頓變,許倩倩更是驚得險些跳腳起來:“什麼,你這麼說,是承認你是殺人犯了?”
“沒錯,人就是我殺的。”曲麗坤冷笑一聲:“程琳琳這個賤貨,早就該死了。”
“事情到這裡,基本上就全都明瞭了。”陳默深深嘆息一聲,接着又是緩緩說道:“事實上,達成夢境殺人案件,除了原先詭尊大人所設下的陷阱外,還有一點難處。”
“什麼難處?”許倩倩一聽陳默話裡有話,連忙開口問道。
“所謂的難處,便是如何將欲殺死的人捕捉。”陳默頓了頓,接着又是緩緩解釋道:“要知道,在第二案和第三案之中死掉的人,可是墨派首領程琳琳,以及身經百戰的各派護衛,要想輕易將他們殺死,其實並不容易。”
“所以,這就需要兇手設下另一個陷阱。”楊凌軒似乎若有所悟,託着腮幫子緩緩說道。
“沒錯。”陳默肯定地點點頭,接着又是說道:“作爲跟程琳琳有很多瓜葛的你來說,引出程琳琳,將她殺死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精通毒藥的靈尊大人你,同時毒殺多人似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一切,卻是被別有心機的汪九誦看出來了。”陳默剛剛自顧自地說了一大串話,此時嚥了下口水,緩了緩氣息才又繼續說道:“而他,一定將計就計,找出你的設伏地點,並且捕殺了你派去的吳迪。”
而到目前爲止,這裡發生的四起案件,幾乎已經全部明瞭了:
第一個夜晚,楊凌軒入住,仇寒“被殺”。目的不過是讓人相信這裡確有夢境殺人一事,至於仇寒究竟是否死亡,尤未可知;
第二個夜晚,許倩倩入住,曲麗坤巧妙地借用了楊凌軒早已設下的陷阱,並利用捕殺,成功地殺死了程琳琳;
第三個夜晚,曲麗坤入住,依舊是照葫蘆畫瓢殺人,只不過這一次殺人的範圍擴大了些,四大派絕大多數屬下,幾乎盡數死於非命;
而第四個夜晚,也就是現在,陳默入住。曲麗坤的殺人計策被墨派破解,並且在她設伏地點進行捕殺,成功殺掉了吳迪。
想到此處,陳默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
原來這些人早就參透這裡的謎題,而之後之所以一直配合着演出,只不過是爲了實現更大的殺戮。
隨後,陳默目光陰晴不定地轉向二樓的曲麗坤:“你爲什麼將這些告訴我們?”
“憑藉你的本事,查出案件的真相,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曲麗坤淡淡地回答道:“與其到那時再被衆人指責,莫不如現在就將真相告知於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終將接受法律的制裁?”陳默聲音冰冷地問道。
“我說陳默你怎麼回事?這是一個殺人女魔頭,你怎麼還替她說上話了呢?”一旁的許倩倩狠狠地拽了拽陳默的衣衫,撅着小嘴,聲音中透着明顯的不悅:“不會是你跟她睡了一宿,真的睡出感情來了吧?”
“我說你個小惡魔,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啊。”陳默氣呼呼地瞪了許倩倩一眼,用力地將衣衫抽了回來:“我之所以問她,是想知道她坦白的背後,究竟還藏有什麼樣的陰謀。而她剛剛已經如是盡然招出,那麼我想這一次,也無需過多隱瞞了。”
“其實,靈尊大人的陰謀,剛剛就已經告訴我們倆。準確地說,並不是陰謀,而是計謀...”一旁的楊凌軒深深嘆息一口氣,接着幽幽地說道:“我們只有坦白一切,接觸這裡所有的秘密,才能共同抵抗我們最終的敵人——墨派。”
隨後,楊凌軒又是長嘆一聲:“現如今,墨派纔是這裡最大的贏家,他們識破了所有的計策,還巧妙地利用起來,甚至在人數上已經遠遠壓制了我們。我們現在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汪九誦的宰割。”
“但是即使這樣,違背法律的人,理應接受法律的制裁。若是想要抵抗墨派,也要先逮捕她再說!”
誰知,陳默卻是忽然一聲大喝,接着目光中透着濃濃的兇意,掃向高高在上的曲麗坤。
接着,陳默便是猛地拔開腿,快速地奔向樓上,直撲向曲麗坤所在的位置。
“真是一個不識時務的傢伙。”
曲麗坤卻是微微一聲冷哼,接着就在陳默的身形剛剛拐入到二樓的時候,立即抹入到近旁的一個房間之中。
陳默遠遠望見,連忙緊跟其後,隨着曲麗坤消失的身影,跑入到那個房間之中。
但是跑入的那一刻,陳默卻是愣住了神。
只見房間之中,竟然是空空如也。
隨後,許倩倩也跟着跑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咦,人跑哪裡去了,不會是你放走了吧。”
陳默卻是猛地一拍腦殼:“好像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