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大夫,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交由你處置了,能不能從他嘴裡獲取我們所需要的情報,就看你的本事了。切記,不要弄得太難看,畢竟獲取情報纔是第一位的!”南造雲子轉過身去朝早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石原恆一郎嫣然一笑道。
“哈依!我的明白,請您放心!”石原恆一郎用生硬的中文回答道。隨即他用那雙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沉默不語的寧海元,這纔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不過,南造小姐,卑職有個習慣,喜歡把最精彩最刺激最有趣的節目保留在最後。像眼前這樣的男人,卑職覺得不必動用最近研發的新式技術和新刑具,用卑職手頭的這幾樣老物件,就足以令其和盤托出,一吐爲快了。”
“哈哈哈,難得石原大夫你這麼有信心,那就按照你說的來辦吧,我跟佐藤君在一旁欣賞就可以了。”南造雲子揮了揮手大度地說道。
“明白。”石原恆一郎眯着眼睛,欣喜地說道。隨即他向身後的四名日軍憲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被鐵鏈鎖住的寧海元放下來,拖到一張固定有類似鐵手銬的桌子上頭去。
兩名日軍憲兵得令,走上前去依次打開了寧海元雙手上的鐵鏈,卻並沒有卸下他腳上的沉重的腳銬。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是不會屈服的,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被吊打了三天三夜,幾乎水米未進的寧海元早已經被折磨得疲憊不堪,雖然嘴巴里依然在大聲地喝斥但身體還是像一條死狗一般被兩名身形矮壯的日軍憲兵一左一右架了起來。隨即被拖行了幾步之後小腿肚子上被狠狠踢了兩腳,腳下一軟隨即跪倒在地,之後整個人被摁倒在了那張奇特的桌子上。
“把他雙手十指銬上!”石原軍醫一臉奸笑地繼續下令道。
“他媽的,你們這些該死的小鬼子,你們想要做什麼!?”寧海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雙拳緊握就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十根手指伸進那十個小鐵環裡。但那兩名日軍憲兵可不管那麼多,他們一手摁着寧海元的肩膀,另一手就開始硬掰寧海元的拳頭。試了幾下沒掰開,他們又喊了兩名日軍憲兵過來當幫手。四人合力之下,沒費多大工夫就把寧海元十根粗壯的手指銬進了那十個黑色的鐵環裡頭去。
“好戲開場了!”石原恆一郎詭秘地一笑,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醫用的手術鉗子,他走過來,彎下腰,笑眯眯地操作手術鉗子一下子將寧海元左手食指的指甲蓋給死死地鉗住,然後一臉享受地慢慢地將整片指甲蓋連根拔起。
“啊啊啊!王八蛋!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十指連心,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感讓在佐藤弘一的皮鞭抽打下都很少出聲的寧海元頭一回發出了一連串野獸般的哀嚎聲。
但石原恆一郎顯然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寧海元那張因爲劇痛而扭曲的面孔似乎更讓這位兇殘變態的軍醫官陶醉其中。他一鬆手術鉗,將那片帶血的食指指甲蓋扔進了一旁的一個醫用托盤裡。隨後繼續操縱手術鉗子夾住了寧海元左手的中指的指甲蓋
,隨後無名指,小拇指,大拇指,左手的五根手指的指甲蓋無一倖免,全部都被石原恆一郎慢條斯理地一一連根撕扯下來。彷彿爲了故意折磨寧海元一般,石原恆一郎拔的速度時快時慢,撕裂所帶來的劇痛折磨得寧海元死去活來。
連日的酷刑折磨加上未能得到充足的食物和睡眠的補充,寧海元終於支持不住了,當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也被連根拔下之後,他也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石原大夫,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南造雲子看到寧海元昏死了過去,面色不悅地再次出言提醒道。
“南造小姐,請您放心,卑職自有分寸!”石原恆一郎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他幾乎瞧都沒正眼瞧一下昏死過去的寧海元。只是轉身從他那隻帶來的黑色摺疊手提箱裡拿出了一支針筒和一瓶藥劑,用針筒抽乾了小藥瓶之內的藥液,隨後狠狠地扎進了寧海元胳膊上的靜脈裡。
“石原大夫,你在搞什麼花樣,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東西?”一旁“觀摩”的佐藤弘一少佐皺着眉頭詢問道。
“只是普通的清醒藥劑而已,不必驚慌。這種藥劑能夠讓被施刑者永遠保持頭腦清醒,防止他們在施刑過程中因爲劇痛而昏死暈厥,能讓他們無時無刻不置身於痛苦的煉獄,這也是我引以爲傲的發明中的一種。呵呵——”石原恆一郎信心滿滿,一臉得意之色地回答道。
石原恆一郎的清醒藥劑果然十分奏效,注射之後不到兩分鐘,剛纔昏死過去已經如同死人一般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的寧海元身體抖動了兩下再一次悠悠轉醒了。睜開眼睛之時,呈現在他面前的就是石原恆一郎那張好似看着試驗用小白鼠般滿臉欣喜之色的驢臉以及南造雲子的那一張冷豔孤傲的姣好面容。
此時此刻寧海元的左手五指的指甲蓋已經被石原恆一郎親自用醫用手術簽字逐一連根拔除,五根粗壯有力的手指的指尖完全變成了五個血窪窪的小坑。五個帶血的指甲蓋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旁的醫用托盤裡,令人觸目驚心。
遭受如此酷刑折磨的寧海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從口鼻之中噴出大股白霧,雖然是初冬時節,陰暗潮溼的地牢之中氣溫卻是寒冷萬分,但寧海元身上此刻卻在不斷地流淌着虛汗。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哈哈哈,剛纔真該把寧先生你的哀嚎聲錄下來,因爲你叫得實在是太難聽了!”南造雲子忍不住出言奚落道。
“怎麼樣,寧先生你想清楚了沒有,到底要不要跟我們大日本皇軍合作?只要你乖乖合作,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牢房,並被馬上送往憲兵醫院救治,那裡有溫暖的病房、舒適的牀鋪、高明的大夫和溫柔漂亮的日本女護士,可要比這陰冷潮溼、寒氣逼人的地牢強得多啦!”南造雲子見寧海元還是在喘息不語,又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平視的目光引誘他道。
“慢慢考慮,我們有的是時間。”見寧海元還是死硬的閉口不談,沒有一絲服輸的跡象,南造雲子不禁有些惱怒,她猛地站起身來
語氣陰冷地直接威脅道。
“我還有許多好玩的小玩意沒有使用,保證可以讓寧先生你繼續品嚐到無數次的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折磨。而且每天都有新花樣,保證一個月不重複。但我十分懷疑,以你的年紀和體力,能否在我手下堅持上三個小時。呵呵呵——”石原恆一郎放下手中的醫用手術鉗子,修長的手指一一輕撫過那些他帶來的奇形怪狀的醫用和拷問工具,似笑非笑、語調詭異地說道。
“軍統在上海站的行動組和情報組已經被我們特高課連同憲兵隊徹底剷除,所有人員都被當場擊斃。我們的下個目標就是軍統蘇州站,現在他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你別癡心妄想想着他們會來營救你了。而且你被關押的這個地方是設在大日本皇軍駐滬憲兵隊總部內部的看守所。周圍除了憲兵一個大隊的人員之外還有海軍陸戰隊一個步兵中隊和一個戰車小隊的兵力協助防守,防守兵力足以獨自對付支那軍第二戰區的兩個主力團。你認爲僅僅憑藉上海地區的那些個潛伏份子,會以卵擊石的來武力營救嗎?真是天真!“南造雲子繼續用語言摧毀着寧海元內心的防線,試圖讓其儘早崩潰,好將潛伏人員名單全盤托出。
見寧海元還是低沉着腦袋,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一言不發。南造雲子也不十分氣惱,她轉過身去對石原恆一郎說道:”石原大夫,你從滿洲國帶來的那張電椅還沒調試過吧,今天這時辰不錯麼,你不妨拿出來,給寧先生試用一下吧!“
“嘿嘿嘿——南造小姐好提議啊,卑職也正有此意!你們三個,給我去把庫房裡的那臺電椅拿過來連上電線,讓寧先生嚐嚐被電擊的滋味,給他來個全身‘馬殺雞’(日語按摩的意思)!”他一說完,三名日軍憲兵就做出了要轉身離開的樣子。
“慢…慢着!我…我說還不成嗎?!”寧海元卻突然出聲,喝止住了衆人。
“那就再好不過了啊!早知如此,寧先生你又何必苦苦死撐,白白遭了這麼多罪呢!?”南造雲子調皮地扭過頭去衝石原恆一郎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轉而對看模樣已經完全放棄抵抗的寧海元說道。
“不過請給我一天半休息和回想的時間,後天下午,我會把潛伏名單完完整整的告訴你們……”寧海元有氣無力地說道。
“巴嘎雅魯!事到如今,你認爲自己還有資格跟我們談什麼條件嗎?”佐藤弘一少佐惱羞成怒地大聲呵斥道。
“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咬舌自盡或者絕食而死。到時候咱們一拍兩散、魚死網破,恐怕對誰都沒好處吧?呵呵…咳咳…”寧海元擡起頭來眼睛直視着惱怒不已的佐藤弘一,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好,本小姐就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你考慮清楚。如果到後天日落之時你沒有依言說出潛伏人員名單,那你就等着被剝皮抽筋吧,呵呵呵——”南造雲子別有深意地詭秘一笑道,隨後衝佐藤弘一少佐和石原恆一郎軍醫官下令道,“讓寧先生今明兩天在此好好休息,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