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憐夢長髮散落,慌亂之際,那賊人卻趁亂躍窗而逃了。嶽少安拾起地上的玉簪輕輕走到阮憐夢身旁道:“憐夢……”
“哼——”阮憐夢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玉簪,冷哼了一聲,頭也回的朝外面行去。
“憐心……”
“公子,那些日子你將我們姐妹一連兩次抓住,都沒有對我們姐妹怎麼樣,憐心一直都以爲公子是個赤誠君子,是個好男人,和其他的男子不同,可是,今天憐心失望了……”阮憐心輕聲的說罷,也不等嶽少安回話,轉身追着阮憐夢去了。
“這……什麼和什麼啊……”嶽少安無奈的攤了攤手,被這麼一攪,他也沒了什麼興致,便回身對着張軍頭抱拳道:“張大哥,賤內魯莽,讓您見笑了,今日被她們這麼一鬧,卻是不能陪張大哥了,我先行回去看看,待改日再給張大哥謝罪。”
“兄弟自便!”張軍頭急忙擡手道:“家中有如此嬌妻,兄弟當真是好福氣,快些去看看吧,天色晚了別出了什麼事情。”
“嗯!”嶽少安點點頭,抱拳道:“小弟告辭!”說罷,嶽少安便也行了出去。
高崇和卓巖一看這陣勢,自己也不能留下來了,高崇便抱拳對張軍頭道:“張大哥,那我們也走了,您玩好。”
“你們也走?”張軍頭吃驚道:“那這些女子怎麼辦?”
“賬已經結了,您慢慢享用,我們便就此告辭了……”高崇嘿嘿笑着,撂下這句話後,便和卓巖快速的朝着嶽先生追去了。
張軍頭看着八個女子,一陣的發愣,今天,看來我是要死在這裡了,不過,他孃的,老子喜歡,即便是死也認了……
這邊張軍頭擁着八個風塵女子手忙腳亂,只恨爹孃少生了幾隻手,而嶽少安卻卻是焦頭爛額。
“憐心妹妹,你怎麼也跟你姐姐一樣,怎麼可以這樣對公子呢?”嶽少安看着小臉鐵青的阮憐心無奈道。
阮憐心小口一抿道:“公子自去風流便是,憐心只是丫鬟,無權干涉。”
“妹妹,我們走,休要理會這個無恥之徒。”阮憐夢迴過頭來拉着阮憐心便走。
嶽少安氣惱道:“阮憐夢,誰無恥了?”
“嶽少安,我以爲你只是無恥,原來連羞恥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下流胚子,呸——”阮憐夢狠狠的唾了一口,拉着阮憐心扭頭快速的朝客棧行去了。
嶽少安壓了壓怒氣,跟上前道:“阮憐夢,你管的太寬了吧,我無不無恥關你什麼事?”
“我又沒說有我什麼事,只是看着讓人噁心,離我們姐妹遠點。”阮憐夢狠狠的瞥了嶽少安一眼言道:“我們要回去了,不要跟着我們。”
“哎!”嶽少安上前拽住阮憐夢的手道:“憐夢……”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阮憐夢甩了出去,她咬牙切齒道:“不要碰我……”說罷,帶着阮憐心頭也不回的走了,阮憐心回過頭來看了嶽少安一眼,小嘴又抿了抿,卻沒有再說什麼。
高崇和卓巖在後面行着,與嶽少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遠遠觀着嶽先生的窘態,高崇陣陣竊笑,對卓巖道:“嶽先生還真是受女子的歡迎啊,今天晚上看來嶽先生要睡不好咯。”
卓巖卻不苟言笑道:“那阮家姐妹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她們先前行刺嶽先生,現在又非要跟着他,這變化也太快了些,即便嶽先生很優秀,但是也不至於讓敵人這麼快喜歡上他吧,所以,我們還是多注意她們一些,免得嶽先生出什麼意外。”
“卓巖啊,我承認你的腦子比我好,但是對於女人的瞭解,你差遠了,女人這種東西啊,奇妙的很,若是看上了心儀的男子,那還管他是不是敵人,即便是殺父仇人也照樣喜歡。我看這對雙生姐妹是鐵釘喜歡上嶽先生了。”高崇一副彷如慾女無數取得“真經”的模樣,對着卓巖侃侃而談道。
“哦!”卓巖扭頭看着他道:“何以見得?”
“這還不簡單?”高崇瞥了卓巖一眼,隨即神秘的笑道:“你好好想想,那姐妹兩個先後在嶽先生的房中可住了兩個晚上啊,兩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女子,和一個風流俊美的年輕男子之間就能沒發生點什麼?”
卓巖望了望嶽少安的背影道:“我相信嶽先生的爲人,雖然他平日裡不拘小節,看起來像是有些輕浮,但我知道嶽先生是個好人,且爲人正直,覺不會做出那等事來的。”
“你是說岳先生不會趁人之危吧?”高崇點了點頭道:“這點我相信,可是若她們兩個是自願的呢?”
“高崇,你的腦袋你成天裝些什麼東西啊?”卓巖氣惱道:“你以爲是個男人就和你一般模樣?”
“哎?”高崇一愣,隨即道:“卓巖,咱們是談論嶽先生的,你怎麼說起我來了?”
卓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提醒你,酒色乃消遣之物,切莫太過上心,而鬆了志氣。”說罷,卓巖大步朝前行去,不在與他糾纏。
“我那裡鬆了志氣了?”高崇一臉莫名其妙道:“卓巖,你等等,把話說清楚……”
卓巖聞聲,卻並不理會他,依然獨自行着,就這樣,幾人回到了客棧後,阮氏姐妹進入房中“砰”的一聲,便關上了門。
嶽少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回房睡去了。
阮氏姐妹的房中,阮憐心看着姐姐道:“姐姐,你今日爲何如此氣惱?嶽少安的事,你怎麼在意了起來?”
“誰在意他了?”阮憐夢狠聲道:“我只是看不管他如此作爲!那副嘴臉看着讓人噁心。”
“不至於吧?”阮憐心疑惑道:“青樓中男子多了,他的那兩個學子不是也在麼?你怎麼唯獨對他如此?”
阮憐夢怒道:“若不是他帶着,那兩個人怎麼會去,身爲師長不能以身作責,當真無恥之極,下流之極,噁心之極……”
“有如此嚴重麼?”阮憐心疑惑的看着姐姐。
阮憐夢道:“好了,不想再談起他,我們去儘快盜了那暗器離開就是,我再也不想多看那副噁心的嘴臉了。”
“哦!”阮憐心無奈的點了點頭。
夜色幽幽,月光如霜,秋日的天氣,越發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