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一路疾馳,打聽清楚柳伯南的住處後,就徑直而來。至於另他異常的惱怒原因卻是完顏香,因爲,軍中盛傳完顏香與嶽少安的事,將完顏香說的甚是不堪,簡直就如同是一個花癡女一般。
說什麼金國的公主生的美麗端莊,在金國沒有一個人她能看的上的,但是一見着嶽統領後,就雙眼發直,如同傻了一般,喜歡的死去活來,甚至大哭大鬧,要以身相許,嶽統領不要她,她卻以死要挾,最後,嶽統領不忍,只好說是以後把金國滅了就納她爲妾,這樣她才哭着留在了金國。
而且,將完顏香爲嶽少安擋的那一箭,也說成了尋死膩活證據,嶽少安在營中走動之時,聽到有人這般說,心中大怒,在一番調查下,才知道消息是柳伯南那裡傳來的。
遂而,他怒氣衝衝的要找柳伯南算帳,香香是自己的女人,他不允許別人這樣污衊她。雖然,這種傳言,越傳越是提高了他的名聲,但是,如果是傷害自己的女人,而得來的名聲,他情願不要。
柳伯南也許是對京杭書院有着特別的感情,所以,雖然在杭州已經買了一處宅院,但是他和韓莫兒還是住在京杭書院。
房中,柳伯南、韓莫兒夫婦,還有柳如煙三人坐着正說話。柳伯南看着妹妹,心中百感交集,不久妹妹應該就會和他成親了吧。想到嶽少安,柳伯南心中隱隱有些不快:“這個小子到底跑去了那裡,回來了,也不說來看看。”
“放心吧,他估計很快就會回來的。”柳如煙和哥嫂說了半天的話,情緒早已經穩定了下來,此時的語氣也平靜了許多,帶是話語中略帶一絲酸意道:“在那邊,不是還有兩個他牽掛的人麼?”
柳伯南當然知道妹妹說的便是阮氏姐妹,他有些無奈道:“如煙啊,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像嶽少安這種人,你也應該知道,他不可能一生只娶一個女子的。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嫁給他,那麼便要心胸寬廣一些,該有的忍讓還是要有的。再說,你和他的婚約是陛下親自許的,你定然是正妻,便不要和妾侍們計較了。”
“哥!我知曉的!”柳如煙點了點頭,只是道理雖然明白,但心中還是有些泛酸。
“夫君!你剛纔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是不是你也打算再納幾個妾啊?”韓莫兒溫柔地看着柳伯南,輕聲問着,只是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卻似乎帶着其他的味道。
柳伯南急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一生有莫兒就夠了。”
“真的麼?”韓莫兒依舊溫柔的道。
“真的!”
柳如煙看着哥哥和嫂子夫妻恩愛,心中也很是安慰。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兩人,心中卻不知自己和嶽少安是否也能像他們這般。
殊不知韓莫兒在和柳伯南成親之前,卻不是如此溫柔端莊的,而且,她方纔問話之時,眼神中那一絲其他的味道也只有柳伯南看的出來。
此時的柳伯南,不想再和她糾纏這個話題,萬一被饒了進去,便得不償失了,再說,當着妹妹的面,夫妻兩人也不好表現的太過親熱,便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嶽少安這小子再不回來,我便找他去。”
恰在此時,嶽少安已經行至了門前,他一入書院,徑直而來,連自己的住處都沒有回去,便到了柳伯南的門前,就在柳伯南的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嶽少安一腳踹開了房門,怒聲道:“柳伯南,你給我出來。”
柳伯南目光一厲,卻聽着聲音如此熟悉,擡頭一望,卻見嶽少安滿臉怒色,他微一錯愕,疑惑道:“出什麼事了?”
韓莫兒與柳如煙也站起了身來,兩人一見是嶽少安,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嶽少安如此的憤怒。
嶽少安看着韓莫兒和柳如煙,強壓着怒氣,壓低了聲音道:“嫂子,如煙,你們先坐會兒,我和柳伯南說點事情。”說罷,他又怒聲對着柳伯南道:“出來說話。”
柳伯南也是面上帶有怒色,自己先前還想着他回來,沒相當他一來,一如此對人,佛還有三分的火氣,何況是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便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道:“無事不可對人言,這裡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便在這裡說!”
嶽少安望了望韓莫兒,又看了看柳如煙,他本就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角色,只是經歷了這多事之後,已經成熟了許多,一般情況還是可以忍着的,但是此刻他怒火上來,而且面對着柳伯南這個最容易讓他暴露本性的人,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他幾步上前,揪了一把椅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柳伯南的對面,然後一屁股上了上去,雙目緊緊盯着柳伯南的眼睛道:“你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什麼?”柳伯南又驚又怒反問着道:“我今日便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事來?”
嶽少安冷哼了一聲道:“香香的事是不是你說的?”
“香香怎麼了?”柳如煙慌忙站起問道。雖然和完顏香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兩人的卻是有感情的而,而且完顏香那樣真性情的女子也很是讓她欣賞,同時,完顏香也是嶽少安其他女子中,她最認同的一個,聽說事管於她,便也不由得着急了起來。
柳伯南有些疑惑,轉而問道:“什麼香香?”
“你便裝蒜吧!”嶽少安怒極反笑,一把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站了起來,雙目緊盯着柳伯南,將他之前在軍營中的事情說了一便,然後,狠聲的道:“我已經查過了,話是從你的親兵營中那裡傳出來的,你怎麼解釋。”
“我的人?”柳伯南蹙起了眉頭。
柳如煙面色泛白,站到了嶽少安身旁,看着哥哥,又看了看嶽少安,她心中是不相信哥哥會做這種事的,但是,面對嶽少安的憤怒,他本能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不過,她還是爲柳伯南辯解道:“哥的爲人你還不瞭解麼?他不可能污衊香香的。我們要不要再查一查看?”
嶽少安擡起頭,發了一通火,心中的怒氣也消去了不少,此時冷靜了許多,他捏了捏柳如煙的小手道:“如煙,我知道的。我只是要他的一個解釋。”說罷,又將目光移回了柳伯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