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嶽少安躺在牀上,雙目緊緊盯着五王爺的那封信,怎麼看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阮憐心已經靠在了他的臂彎熟睡過去。
而阮憐夢卻悄悄的睜開眼睛偷偷看着,秀眉微微蹙起,心中似乎在想着什麼,將身子朝他身邊又靠了靠,裝作翻身的模樣,將嶽少安舉在手中的信紙給打了下去。
嶽少安微一錯愕,感受着她溫暖的身軀,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情知她是裝睡,看到了紙上的內容理解錯誤而吃醋了。殊不知,阮憐夢卻是比他自己理解的要近多了。
既然,想不出來。索性嶽少安便不在想了,將掉在被子上的信紙,伸手扔下了牀。若是這一幕被那些老臣們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呼“大逆不道”狠狠地將他訓斥。未來皇帝親筆書寫的信,便被他這麼簡單就扔在了地上。
但嶽少安卻不管這麼多,反手探入被中,將手伸到阮憐夢的胸前,揉捏了起來。起先,阮憐夢強忍着不動,依舊裝着熟睡的模樣。
只到嶽少安加大了手力,她便再也忍不住了,嚶嚀一聲,睜開雙眸,白了他一眼。
嶽少安嘿嘿壞笑一聲,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阮憐夢已經不似以前那邊青澀,被他壓着,便順勢將小手伸了出來,攬住了他的脖子,獻上香吻,兩條巒舌纏繞中,嶽少安的手也沒有閒着,一手託在枕邊,另一隻手,朝下探去,纖腰,小腹,翹臀,一寸不剩地撫摸着。
阮憐夢禁不住輕聲呻吟了出來。嶽少安收回舌頭,離開了她的脣,盡而順着面頰,脖頸,一路吻着。阮憐夢雙眼迷離,微微扭頭下,卻看到不知何時醒來的妹妹正看着他們兩人,猛然間面色一片緋紅。雙手便不由得去推着嶽少安,不讓他再繼續。
嶽少安略感詫異,扭頭一望,阮憐心急忙閉上了雙眼。他嘿嘿一笑,便明白了什麼,探手過去,一把將憐心也摟了過來,雙脣便接上了她的脣,舌尖啓開她的牙齒,朝小口之中探去。
阮憐心悄悄地伸出手臂,環在了他的後背,嶽少安雙手分別放在姐妹兩人的胸前,揉捏着,兩女都是面色緋紅,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姐妹兩人同時侍寢,還是有些羞意。
她們不敢睜開眼睛,都怕看到對方尷尬,嶽少安卻不管這些,索性將兩人抱過來,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就這樣爬在兩女身上,肆意地摸索起來……
屋中的火盆,傳出陣陣溫熱,將屋子裡的世界和外面的寒冷分別開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木牀發出輕微的響動,屋中的呻吟聲漸漸傳了出來……
一夜銷魂,過往的似乎特別快。第二日,面還沒亮,行宮之中,便已經來人。“砰砰砰……”的敲門聲,將嶽少安吵醒,他皺了皺眉頭,對外面喊道:“什麼人?”
“統領大人,行宮之中來人,讓您現在便去接任接待使之職。據說,大理的時節今日一早便可能到來。”門外說話的是軍中給嶽少安派來的守衛,扶着他的安全。
嶽少安昨夜一夜運動,渾身疲累,忍不住,道:“才什麼時辰,急什麼……”
“嶽郎,朝廷之事,還是去吧。”阮憐夢早已經醒了過來,小手摸着他的手臂道:“我這便起身,服侍你更衣。”
“你們睡着。”嶽少安伸手將那邊也正打算起牀的阮憐心一起按了下去道:“我自行去了便是,估計衣服也得換,倒是不用怎麼整理了。”
“那怎麼成。”阮憐心道:“公子,還是……”
“不聽相公的話了麼?”嶽少安面色一沉,兩女便閉上了嘴。隨後,她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們兩個昨夜累了一夜了,相公怎能忍心讓你們早晨還忙呢?乖乖睡着,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兩女心中又感動,又是溫暖,乖巧地點了點頭。
嶽少安看着兩張一模一樣的美臉,忍不住“啵啵……”香了兩口,這才起身穿衣,朝外面而去。
一出房門,便見前面兩個太監擡着一頂驕子等在了那裡,見着他出來,急忙行禮道:“嶽統領,請上轎吧。”
嶽少安皺了皺眉道:“轎子便不坐了,不太習慣,我還是騎馬吧。”說着,他扭過了頭去,守衛很是機靈,快速地跑去將馬牽了過來。
嶽少安摸了摸紅馬的脖子,翻身上馬,對那太監道:“要先去行宮麼?”
“不用了。”探監躬身道:“主子吩咐了,怕行宮到此往返不便,昨夜便讓人在書院中安排了一間屋子準備一干事宜,您便去那邊的屋中就好了。”
“哦?”嶽少安點了點頭:“有勞公公帶路吧!”
“是!”兩個太監,將嶽少安帶到了不遠處的一間房中,裡面已經等着一位官員,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五王爺派給他的副手,禮儀方面,便由他去處理,倒是不用嶽少安再費什麼心思了。
嶽少安看着面前的副手,琢磨着昨天信上的那句話——“大理郡主,便交給你了”。他當然知道大理的使節之中是有正史的,而郡主卻是隨行而來,並不是正式的使節。
看來,五王爺的意思是那個正式便交給副手來處理了,讓自己專心去對付郡主?他有些納悶的撓了撓頭,怎麼弄的和做賊似地。
他疑惑歸疑惑,但是這般負責換衣打扮,講授簡單禮儀的人,卻沒有閒着,嶽少安任由着他們折騰着,至於那講述禮儀之人,他壓根就沒有去仔細聽去。
忙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忙的差不多了,嶽少安皺着眉,看着自己一身文人的打扮,心中憋悶不已,傳個衣服,洗個臉居然這麼費時。
正式接任了接待使的職務後,他已經成了文職,便不方便在叫他統領了,所以,副手便稱呼道:“嶽大人,我們是不是現在便出發?”
“現在?是不是有些早?”嶽少安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色道。
副手道:“我們的接待之職,還是早一點去比較好,硬讓我們等大理的使臣,也別讓對方等,萬一使了禮數,被朝廷歸罪是小,有傷國體的話,便是大事了……”
嶽少安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的副手,只見他年紀在四十歲所有,面色微黑,兩綹鬍鬚掛在脣上,看起來很是斯文,心中不明白這老小子怎麼如此的能忽悠,才幾句話,便把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給頂到了國家的高度上去了。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副手較勁,便點了點頭道:“好的,這些便你決定吧,王爺已經說過了,我只要扶着把郡主招待好就行,其他的便都交給你了。”
“是!”副手似乎並不意外,也許自己出宮之前,別接到了什麼交代吧。
“嶽大人請!”副手伸出一隻手,請嶽少安率先出門。嶽少安點了點頭,邁出走了出去。
出名後,便看到早就準備好的倚仗隊伍等在那裡,嶽少安也不多說什麼,牽過了紅馬,便翻身而上,向前走去。
擡轎子的兩個轎伕疑惑的看了看後面的副接待使,不知該如何是好,副接待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擡上吧,嶽大人不喜乘轎便隨他吧。”說罷,自己上了後面的一頂轎子,輕喝了一聲:“走!”
儀仗隊伍便緩慢的啓行,朝城門而去了。
嶽少安行在前面,聽着後面儀仗隊中樂手吵個沒完,心中有些煩悶,一大早了,這樣也不知道要擾多少人的清夢。便停了下來,回頭道:“先不要奏樂,等到使節來了再說。”
這不合乎禮儀的說法,讓衆人有些猶豫,副接待使道:“依照越大人的話去做。”他最上這樣說着,心中卻有些無奈,當真是秀才遇到兵,這武將出身的人,果然和文人雅客不同。多麼好聽的音樂啊……他居然嫌煩……
嶽少安並不知道副使心中的抱怨,所以,聽着沒了吵人的聲音,心情略微好了些,昨夜太過瘋狂,讓他着實有些疲累。
不過,對於那個大理郡主,他倒是多出了幾分好奇之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