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南,我好賴是你的先生,你怎麼能對我直呼其名呢?”嶽少安怕柳伯南趁機發難,首先,自己便先將了他一軍。
可柳伯南卻不吃這一套,他冷笑一聲道:“嶽少安,論年齡你不及我,論輩份我是如煙的兄長,便也是你的兄長,既然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以你的聰明,應該明白我在京杭書院待只是當這裡是個住處罷了,具體我爲什麼要待在這裡,卻不是你該知道的了。所以,你這個先生的名頭是壓不到我的。”
嶽少安一直秉行着,他強任他強,我直背後罵他孃的原則,但面對着柳伯南他卻不能這樣,因爲以目前種種情況而判定,柳伯南是柳如煙的兄長這件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如若罵柳伯南的孃的話,那不是在罵自己未來的丈母孃麼?
嶽少安心中大搖其頭,即便柳伯南不是柳如煙的兄長,作爲京杭書院君蘭學堂的班主任,他也着實不能這般對待柳伯南。
雖然柳伯南已經講話挑明瞭,但嶽少安卻佯裝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沒聽懂,我只知道,古訓有云,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既然我做了君蘭學堂的先生,而你是君蘭學堂的學子,那麼你便應該尊稱我一聲嶽先生,而不是直呼其名。”
柳伯南聽罷,心中陡然火氣騰然,目色一寒,猛地擡高聲音道:“嶽少安,你別和我耍花頭,我懶的和你計較這些,書院中的事咱稍後再議論。但如煙的事,你卻的給我一個交代!雖然你們有了婚約,但是她並未過門,你居然敢輕薄與她,今日不說出個緣由來,我定不饒你!”
嶽少安一看此計不成,頓時覺的理虧了起來,他急忙解釋道:“這是誤會!是誤會啊!我早就發現有人跟蹤我,爲了不泄露我們的關係,纔出此下策,我已經在信中寫的清清楚楚了,如煙沒有看到麼?”
柳伯南冷哼一聲道:“如果她沒看到的話,我早就取了你的項上人頭了,今日還會不遺餘力的救你麼?”
嶽少安聽他說罷,心下一鬆道:“這樣便好,你既然知道了,那麼應該明白,我當時只是權宜之計,並非刻意輕薄與她,你可以放心了吧?”
“哼——”柳伯南冷哼一聲道:“放心?你倒是放心了,可如煙怎麼辦,雖然許了你,但你當衆對她無禮卻也是事實,你讓她如何面對那些如同刺骨尖刀般的流言惡語?嶽少安,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要負起責任!今日你若不給如煙個交代,我定不與你干休。”
嶽少安一聽這話也是忍不住怒火升騰,前天柳伯南還是自己的學生,今天就一副大哥模樣訓起人來了,而且他和柳伯南在思想上有着本質的區別,他對這件事情的認知和柳伯南的認知截然不一。
在他看來,這本就是裝裝樣子,演戲給別人看而已,只是裝模作樣的摸了幾下,有能怎麼樣,但在柳伯南看來卻要比他嚴重的多,主要是因爲他那現代人的思想還沒有完全融入到這個年代,所以對女子而言比生命還重要的名節,在他這裡卻並未覺的有什麼大驚小怪。
他面色一沉,斜睨柳伯南一眼,怒道:“你要怎地?我還已經說到這般地步了,你要什麼交代?難不曾我讓她摸回來?”
“放屁——”柳伯南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道:“嶽少安,你混賬——”
“啪——”嶽少安也是一拍桌子怒道:“柳伯南,你別用這種盛氣凌人的姿態同我說話,我很不習慣——要不你乾脆殺了我,要不你就讓柳如煙自己來找我,我不想再和你談這個話題了。”
說罷,嶽少安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繼而攤開被子倒頭便睡,竟似柳伯南不存在一般,而且睡姿特意,一張被子只蓋腦袋不管身子,顯然是不想再聽柳伯南說話,而做給他看的。
柳伯南看着他着耍賴的模樣卻是狗拿刺蝟,無從下手了,他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關節都發出格格的聲響,最後咬了咬呀,手掌一鬆,長長的呼了口氣,竟然怒極反笑了。
面對眼前的這位柳伯南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陣無力的感覺,以他無名榜排名第十的身手,讓他有這種無力感覺的,大概也是嶽少安纔有這個本事了吧。
如若換了旁人的話,柳伯南大可一劍斬殺了便是,可嶽少安卻是他鐵板釘的準妹夫,如果就這樣殺了他的話,那妹子怎麼辦?
面對他這般耍賴的模樣,柳伯南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最後他無力的攤了攤手,心想,爲了如煙,我忍!隨後,苦笑了一聲道:“好吧,嶽少安,你起來,我們平心靜氣的談一談,不要吵了,我想問問你對如煙到底抱着什麼樣的態度?”
嶽少安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一陣的得意,暗暗想道,讓你小子牛,尾巴還翹到天上去了,真是不給你個被子矇頭,你都不知道誰的腳臭!他一通亂樂,訕訕的坐了起來,將被子團了起來,隨意是往旁邊一扔,眉毛一揚,老氣橫秋的道:“這纔對嘛,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發火生氣猶如洪水猛獸,會讓既定的好事成爲壞事,會讓聰明人做出傻事,會讓好人做出壞事,會讓女人做出出軌的事……”
他哇啦哇啦扯了一氣,尤自覺的不夠,擦了一把脣邊的口水又道:“這還不算,他不單像洪水猛獸,還如那地獄的惡鬼,是吃人不吐頭髮的惡魔,當然你也可以說他吃的個和尚,不長頭髮,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吃的是個長髮女人也不吐頭髮。而且這……”
嶽少安就着這個話題一個勁的說,柳伯南幾次想插嘴都插不上,他一隻說了小半個時辰,本以爲會將柳伯南氣走,就此逃過了這一劫,可是柳伯南卻向換了個人一般,竟然出氣均勻閉目傾聽,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說了這麼久,他的嘴都快磨起泡了,看着柳伯南那淡定的樣子,額頭不由得漸漸見汗,最後實在覺的無趣,才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嶽少安這個現代社會的產物怎麼會知道柳伯南此時正閉眼打坐,他練的是上層的道家正宗功夫,用這凝神靜氣法子卻也不難,此時他心中一片清明,怎麼會被嶽少安一頓亂扯給激怒,一直到聽他說的沒了聲響,柳伯南才緩緩的睜開雙目,望着他道:“說完了?說完的話,我們就談談你和如煙的事吧!”
嶽少安揪着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下有些慚愧,又有些無奈的苦笑着道:“好吧!你說這事該怎麼辦?要不我登門道歉,你看可好?”
“不好!”柳伯南搖了搖頭道。
聽他這麼一說,嶽少安暗叫不好,莫不是他要退婚?我日,那個是個極品的美人啊,就這樣丟了太可惜了,他眉頭緊鎖,開始想着對策。
如果可以退婚的話,柳伯南估計早就提出來了,他不知道柳伯南的難處,這婚卻是萬萬退不得的,即便是他嶽少安死了,也不好退,別說他還活蹦亂跳的。
柳伯南說罷之後,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盯着嶽少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許久,就差將他剝光驗貨了。
只到看的嶽少安心中一陣的發毛,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個斷背吧,不由得的警惕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朝後挪了挪,和他的距離拉開了些。
這時柳伯南才嘆了口氣道:“你近日便準備一下,尋個良辰讓如煙過門吧!”
“啊——”嶽少安大感意外。我日,天上掉下個柳妹妹呃,竟有這麼便宜的美事?隨便摸了幾下便摸回來了老婆,那明日上街多摸她幾個,不就有一大票老婆了?嶽少安意淫着,不由得嘎嘎淫笑了起來。
柳伯南看着他的表情,禁不住皺眉,都開始懷疑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他淡淡了瞅了嶽少安一眼道:“如煙過門後,你要好生待她,不可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可沾花惹草。”
“不是吧?”嶽少安聽到那句不可沾花惹草後,頓時樂極生悲了,我日,這怎麼可能,我還有雨倩呢,雨倩啊,那是多麼可人的小妮子,怎麼能丟掉。對了,還有田小姐。周小姐雖然神秘了些,但是模樣還是很漂亮的。還有顧香凝那個丫頭的胸脯……
他想着這些,忽然腦中閃現出了一個手持銀鞭,豐胸挺傲的身影,想着她胸前那道傲人的鴻溝,嶽少安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自己亂想什麼,那可是個女煞星啊——
他急忙搖了搖頭,將那個身影甩了出去,再想到如果現在娶了柳如煙的話,每天晚上便可以有個嬌軀伴着自己,還真是讓人心癢癢的,但隨即他又堅決的告訴自己,不行,不能因爲一個好看的樹,就把森林扔掉,那樣自己會後悔的。
最後,他心中做定,緩緩的擡起了頭,看着柳伯南,咧開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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