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涼在那坐了一夜也不見謝禹鳶回來,本以爲晚些時候就會回來,等到黃昏也不見那人回來,他這才焦急的喚來下人問謝禹鳶去了哪裡。
“回三王爺,先生可能是去山上了。”那下人話剛落蕭涼人已經消失,徒留那下人在那怎麼也想不透這三王爺是何時來府上的,又爲什麼出現在謝先生的房中。
管恆將一筐白菜放在地上,找了一圈不見謝禹鳶就隨手抓住一個玩官兵抓山賊遊戲的孩子問道:“小月,先生呢。”
“恆哥好笨哦,人家纔不是小月。”小丫頭皺鼻子。
“啊啊,是小彩啊。”管恆抓抓不算整齊的束髮,這對雙生姐妹花長得一模一樣。
“恆哥哥不要信她,她就是小月啦。”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丫頭衝他喊。
“嘻嘻。”管恆回頭一看,身邊的小丫頭嘻嘻的笑起來。
“哦~小月好淘氣,不乖不乖,看恆哥哥怎麼懲罰你。”
“不要啦。”
“那好,告訴恆哥哥,你們先生去哪了。”
“在那邊啦。”
“先生先生。”
“這邊。”謝禹鳶招手示意。
“哎,怎麼都在這。”管恆走過來,孩子們很快給他讓出個位置來。管恆很快看清,原來謝禹鳶懷裡抱着個瘦瘦弱弱的小娃娃,一雙大眼睛亮的出奇,但是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跟個小乞丐似地。
“哈哈,先生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髒兮兮的像個小泥猴子。”管恆伸手想摸摸她,她怕生的抱緊謝禹鳶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髮絲中。
“她叫詩瀾,方纔在學堂,見她躲在外面,就帶回來了。”
“她多大了啊。”
“這……”謝禹鳶疑惑的看着詩瀾,詩瀾用手指在他手臂上比劃了幾下,謝禹鳶面上一紅將她放下。
“失禮。”
“怎麼了這是?”
“禹鳶以爲她還是個孩子,原來詩瀾只是長得瘦小些,其實已經十二歲了,這個年齡實在是有失禮數。”
“哈哈,那先生就娶了她唄,反正她是個野孩子,就給先生當童養媳婦唄。”小豆子大笑着取笑,一羣孩子鬨笑起來。
“你們不許胡說。”即使再坦蕩,謝禹鳶還是不禁面上臊熱。
低頭看詩瀾清澈的大眼睛裡印出自己的倒影。
詩瀾嘴角翹了翹,笑了。
“禹……謝賢弟。”
“鳳三爺。”謝禹鳶遠遠的作揖,溫和的笑中帶點無奈。
“禹……禹鳶……”見謝禹鳶面上並無不悅,蕭涼試探的喊道。
謝禹鳶不說話只笑。
“哎。”蕭涼伸手想去扯謝禹鳶的衣袖,帶了點撒嬌的味道。“咦,這個是……”很眼熟。
蕭涼看着同樣抓住謝禹鳶衣袖的小丫頭,見他看自己,詩瀾躲閃的垂下眼瞼畏縮的躲在謝禹鳶的身後。
“怎麼了。”謝禹鳶詢問,詩瀾比劃了一個洗漱的動作。
“嗯。”謝禹鳶叫來妞妞帶她去洗漱,又將孩子們都趕回去習字。
“那個……你不惱了。”蕭涼抓住謝禹鳶的手臂。
“王爺大可以放心。”
本王一點都不放心。“……”
謝禹鳶看着蕭涼有些氣呼呼的樣子不禁撲哧笑了出來,作了個揖道:“在下要去教導孩子們,敢問王爺是否願意同往。”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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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兩天的小侯爺不曉得從哪鑽出來了,一身灰撲撲的,耷拉個腦袋,叫也不應,就跟個受了刺激的小動物一樣。
“這是怎麼了?”
“大概又去找顧大人了吧,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每次都這樣灰頭土臉的回來,先生習慣就好了。”
“……”謝禹鳶忽然感覺這地名很熟悉,“那潭水縣的縣令可是顧樂禮顧大人?”
“正是,先生認識?”
“前些年有過一面之緣。”謝禹鳶隨意的說道:“敢問此人與小侯爺去那潭水縣有何關係,爲何這般……”灰頭土臉。
……
“去一趟潭水縣就這樣,老孫,晚上別煮小主子的菜了,省得糟蹋了。”坐在臺階上摘菜的劉嬸手上摘的飛快,不一會就摘滿了一筐。
“你你你,過來過來。”管恆招手喚來幾名小廝,“趕緊去吧能收起來的都收起來,特別是那些瓷器啊古董什麼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後院一陣清脆的瓷器碎掉的聲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