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恆無所謂,多倆小包子也一樣照顧,只是簫嘆不樂意了,本來看着他一個人的目光現在分給了三個人,本來他一個人吃的點心也分成了三份,連洗澡也得讓着最小的芙蓉……
其實管恆本來想連他另一個師弟——小侯爺也一起照顧來着的。
(小侯爺厭惡的看着哄小孩的點心飄過。)
這天管恆將三個小包子收拾利索後放他們在院子裡玩,就去前院跟管家爹學打理府中事務去了,他前腳剛走,後腳小皇子就開始扯管恆剛替芙蓉的綁好小辮子,討厭死了,這小孩子哪裡好看了,爲什麼他家恆恆那麼喜歡她。
“你做什麼,放開小芙。”小勇揮舞着小拳頭喊道。
他可是跟着爹孃學了拳法的,簫嘆那麼小小的,他一拳就可以把他打趴下。
“離恆恆遠一點聽懂麼?”小皇子簫嘆學着宮裡的女人們爭寵的樣子去抓小芙蓉的臉,對小勇的警告一點也不放眼裡,要知道他從小到大受盡萬般寵愛,誰敢打他啊。
可是明顯我們的簫嘆小包子自信過頭了,這裡可不是皇宮,小勇纔不知道什麼叫尊卑呢,只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欺負了,做哥哥的要保護妹妹。上來把簫嘆推倒在地上,簫嘆怒了,從地上爬起來和小勇扭打在一起,小芙蓉嚇得直哭,跑去前院喊來了大人們,這纔將兩個小包子分開。
管恆也趕緊的跑回來。
“恆恆,疼疼呼呼。”揚起跌傷的小手掌給管恆看,小小的軟軟的身子帶着果香衝進他的懷裡,等他把他抱起來,那小東西立刻吧唧吧唧的在他臉上一陣亂啃親了他滿臉口水。
“很疼的樣子。”管恆輕輕吹簫嘆紅紅的小掌心,心疼不已。
“他壞他推我。”簫嘆趕緊告狀。
“恆師哥,纔不是,是他先欺負小芙我才推他的。”小勇叫嚷着像管恆解釋。
管恆看着眼前,芙蓉的小辮子都被扯散了,小臉還紅紅腫腫的。
管恆傻歸傻可也看的出來這是誰的錯,抓過簫嘆胖蓮藕似的小胳膊讓他趴在自己腿上,在簫嘆還眼淚汪汪的抓住管恆的衣服,撒嬌求安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被擺出這樣奇怪姿勢的時候,管恆已經褪去他的秋褲啪啪幾巴掌打在了嫩白的屁股上,簫嘆愣住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皇上最寵愛的五皇子被人當衆打了屁股,簫嘆看了一眼周圍忽然涌起羞愧,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一哭管恆愣住了,這是怎麼了,他沒用力啊。
“恆恆是大壞蛋——”簫嘆爬起來用力推了推管恆後轉身就跑,褲子也沒穿。
管恆哪裡知道這皇家的兒郎和他們這滿街跑的小子不同,這是龍子啊,這龍屁股是誰都能打的嗎?這幾巴掌是簫嘆的噩夢啊,他甚至用了很多年才從那陰影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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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嘆打小就相貌出衆,隨他那第一美人的娘,長大以後他不是沒去找過管恆,可是……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竟然對他不削一顧。
那是小五皇子十三歲的時候,正值變聲和思春的年紀,這天依然偷偷跑出宮來到侯爺府的後門,後院的看門王伯早就有侯爺的吩咐,啥話沒說就給這小祖宗開了門,話說這簫嘆又日復一日的去偷看他的恆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的恆恆居然沒在賬房,他就縱身一躍到房頂上搜尋管恆的身影,看到管恆正坐在院子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管恆居然一手抱着一個可愛的小包子,那寵溺的神情讓他眼睛都冒出火來,但他壓抑住惱火蹲下等待機會,趁簫嘆進屋子裡拿東西的時候他飛身下去抓住倆討人厭的小包子就飛上屋頂,心中打算着怎麼處理這倆哭鬧不停的小情敵。
“你是誰,放開他們。”歡天喜地管恆一出屋見小包子不見了,丟下手中的撥浪鼓順着包子們的哭喊聲追上屋頂,管恆的功夫很好,許是人傻,也就心無雜念,學起武功來比常人要容易的多,且不管他功夫到底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比簫嘆好上很多,很快追上費力帶着倆包子的簫嘆,一掌打過去,簫嘆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散,一口血噴了出去,疼痛難忍,教導他學習武藝的師傅都是宮中的武師,自然處處相讓,何時真讓他受過傷。
“恆哥哥。”大壞蛋簫嘆被打中,倆小包子自然就逃脫了,見到管恆就忍不住哭的更兇了。
“哎哎慢慢跑,別掉下去了……別哭別哭,不怕不怕哦乖。”管恆兩手各抱一隻包子安撫着。
“別哭了,煩死了。”簫嘆用手肘支撐着站起來,癡癡的看着管恆。
他聲音正處於變聲期,又粗又啞,一吼起來一下子嚇得倆小包子不敢再吭聲,大壞蛋又站起來了,包子含着淚水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們的管恆大俠。
“我是嘆嘆你還記的嗎?”
“彈彈?”管恆臉一下子茫然起來,放下手中的倆包子,倆包子在簫嘆的怒視下畏懼的包子管恆的大腿不撒手,他們纔不要放開呢,那個哥哥好凶哦。
“騙人,彈彈明明是小小的軟軟的……”他比劃着個貓咪大小的樣子讓簫嘆不由黑線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戀童癖。”簫嘆大吼,以前就是這樣,一有更可愛的小孩子出現就丟下他,芙蓉是,現在這兩小包子出現也是,見他不可愛了就能狠下心打他一掌。“咳咳……”一口氣沒提上了,簫嘆喉嚨又涌起一股腥甜,他不願意示弱硬是壓下去引來一陣咳嗽。
喂喂小五殿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和劫匪沒差別的說。
管恆習慣性的的抓抓自己的後腦,這少年張的那麼好看怎麼就是壞人呢?好像看起來不是很壞的樣子,一定是抓錯人了吧。
他把倆小包子從腿上扒下來,吩咐兩人別亂動,上去想扶簫嘆一把。“小兄弟你沒事吧。”
簫嘆面上一紅把手遞到管恆的大手中,管恆剛把他拉起來時那倆小包子有默契的一起大喊,“啊,好疼啊。”
管恆立刻鬆手轉身去看小包子,簫嘆去抓他衣袖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跌下了屋頂,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你怎麼樣。”管恆一驚,立刻抱着倆小包子飛下屋頂放穩後往簫嘆這跑。
簫嘆看着慢慢靠近的管恆,又看了看在管恆身後衝自己惡意扮鬼臉的小包子,小小的心靈受到衝擊,他的恆恆不喜歡自己了,蒼白着臉含怨帶恨的看了管恆一眼掙扎着起身拖着受傷的腿跑了幾步就縱身一躍使了輕功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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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恆眨巴着眼睛用被子矇住頭,努力忽視窗外飄來飄去的東西,他沒做過壞事啊,千萬別來嚇他。
“唉——”簫嘆在管恆的房外走來走去,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樣貿然進去會不會嚇跑他,可是一想到他的恆就誰在旁邊的房間他就怎麼也睡不着。
結果就是簫嘆在管恆房外走了一晚上,直到早上纔回房睡了個回籠覺,可憐的管恆心驚肉跳的度過了一個鬧“鬼”的夜晚,第二日清早盯着兩個黑眼圈開始新的一天生活。
最近小侯爺府內風水似乎很好,五王爺先跑來小住,其後清水洲的清遠小郡王又來拜訪,聽聞小侯爺不在府中便表示不着急,可在府中小住幾日等候主人回來。
管恆哭喪着臉給小侯爺又去了一道飛鴿傳書,上書:小郡王又來訪。
接到飛鴿傳書的小侯爺滿頭黑線,收拾起小包袱去敲顧樂禮的房門,“顧兄不是要早日回潭水縣嗎,我們即日啓程吧。”
“哦?”這人不是要逛遍大江南北,顧樂禮挑起眼瞼。“可是碰到什麼麻煩?”
“呃……咳咳。”小侯爺乾咳起來,說起這小侯爺和小郡王的故事,那是一麻袋也裝不了,想當年郡王和侯爺哥倆好,酒桌上推盞過後來了個親上加親給各自夫人肚子中未出世的娃娃定了個娃娃親,誰想是倆公子,只好改約定做兄弟,可是郡王妃不曉得發什麼瘋非把兒子當女兒養,說好養活,害的那小郡王長到十歲還以爲自己是女兒身,日後長大了要做侯爺夫人,整天嬌羞的跟在小侯爺身後,直到小侯爺實在受不了當場扒掉小郡王的褲子指明兩人爲同性才結束,不過打那起小郡王就恨上了小侯爺,事事與他作對,甚至還揚言仍要嫁入侯爺府。
這麼多年下來的曲曲折折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完的,只有一件事,小侯爺很怕小郡王這是絕對的。
兩位尊貴的客人各據一方,將整個後院包攬下來,苦了侯爺府的下人們,倆主子俊俏歸俊俏,可沒一個好伺候的。
這已經是第幾個要求告老還鄉的僕人了?管恆閉上眼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馬上有人來幫他揉,他舒服的吐了一口氣,楞了一下,睜開眼簫嘆俊臉離他只有半寸,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五五五……五王爺。”
“我來看看恆。”將管恆扶回椅子上坐好,簫嘆站在管恆身後曖昧的靠在他的後背上,收攏衣袖從他身畔伸出柔嫩雪白的皓腕慢慢給管恆磨墨,今天他特別穿了一件紅色錦袍,歪頭露出白皙的脖子,青絲好一幅紅袖添香。
“啊嚏——啊嚏——”管恆鼻頭髮癢一個又一個噴嚏打了起來,簫嘆臉色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