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玲瓏?!”管恆看清那女子的長相後驚訝的喊道。
“恆師哥——”
“我的娘呀。”管恆叫了一聲,輕功一展人已經跑了老遠。
“壞傢伙!”解玲瓏知道自己追不上,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謝禹鳶也看着管恆的背影,管家的輕功似乎又精進了些。回頭看解玲瓏總覺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於是便行禮說道。
“在下謝禹鳶。”
“我管你是誰。”解玲瓏氣鼓鼓的把怒火都撒在了謝禹鳶的身上。
“……”一陣短暫的靜寂後解玲瓏臉漲的通紅,也不說話,扭頭就看向地上躺着的男人。
“哼!算你運氣好,姑奶奶今天不想打人!”又狠狠在男人腰眼上踹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看着男人慘不忍睹的樣子,謝禹鳶微微驚跳了一下,這叫心情好不想打人。
這樣的女子便是長得再嬌俏可愛又有誰敢娶回家去。
“既然你們二人……那我也不做這種……反正這個人賠給本小姐好了。”
什麼,三人人對視了一眼,又都看着解玲瓏,解玲瓏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羞的差點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的這裡怎麼這麼熱啊。”解玲瓏用手作扇子扇着發燙的臉頰。
“你不是先生嗎?一定會畫像了,給我畫像我要出去張貼,我就不信我解玲瓏還會嫁不出去。”
“回小姐話,禹鳶不會丹青。”
“我不管,我就要你給我畫像。”解玲瓏哪裡會信他,從桌上拿起筆就往他手上塞。“我要你畫,現在就畫。”
“小姐生得如九天上的仙子,禹鳶這等凡夫俗子怎麼能畫得出小姐你的天人之姿,便是畫了個大概,也畫不出小姐的神韻啊。”謝禹鳶笑着將毛筆掛了回去,解玲瓏有扯下了一支毛筆塞到他手上。
“小姐何不找那些丹青師傅,他們定會將小姐的美貌畫的……”
“廢話少說,你到底畫不畫。”他話還沒說完,解玲瓏便打斷了他的話,轉轉拳頭放置在嘴邊哈了口氣嚇唬他。“不畫的話小心小姐我的拳腳不長眼睛。”
她樣子可愛,讓謝禹鳶不由撲哧一笑,難得升起了些少年家的玩心:“既然小姐你執意要如此,學生子淵便失禮了。”
謝禹鳶捲起袖子用手指蘸了些硯中還未乾的硃砂,用指尖在她眉間點染了一枚硃砂。
“呦,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先生也學起那些個登徒子來。”
謝禹鳶回頭一看,蕭涼正靠在門廊上笑盈盈的搖着紙扇。
“三王爺。”
“玲瓏見過三王爺。”解玲瓏也欠身行禮,規規矩矩的樣子和剛纔潑辣的樣子簡直不似一人一般。
“我說玲瓏啊,咱們認識也有些年頭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本王怎麼也看不習慣。”蕭涼撲哧笑了起來。“禹鳶,你還不知道吧,別看她現在一付乖乖巧巧的模樣,小的時候可頑皮着呢,就像個潑猴一般。”
“你——”解玲瓏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很不滿他說自己的壞話。“鳳三,我解玲瓏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從小到大你總是找我麻煩。”
“哎呦,大小姐啊,本王豈敢找你的麻煩啊。”蕭涼半遮着面笑道,別以爲他不知道,打小這丫頭就沒少打他的小報告,又仗着是學堂中唯一的女孩子,又有太后護着,害他連掏個鳥窩都會被解太傅抓住狠狠的訓上一頓,雖然只是些小時候的事情,現在早就不掛在心上,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他。
可見他蕭涼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謝禹鳶你替我轟他出去。”玲瓏見鬥不過蕭涼,於是決定找援軍,離她最近的謝禹鳶自然成了不二人選。
“……”謝禹鳶有些爲難的看着兩人。
“咳咳。”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許亦凡將拳頭放置在嘴邊乾咳了兩聲,拉着邱思謬的衣袖續道:“思謬啊,我看我們兩個還是先去看看那丹青房裡的墨跡幹了沒有。”
“額,好。”邱思謬頭一點,兩人打着再虛假不過的藉口就打算出門去。
“等等,我也一起去。”謝禹鳶腳剛邁出一步,兩邊手腕便被蕭涼與解玲瓏二人抓住。
“你不能走。”
“你不許走。”
“景雲兄,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相商。”正當謝禹鳶不曉得該如何時,救星出現了。
謝禹鳶甩掉抓住自己的兩人,這兩人鬧彆扭把自己扯進去算怎麼一回事,拉着還一頭霧水的寧景雲,謝先生趕緊的逃了出去。
“本王還是勸你一句,少打他的主意。”看了一眼確定謝禹鳶不會突然跑回來,蕭涼冷着一張臉,連本來眯着的眼睛也瞪的圓圓的,氣鼓鼓的看着解玲瓏,乍一看還有幾分孩子氣。
“誰……誰……誰打他主意了。”解玲瓏被驚的口吃不清晰起來,還要強裝鎮定。“依……要依着本小姐看,你纔是是在打他主意。”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蕭涼被點中心事,有些氣惱起來。“那個是什麼?誰許你點的。”他打一進來就注意到解玲瓏眉間的的硃砂,伸手就要去擦。
“你做什麼,不許碰本小姐。”解玲瓏急忙躲閃起來,着急之下一口咬中蕭涼伸出的手指,蕭涼吃痛要收回手指她卻抵死不撒口,她料定蕭涼這人到底還是有些分寸的,不敢真的對自己動武,所以乾脆的耍起了潑。
“放口放口,你竟然敢咬本王。”
“嗚嗚嗚……嗚嗚……嗚……”解玲瓏狠狠的咬着,不放就不放,你能怎麼樣我。
這……寧景雲看着身邊的謝禹鳶,謝禹鳶很是無奈的看着還在糾纏不清的蕭涼與解玲瓏。
“你們二人……”
“嗚嗚……”坐在門檻上的女孩哭的驚天動地,謝禹鳶也學她坐在門檻上給她遞手帕,見她擦擦眼淚又擰了擰鼻子後握成團丟到院子裡,謝禹鳶只得再遞上一方新的。
她這邊哭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真正受了委屈的蕭涼坐在屋子裡疼的嘴裡直抽氣。“真是的,她是屬狗的不成。”
“三爺還需再忍忍。”寧景雲將傷藥細細的灑再了蕭涼的傷口上,蕭涼更是疼的直皺眉。
“哼,嗚嗚……真不曉得你們怎麼會以爲那個臭鳳三溫柔體貼,他明明就是一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僞君子。”
謝禹鳶很是無奈,他沒說鳳三王爺溫柔體貼啊,只是這人看起來也不想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僞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