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亂臣賊子
“褚先生,安抱石和麴仲文已經有了行動,他們已經派人前往城外的突厥和鐵勒人了。”有間客棧天字號房內,褚遂良被有間客棧的掌櫃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是錦衣衛設置在高昌的一個情報diǎn。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要動手了。”褚遂良面色一愣,緊接着就緊張的詢問道:“蘇定方已經到什麼地方了?”
“昨天傳來的消息,應該是距離高昌不會超過百里的。”高昌錦衣衛密探楚衣低聲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的時候就能達到指定地diǎn,小人已經準備了一些糧草和清水放在那裡,但是數萬大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大人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派人盯着麴伯雅,看看他聯絡西域各國的文書有沒有發出去,若是發出去了,明天就讓人除掉他,有他在,大都督就沒有機會進入高昌。”褚遂良想了想說道:“安排一下,我要連夜出城,去找一些阿史那明,不說服他,我們就很難對付鐵勒人。”
?“風雨欲來啊!”官道之上,一隊隊士兵緩緩而行,這些士兵身上都披着一個毛毯,口中還拿着一個酒壺,酒壺中裝滿着烈酒,溫差比較大的的沙漠,蘇定方唯獨採用這種辦法才能日夜兼程,在大軍之首,蘇定方下巴下的鬍鬚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修理過了,他雙目如電,望着遠處,天上的星空閃耀,蘇定方吹了一口白氣,望着身後,大軍數萬大軍前進,沒有半diǎn聲音,彰顯出大軍紀律的嚴明。
蘇定方感到很幸運,能夠統帥這樣的大軍,若是再不能取得勝利,他就感覺到自己都對不起重用他的李信了。沙漠之中,遠遠望去,一望無際,大地上沒有半diǎn聲音,唯獨大軍前進,偶爾傳來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在沙漠中行軍,幸虧大軍有嚮導,否則的話,蘇定方還不知道這數萬大軍什麼時候到達高昌。
“將軍,高昌不亂,我們是不能進入高昌,難道我們就這樣在外面等候高昌動亂不成?”尉遲恭有些不滿的說道。
“大都督既然已經下令,那我們就遵命而行就是,我們應該相信,大都督用人方略,既然他讓褚遂良進去了,那就說明褚遂良一定會成功,一定會幫助我們打開高昌的城門。我們現在去當初約定的地方,補充一下軍需,將士們都已經很累了。”蘇定方望着遠方,黑暗之中,好像能看見一條巨龍盤踞在那裡,在地圖上顯示,那個地方叫做天山。到了天山,那就是到了高昌了,他相信這個地方將會出現一個奇蹟,一個年輕人創造的奇蹟。一想到這裡,蘇定方感覺到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可汗浮圖城聚集高昌不過百餘里的地方,西突厥大將阿史那明率領兩萬大軍駐紮在這裡,西突厥總體實力雖然不如**,但是在西域這個地方卻是極爲強大,這個龐然大物逼迫的西域諸國不敢徹底的投向中原,兩萬大軍成爲西域諸國,尤其是高昌頭dǐng上的一柄利劍,是的西域諸國在進貢中原王朝的同時,也不得不應付一下突厥人。
阿史那明的府邸自然是金碧輝煌,還帶着高昌風格,數萬大軍拱衛下的可汗浮圖城。這個可汗浮圖城實際上是突厥他鉢可汗建立了可汗浮圖城,來掌控西域的東西兩部,分成了土城、水城,外面是木城。
阿史那明自然是不能住在最裡面的土城,只能是住在外面的木城。晚上的阿史那明並沒有睡,他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監視西域諸國的,最近高昌國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感覺到高昌國的事情已經涉及了很多方面,就算是西突厥的大汗射匱可汗恐怕這個時候也是不敢隨便處置西域之事。
他在大廳內走來走去,剛纔,西突厥在高昌的代表麴仲文來了,請求阿史那明率領大軍進入高昌,若是在以前,阿史那明絕對會答應的,但是他現在卻是要小心翼翼,因爲他得到消息,大隋軍隊已經出了伊吾郡,進入沙漠,距離高昌已經不遠了,這個時候進入高昌,恐怕會引起大隋的不滿的。
“將爺,外面有大隋的使者求見。”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士兵大聲的說道。
“大隋的使者?”阿史那明走出大廳之外,卻看見外面有一個文弱書生站在那裡。看着那文弱書生,阿史那明心中一陣不喜,他瞧不上文弱的漢人,認爲那些漢人只知道算計別人,出一些陰謀詭計,論及武力,根本就不是突厥人的對手,按照他的想法,就該揮軍直接佔據整個西域,大隋距離西域太遠了,就算是知道了突厥人的舉動,能將突厥怎麼樣呢?可是在突厥,最起碼是在西突厥沒有人敢這樣做的。
射匱可汗乃是西突厥可汗,達頭可汗之孫、都六之子。文皇帝仁壽三年達頭可汗敗於隋朝,投奔吐谷渾,泥厥處羅可汗佔據西突厥之地,之後射匱可汗反擊。大業七年十二月,泥厥處羅可汗朝見隋煬帝,被扣留,射匱可汗重佔西突厥之地。拓地東至阿爾泰山,西至裡海,建牙帳於龜茲以北的三彌山,玉門以西各國紛紛稱臣。短短數年之間,西突厥就成爲整個西域的實際統治者。可是射匱可汗明白自己的實力不能和大隋相提並論,所以默許了大隋對西域名義上的掌控。
“大隋西域都護府司曹褚遂良見過將軍。”褚遂良望着阿史那明,風輕雲淡,不見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西域都護府大都督李信的麾下?”阿史那明diǎn了diǎn頭說道:“請。”
“多謝將軍。”褚遂良在幾個突厥士兵的帶領下進了大廳。掃了四周一眼,大廳的裝飾還是帶有濃郁的突厥風範,中間的火塘上,正烤着全羊,一陣陣濃郁的肉香傳入褚遂良的鼻中。
“剛纔有人來過?”褚遂良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