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趙匡生?”李信戰靴踏着鮮血來到府衙,望着跪在地上的趙匡生,淡淡的說道:“你的侄子叫做趙景慈?說起來還是本都督的連襟。”
“大都督,我是沒辦法啊!還請看在景慈的份上饒了下官的性命吧!”趙匡生感覺到李信身上的殺氣,心中驚慌,大聲的說道。
“可惜的是趙景慈不是跟隨本都督的,而是跟着我那岳父大人呢?”李信淡淡的說道:“你跟着我那岳父也不算什麼,可惜的是,你不該阻擋我的軍隊。可惜了,拉出去,斬了。”
“啊!李信,你不得好死。你不能殺我。”趙匡生聽了之後。心中駭然,趕緊大聲說怒吼道,期待着李信能饒過自己,可惜的是,在李信身邊衆將都不敢說話,衆人靜靜的站在一邊。
“大都督,李家正在反抗,還聚集了不少的兵馬。”尉遲恭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說道:“程將軍正在猛攻李家塢堡,我軍死傷了不少。”
“李家?隴西李家?走去看看。”李信聽了之後,心中倒是有些好奇,領着衆將上了戰馬,就準備去李家塢堡。
“大都督慢走。”
衆人正待離去,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大呼聲,卻見火光之中,有一箇中年文士跑了過來,李信面色一凝,這個人他見過,當初自己第一次來到隴西的時候,趙匡生領着隴西上下迎接自己。這個叫做王叔直的中年文士對自己有些好感,當下調轉馬頭,拱手說道:“原來是王郡丞。”
“敢問大都督。大都督真的是奉代王之命坐鎮隴西嗎?”王叔直望着李信,目光中毫無畏懼之色,大聲說道。
“自然是奉了代王之命了,不然的話,李信如何會來到隴西呢?”李信雙眼一眯,笑呵呵的說道:“王郡丞爲何來此?”
“哼娛樂圈大亨的妻子!大都督就不要欺騙別人了,別人不知道難道下官不知道嗎?大都督想隴西久矣!今日總算是得逞了。大隋重鎮隴西郡終於落入大都督手裡了。”王叔直不屑的說道。
“哦!”李靖止住了尉遲恭等人即將採取的行動,而是望着王叔直。說道:“那王先生準備怎麼辦?”
“大都督若有想據有天下,還請善待天下百姓,莫要亂殺無辜,饒了隴西李氏的性命。”王叔直大聲說道:“大都督今天殺了隴西李氏。固然是能消除心中的憤恨,可是如今天下,世家衆多,隴西李氏乃是天下郡望之一,大都督殺了李氏,天下的世家還會歡迎大都督的軍隊嗎?”
“你這酸丁,沒見隴西李家正在進攻我們的徵西軍嗎?”尉遲恭大聲說道。
“王先生以爲如何是好?大軍坐鎮隴西,消耗甚多,王大人乃是隴西最大的官員。不知道王大人如何解決我六萬大軍的糧草?”李信止住了尉遲恭,而是對王叔直說道。
“六萬大軍?”王叔直面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就說道:“隴西李家百年存儲。想必糧草衆多,我相信李家肯定願意承擔大軍糧草。”
“當初我來隴西的時候,想宴請隴西諸多官員、世家,李淮秀卻與諸多世家卻是連本都督的面都沒有見到,王大人以爲呢?”李信面色陰沉,望着王叔直說道。
“下官明白。”王叔直面色一愣。很快就明白李信的意思,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李淮秀真是作死,現在恐怕誰也救不了此人。
“隴西太守趙匡生背叛朝廷,陰謀造反已經被本都督所殺,隴西太守就少了一個人,王大人可願意做這隴西太守?”李信點了點頭,能在這個時候勸說自己,這個人倒不是一個蠢材。
王叔直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拜倒在地,說道:“下官願爲大都督效力。”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否則的話,剛纔也不會冒死前來拜見李信,勸阻李信了。
“那好,給他一匹馬,我們去趙家塢堡。”李信揮了揮手,就在尉遲恭的保護下,去了趙家塢堡。
“大都督,末將無能,還沒有攻下塢堡御仙御使。”等到了現場的時候,秦瓊、程咬金都趕了過來,大聲說道:“那李淮秀死守塢堡,末將等害怕將士死傷慘重,不敢進攻。”
“弓箭射之。”李信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都督。”王叔直正待說話卻被李信阻止住。
“先不把他打疼,還不知道我李信大軍的厲害。日後有許多世家大族,還真的以爲我李信害怕了他們,每到一處,都會抵擋本都督的軍隊,那本都督想要奪取天下得等到什麼時候?先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這樣,你纔可以進去勸說。”李信搖晃着手中的馬鞭說道。
“放箭。”秦瓊等人聽了之後,再也不敢怠慢,就見周圍萬餘軍隊,張弓搭箭,紛紛朝塢堡射來,黑夜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隻弓箭從城外而降,徑自朝塢堡射了過去,瞬間慘叫聲連連,王叔直看的眼睛發愣,渾身發冷,他也知道,李信這是迫不得已,若是不削弱隴西李家,這樣的一個龐大的家族,在李信的後方還不知道會給李信帶來什麼樣的禍事,還不如現在將其削弱。
箭雨不過五六通,塢堡城牆上已經沒有半點的聲音了,若是有聲音,也只是一陣陣的慘叫聲。李信命人用衝車撞開塢堡城門,然後大軍飛速後撤。塢堡城門打開,卻是沒有往日的奢華模樣,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狼藉一片,藉着火光,還能看見裡面有不少人都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痛苦的**中。
“大都督,待下官進去了。”王叔直小心翼翼的望着李信一眼,直到李信擺了擺手,才讓王叔直這才走進了塢堡。
塢堡大廳之上,李淮秀、李神光等等李家的一些重要弟子都坐在塢堡大廳上,衆人面前都放着一個大碗,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黑衣武士,手執大刀。
“王大人這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嗎?”李淮秀望着走來的王叔直,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口中的聲音卻是如同黑夜中的烏鴉一樣,刺耳而難聽。
“大都督告訴下官,無論是趙郡李,或者是隴西李,都是李氏子孫,李氏子孫不應自相殘殺。”王叔直朝衆人拱了拱手說道。
“呸,他也不過是一個旁門庶子而已,也居然敢說代表李氏?他是什麼東西?我堂堂的隴西李氏,豈會需要他的同情,告訴他,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需要他假仁假義冷酷總裁:小小老婆,我只要你。”李淮秀大聲說道。只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大廳內其他族人的臉色。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李信明白着就是不想殺那麼多人,所以纔會找了理由,饒了衆人的性命,這個時候居然被李淮秀給堵死了,衆人心中對李淮秀忍不住感到一陣憤懣。
“李老先生自然是可以這麼說的,我記得當初大都督第一次來隴西的時候,想宴請諸位,沒想到李老先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今日爲了逆賊李淵,又想着背叛朝廷,如此行爲,就算是大都督饒了你的性命,朝廷恐怕也饒不了你的性命。只是你不爲你自己想想,也應該爲你的族人想想。李淵稱帝,你這個族長自然是可以升官發財,但是你的族人則不會。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因爲你自己的緣故,而連累你的族人呢?”王叔直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淮秀聽了之後掃了周圍衆人一眼,見往日裡對自己尊敬有加的族人,此刻都不敢與之對視,頓時心中一陣淒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後連連說了兩三個好字,對王叔直說道:“這個時候才知道王先生的嘴皮子如此利索。說吧,李信饒過我隴西李家,除掉要我老頭子父子性命之外,還要什麼?”
李淮秀知道李信不是善人,李家阻攔他進入隴西,更是李淵的族人,若僅僅是殺掉一些私兵,斬殺一兩個人,李信不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糧草、良田。”王叔直點了點頭,這個李淮秀固然有些狂妄自大,但是也不是沒有才能的人。
“好,好。”李淮秀點了點頭,說道:“用一些糧草能救活我們隴西李家的性命,這個買賣還是很划算的。我相信大都督仁義,不會讓我們李家出去乞討吧!若是那樣,天下的世家大族都不會支持他的。”到底是老狐狸,在生命的最後,看出了李信殺自己事情本質所在。
半響之後,王叔直提着兩個腦袋來到李信面前,正是李淮秀父子的首級。與此同時,隴西李家爲李信帶來了糧草五十萬石,良田十萬畝之多,讓李信在佔據襄武縣之餘,吃了一個大飽。
第二天,李信任命王叔直爲隴西太守,傳檄隴西全境,藉助代王命令,李信很輕易的佔據了隴西全境,與此同時,蘇定方率領剩下的四萬大軍迅速開進隴西,隨行的還有大將軍定邊侯李靖、定西侯裴仁基等人。李信在隴西兵馬雲集,將星無數,開始對關中虎視眈眈,天下爲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