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主校區坐落在一片綠樹掩映的小山坡上,極目遠眺,觀雲水蒼茫,側耳傾聽,聞大海波瀾。
三人在學區前下車,以僞造的身份叩開大門,然後驅車駛入,按照艾瑪標記的路線圖,繞行片刻,來到學區中央偏西一棟富有中世紀巴洛克風情的圓頂建築下。
將惡火戰車泊入停車位,唐方帶領二人走上門前長階。旁邊有一些年輕學子望着車上走下的3人面面相覷。阿羅斯一身沉穩如山的氣質,同學院領導的書香氣質格格不入。而豪森,更是一臉兇橫,疑似土匪入城。唯一正常點的就是前面的唐方了。
“這3人幹嘛的?”幾名學生小聲議論着。
一個女學生掃過門前的2輛惡火戰車,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光華,滿臉崇拜的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唐方。“喂,喂,你們看那輛車。”
一個個子不高,身穿黑體恤的男子在仔仔細細打量一遍一輛惡火戰車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改裝車,這一定是改裝車。”
惡火戰車有着賽車的模樣,越野的構造,這種奇葩的設計,照理說根本就過不了交通部門那關,但……眼前這仨人不但敢堂而皇之的開出來,竟還直接駛入校內。
這說明什麼?只有一個原因,三人來頭很大,大到足以無視學校法規。
“貴族,最前面那個一定是位貴族,不但是貴族,還是一位大貴族。”女學生的眼裡已經泛起了花癡纔有的小星星。
大搖大擺的開改裝車上路,即便是奧羅維亞市市長的兒子,也不敢這麼幹,一旦被敵對家族抓到把柄,市長大人也吃不消。只有像羅傑總督那樣的子爵一級的人物,纔不會有這樣那樣的顧忌。
如果能結實這樣的人物,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幾名男學生蠢蠢欲動。
那名女學生顯然乾脆的多,她深吸一口氣,理了理鬢間散發,讓自己看起來更清爽一些,幾步趕上前,微笑的沖走在前面的唐方道:“這位先生,看你面生得緊。是第一次來喬治大學吧。”
唐方停住腳步,有些驚訝的望了她一眼,自來熟的女生,這可是少見的緊:“不錯,我是頭一次來。”
女學生莞爾一笑:“冒昧的問一聲,先生是來找人?還是其他什麼……”
“我是來參加腦科學研討會的。”
女學生聞言一愣。參加腦科學研討會?現在?進度進行到一半才參加?果然,貴族的行事作風永遠是那麼的讓人捉摸不透。
腦學科研討會可是那些身子被黃土埋半截的人物才能參與的高水平交流會,向她這樣的年輕女學生,可是沒資格參加的。女學生嘆了口氣,正在惋惜攀高枝的打算破滅的時候,未想唐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這個……可愛又迷人的小姐。我不知道會場在哪兒?可不可以請你幫忙帶路?”
她剛纔稱呼自己什麼?可愛又迷人的小姐?女學生臉蛋緋紅。心道,走運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機會接近眼前這位年少有爲的大貴族了。能不能一步登天,成爲人上人,就看接下來的表現。
“好啊,好啊。”女學生一臉驚喜的擡起頭來,緊趕兩步。貼近唐方身邊,一臉羞射的說道:“我……我叫阿薩麗,可愛……迷人……小姐什麼的,也太羞人了。”
認真說起來,唐方也不是什麼堂堂正正的“大好人”,眼見女學生一幅拜金女形象,他頓時揶揄心起。學獨眼龍拜倫那般,裝出一副貴族模樣:“美麗的阿薩麗小姐,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的美貌。可與日月競輝。”
後面豪森都快聽吐了,雙手使勁捂着肚子,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狗屁貴族,毛的年輕有爲,說到底,這小子完完全全就是一恐怖分子。
阿羅斯依舊面無表情,不過從他“吧唧吧唧”嘬雪茄的頻率來看,顯然內心並不像他的老臉那樣淡定。
“哼,真討厭。”女學生似喜似嗔的瞥了他一眼:“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阿薩麗小姐,你可以稱呼我塔羅薩。”唐方以食指輕輕刮過阿薩麗的臉頰,一臉柔情的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嗎?雖然比起研討會上那些糟老頭子,我更喜歡跟你在一起,可畢竟……不去的話,總歸影響不好。”
年輕漂亮的女學生心都醉了,兩條白花花的美腿緊緊併攏,臉蛋通紅,"jiaochuan"吁吁的說道:“對,對,工作重要。”說完,試着又向前貼近幾分,讓鼓鼓囊囊的胸部充分貼靠在唐方的手臂外側:“走吧,塔羅薩。”
唐方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向大樓,後面跟着憋得一臉青紫的豪森與阿羅斯。
不遠處一個男學生一臉鄙視的模樣:“水性楊花的臭"biaozi",真叫人噁心。”
“噓……”旁邊另一個懷裡抱着本書的男生衝他吹起口哨:“達爾文,你這純屬嫉妒,阿薩麗可是你們系的系花。剛纔是誰鞍前馬後,不辭辛苦,對女神百依百順了。怎麼?一轉眼就成臭婊.子了?那你豈不是成了婊.子的跟班?”
“喬爾,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達爾文惱了。
旁邊一名舉止娘裡娘氣的男學生指捏蘭花,輕輕在二人面前一點,嗲嗲的道:“吵什麼吵呀?剛剛你們倆還不是跟她一樣。”
說完,嘆了口氣,一臉遺憾的道:“還是做女人好,做漂亮的女人更好!”
“假娘兒們,你閉嘴。”那二人異口同聲道。
……
阿薩麗挺着胸脯在唐方手背上一路刮蹭,直至來到會堂外,卻纔依依不捨的停住。前面保安拉起了隔離帶,需要邀請函纔可以進入,做爲一名還未畢業的學生,她是沒資格參加這種高水準交流會的。
或許是看出了阿薩麗的低落,唐方很貼心的拍拍她的手背:“阿薩麗小姐,請稍候,我去去就來。”
“你不是要參加研討會麼?”阿薩麗一臉驚訝的道。研討會結束怎麼也要下午五六點鐘,現在的進度纔不過一半,“去去就來”他……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