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瞬間的靜寂,月光下,水波溫柔,漣漪圈圈。
河水極其的清澈,晚風襲來,暖暖的溼潤,而且,朦朧之下二人衣衫已溼,身體自然也若隱若現。
一人肌肉緊襯,肌理平滑如玉。
一人朦朧生姿,似見美玉頓生。
而此時,水裡,景元桀一手緊按着自己褲子,看着景元桀,高大上的景大神就算此時這樣如此拘謹而尷尬的動作,也好似白雪靜庭般,不減他絲毫風彩。
而云初的手僵在水裡,緊捏着景元桀黑色的,此時在水中發着光的衣袍,這動作……遠看,就是一幅雲初意欲輕薄太子之態。
四目對視,眸光情素流轉,眸中水波盪漾。
暗處,原本關心着主子,看着的人,眼見此,終於是悄聲的退一再退。
他們,什麼也沒看到。
“要不要讓我看。”好半響,雲初又道,說話間,手在水中輕按在景元桀腹部上,看着景元桀的眸光,晃着水氳,睫毛水光更好似閃了珠光一剎亮至心湖。
景元桀看着,然後,似乎深深呼吸了一口,偏開頭,“無礙。”
無礙?
雲初睨着景元桀,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促黠的笑,“是哪裡無礙?”
是哪裡無礙。
然後,景元桀一貫雪白如玉,因爲方纔激吻而開始漸消失的紅暈又再度爬上來,耳根那般紅潤潤的,誘人慾滴的得讓人想啃一口。
“你怎麼不說話。”雲初好笑,突然覺得挑逗景元桀真好玩。
他不行,她知道,方纔二人那般親吻相觸,他的某處都沒有……她是女子,雖然沒正兒八經的經過某些事,但是,強大的科普與眼界,就算一百零八式,她也能給你頭頭是道說一遍。
不過,看着景元桀,怎麼突然有種受氣的小媳婦被自己調戲的感覺。
一直以來,總是自己在他面前吃癟,此時終於登高一回,如何能不好好利用呢。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於是,雲初頭往傾了傾,小眼光亮的如琉璃普照世間,照景元桀一汪清泉,一座雪山開始融化。
雪山景元桀沒動,眼底情愫翻滾,看着雲初,看着她此時異樣嫣紅而柔軟的脣瓣動着,眸光亮閃靈透的狡黠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不會嫌棄你。”雲初越說越高興,又道。
“你想脫我褲子。”雲初正嘚瑟還打算說點什麼,便聽景元桀道,不幽怨,不疑問,是淡淡的,從容的肯定。
靠,能把這句話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不讓人心生動搖的人,這世間,怕就景元桀一個了吧。
“脫褲子不好。”然而,這時,景元桀突然又很是語重心長道,明明耳根下紅暈如此明顯。
雲初抿脣笑,這廝到底是不想讓她脫他的褲子,還是在給自己指令,讓自己不要激動得失了心智。
“脫褲子真的不好。”景元桀道卻又看着雲初道。
雲初掃一眼景元桀,雙手懷胸,揚頭,輕笑,“就算姐真的拔了你褲子,關鍵是,你行嗎……”雲初話落,脣瓣一勾,轉身,拔啦着水朝前走去。
把她想成什麼人了,她是會做出非禮一名男子的事情的人嗎,是會對太子做出不軌事情的人嗎。
當然不是了。
就算做了,也一定是是太子主動勾引她的。
她纔不會這般沒節操。
而且,景元桀,你這樣想入非非又自我催眠,真的好嗎。
好吧,姐不跟你計較。
而身後,景元桀卻站在那裡一僵,清澈的眸底,有光芒閃爍而過,倏然……
而出初只覺身後氣息突然迫近,剛想要轉身,便覺腰間一緊,然後,身體一涼,氣息一變,風聲呼呼。
再睜開眼,自已已經躺在了草地上,頭頂,是景元桀此時光束涌動,情素明朗的鳳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而他的腿,壓着她的腿,他的手扶着她的肩,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如此急劇的,明顯的,撲在她的臉上,帶着水珠兒,凝視,深情。
呃……如此居高臨下,又霸道總裁的範兒。
“咳咳……”雲初知道景元桀不會對她做出什麼,輕咳一聲,學着景元桀方纔的語氣,語重心長,“景元桀啊,天色怪晚了,不必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你在我心裡,棒棒噠。”話落,雲初還擡手在景元桀溼透的衣衫上輕輕拍了拍。
廢話,還要不要命了,還受着傷呢,之前才毒發過呢,剛剛那一場,估計就夠他受了。
然而……
“我沒你想像那麼弱。”景元桀道,聲音似乎壓抑着什麼。
雲初一愣,“我沒說你弱。”這句話也不知是在照示着什麼,但,似乎,這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周身的氣息變了,變得那麼不可捉摸,變得,那麼不可把制,好像,方纔在水中那溫軟的,意暈的,讓人神思錯亂,又大腦空白的感覺再度襲來。
雲初黑亮如寶石的眸子盯着景元桀,拍他肩膀的手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再極其慢的收回,呼吸,似乎緊了緊。
而景元桀似乎也覺着有什麼東西要超出自己預料般的,目光,不和大腦同一陣路的偏開,偏開,又覺得心裡好空,又轉回來,轉回,看着那樣一雙賽星趕月的眼眸裡那含星如霧的眸光,手不想放,腿不想移,身體血液沸騰的似苦似腥,向下吧,不去看她的眼睛,向下……
向下……
目光下移的景元桀,一點一點的越過雲初的眉,眼,算,脣,太柔軟,仿若方纔那柔軟的觸感脣齒相交間的感覺又突入心防。
景元桀氣息重了重,再往下,是潔白如天鵝之玉項,每一絲,每一點都晶瑩剔透,都帶着淺淺紅痕,她的肌膚本就嬌嫩雪白,之前他就知曉,可是這下一看,還是忍不住吃驚,忍不住心旌盪漾,脖子,以及此時那溼粘在身上的薄透的衣衫下若隱若現的肩膀上,也是他留下的一點一點淺粉淺粉的印記。
會不會痛呢。
“不痛。”雲初這一瞬,似乎看懂了景元桀的眼神,輕聲道,話落,又覺得這個時候,其實自己應該矜持一下,聲音輕了輕,“也不是一點不痛。”
景元桀擰眉,依然保持着一手扶着雲初的肩膀,一手撐在她頭旁的姿勢,眉心,輕微一蹙,“痛嗎?”這語氣……似乎不認爲。
雲初抿脣,眨巴着眼睛,“當然。”
“我看典籍有去,當男女二人忘情相觸,肌膚相交時,把握好疼愛的力度,是不會痛的。”景元桀眼底說這話眼底情愫依然濃烈,可是,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衆容。
雲初卻是怔了好幾稍才反應過來,當下一手朝景元桀胸口拍去,“靠,景元桀你都看的什麼書。”
“史書故典。”景元桀如此誠實。
雲初如此無語,如此面色一紅,“史……史書故典?”
“總要學習一下。”景元桀點頭,很認真。
雲初偏頭,她不想再和景元桀說話,她要拒絕和他說話一小時,不,一天。
氣氛,依然曖昧,並沒有隨着二人的談話,而消退半點。
雲初此時微微羞惱着,卻好像忘了她此時的衣衫是溼透的,隨着她這般大動作的一偏頭,沒了精緻小臉與漆亮眸光成重點,春日衣衫本就單薄,玉頸向下,繡着紅芳清荷牡丹的肚兜下,有什麼,突然一下,就撞進了景元桀的眼。
一瞬,似綿軟落冰湖,春雨纏柔情,轟隆隆,心頭跳動。
一瞬,好像掙扎半響快要退下去的情素突然就又如潮水般蔓延而上,只是,同時的,眼底一絲青黑之色也卷滾而來。
景元桀氣息一滯。
“景……唔……”而感覺到景元桀氣息的輕微變化,雲初當即將頭偏回來,只是,一個字剛出口,吻,再度被封住。
雲初沒看到景元桀眼底的青黑之色,只被吻得地暗天荒,地暗到雲初終於軟弱無力的求饒。
再這樣下去人,她會窒息而死,脣瓣一定腫得不能見人,她想。
而彷彿聽到雲初的心聲,也心知,眼底青黑之色退去,許久,景元桀這才移開脣,身子微微移開,依然是男上女下的姿勢看着雲初,呼吸,輕微急促着,有什麼東西好像不夠,心頭痛苦又歡愉,就是哪裡不夠,然後,向來萬事不變於心的景元桀目光又情不自禁的看向……
那此時,隨着雲初急喘的呼吸起伏如綿山之上,那裡,就像是從未見過的領域,迫切的,想去翻開領悟一般的誘使着他。
更何況,此時二人衣衫已經全溼,每一處,每一線,都是極好極好……
雲初本來盯着一旁的大樹平息呼息,可是見景元桀半響不說話,有些納悶,當即偏頭,然後,順着景元桀的目光,靠。
雲初惱羞,一拍景元桀的肩,“死色狼,你看哪……唔……”雲初的一句話沒說過多,脣又被封住了。
鋪天而來的雪子松香,夾着微微暈暈的水汽,掠奪着她的呼吸,那般比立才更繾綣更深入的想要將靈魂掏空。
如果說,方纔在水裡是肌膚相親,在之前是脣齒相依,可到底卻還有水的阻隔,有些東西沒走樣,而此時,岸上,草叢裡,彼此對望着,腿挨腿,頭碰頭,脣壓脣……
溫度,倏然一下升高,雲初只覺得身子已經快軟成水,大腦似乎也在一瞬間暈暈沉沉,有什麼東西,就要自己不受控制的跳出來般,恍恍惚惚間,她腦中只映着景元桀的臉,映他專注她時的眼眸,微笑的,冷漠的,疏離的,高潔的,倨傲的,然而,每一個看向她的,都是滿滿的寵溺與無以言說的愛戀……
呃……
然而,雲初的身子突然一顫,緊接着,二人的動作一頓,景元桀原本已吻至脖子的脣,在感受到身下人兒的輕顫之後,也是一頓。
而他一隻手,此時正落在那裡,指結如玉,根根修長,好像觸到了西山朝霞漫天而映起伏的山脈,腦海,是震撼,心頭,是震動。
雲初的……
“景元桀,拿開。”雲初喘着粗氣,壓着聲音羞怒的開口。
可是此時的羞怒,看在景元桀的眼裡,更是嬌媚的撒嬌,所以,他沒動。
“我說,拿開,聽到沒有。”
景元桀依然沒動,而且,手指,似乎還下意識的彎了彎。
“唔……”雲初情不自抑的低唔一聲,擡手就要去拂開景元桀的手,卻被景元桀快速的抓住,“我……”
“你什麼你……”
“我就是想……”
“別想,你也有。”
“啊?”
“你走開。”雲初突然壓着聲音吼。
這下,景元桀的手順勢移開,而云初趁這功夫,當即一推,景元桀,閃到一旁。
方纔還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倏然分開,二人只覺從頭到腳的一空,只是,景元桀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動彈,那裡,好像是被沸水澆騰着似的,方纔那奇異的觸感,還殘留。
雲初也沒動,雖盡力平着呼吸,可是方纔那似烙鐵般的感受……
景元桀一貫氣息冰冷,如雪似香,體溫也較之常人而涼,可是,方纔,他的手,竟,那般的燙到她神智迴歸,燙到她一慌一錯失間,便推開了他。
此時,樹林裡一片沉寂,月光,自樹林間斑駁落下,映二人眉目如畫。
“你,不願意。”好半響,景元桀這纔開口,聲音,輕輕寂寂,但是,敏感的雲初依然能聽到他口中微微的幽怨,與小心的不確定。
這廝腦袋在想什麼,她方纔那樣……還不願意?
呀呸,什麼不願意,這是和之前兩碼事好吧,她喜歡他,也不代表現在……而且,她是爲他考慮好不好。
“你確定你繼續下去不會精盡人亡。”雲初道,說話間上下掃一眼景元桀,意思很明確,他現在還受着傷……
而且,雲初這樣一掃,眸光卻盯着景元桀的腹部處一深,似乎方纔,雖然說,他腹部被紗布包裹碰上,可是別處都肌膚滾燙,爲什麼那裡,卻好似,冰涼一片,在水中,二人看似肌膚相親,到度水波阻橫,感覺不太真切,可是剛纔呢?
隔着紗布也不可能如此冰涼。
而且,腹部冰涼不說,再往下……
許是雲初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而明顯,以至於,景元明在聽到雲初的話後,本來想說的話也吞了下去,隨即眸光一閃,而是道,“我體力很好。”
“我說能力。”雲初不假思索道,話落,似覺自己失言,這個……到底是太子,到底是男人,她這樣,會不會太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
“你可以試一試。”然而,須臾,安靜的樹林裡,響起景元桀的聲音,他聲線本就好聽,只是其人太冷,以至於聲音也幾乎沒有感情,有許多次,雲初都在想,這樣的人,這樣似清泉的眸伴着似清泉的流水叮咚的聲音,如果有一天說着溫柔至極的話,一定賊好聽。
事實是,她現在聽到了。
他說,試一試,如此溫柔,溫柔得像邀請。
雲初微微揚頭,看着景元桀,看着景元桀坐在那裡,天光月樹下,輪廓完美,線條柔和,眉梢似雪,卻眸光似畫,更是薄脣輕啓,一軟紅潤……
雲初心頭,突然一動。
好想撲倒在沒有,她方纔已經忍了很久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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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爲他考慮有沒有,他如此這般考量她,她經不住的。
當即,雲初快速的閃了過去,一下子撲倒景元桀。
居高臨下。
女上男下。
與方纔截然不同的方式。
景元桀眸光裡隱約有什麼一閃而過,定定看着雲初。
“好啊,我試試。”雲初坐在景元桀的腿上,笑盈盈的開口,空氣中微微溼潤的衣衫互相糾纏,肌膚相觸,她臉蛋柔若似白月光。
只一眼,魂斷心緊。
她緊張,他知道。
最開始吻她時,他就知道,她雖言語嬉笑,但是,若真到那一步,必定是極怕。
可是,這一瞬,他從她眼底看到的是認真,願意的認真,隱藏在盈盈笑意下的認真。
他想和她走得更遠,更久,爲此,他願意忍。
所以,下一瞬,景元桀輕輕一笑,然後,猛的擡手一把拉下雲初的脖勁,頭微擡,重重一個吻,在空氣中輾轉纏綿,然後,退開。
雲初眼底閃過笑意,小樣,叫你今晚……
“天色晚了,回府吧。”然而,吻很快,脣離開,雲初還沒轉過神來,只覺得舌尖兒一痛痛,心尖兒一柔柔,然後,身下人一句,天色晚了,回府吧。
再然後,身下之人已經一個起縱,帶着她,雙雙站了起來。
躺着。
果然,容易出事。
“靠,景元桀你推開我,你又推開我,老子都這般主動了,你……”後知後覺的雲初對着景元桀不滿的咆哮,手作勢就要伸出去打他。
搞什麼,她……
“別這樣。”景元桀突然輕輕的拿着雲初揮上來小手,“你這樣好像是,慾求不滿。”
啥?
雲初的腦子這一瞬,突然短路零點零一秒,然後,接下來,是咆哮,“慾求不滿,你才慾求不滿,你全家都慾求不滿。”
“我全家,還有一個你。”
“屁。”雲初轉身就要走。
她決定,他一定不要再搭理這個臭不要臉的大尾巴狼。
瘋狂迫切的想要將她揉至骨血的是他,如今,翻身手推,又是一身高潔白雪的又是他。
滾蛋。
雲初氣怒,怒不可制。
不過,剛走了幾步,又停下,身上,涼颼颼的。
“你確定你要這樣回府。”身後,同時的,響起景元桀微微帶着笑意的話,很溫柔,卻有揶揄。
雲初低頭。
擦。
這衣衫不整的,渾身溼嗒的,頭髮,散亂的。
不用說,脣也是腫的。
她就這樣回府,知香她們會不會以爲她被誰給輕薄了……
對,她就是被輕薄了。
當然了,她也輕薄回去了。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嘲笑和落井下石這種事情姐最會幹了。
這樣想着,雲初轉身,回頭,開口,“你以爲你自己……”聲音,戛然而止。
景元桀……
相較於自己一幅被人蹂躪輕薄的模樣,面前的景元桀,衣冠楚楚,髮絲完好,就連面色,也在這一瞬,恢復如常,哪裡還有方纔好情愫流動,眸光迷離的模樣。
果然,男人和女人還是有最本質的差別。
體力啊。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衣衫,幹了,當然是用內力烘乾的,而幹了之後,就算此時站在月光下,也什麼都看不到。
對了,方纔,她怎麼就沒想着拔開他的衣裳,也摸一摸他的胸,一定手感超級棒。
雲初突然垮着臉,不滿,後悔。
對了,他爲什麼烘乾自己的衣裳,不烘乾她的,這雖然是春日,感冒了如何是好。
雲初這般想了,也這般開口。
景元桀淡然,頷首,微笑,“想再多看幾眼。”想多看什麼,語氣,眼神,通通讓人瞬間明白。
“看毛線。”雲初轉身,他真的不要再和景元桀說話,他就是一個披着雪白皮的大灰兒狼,還是耍人玩的那種。
“路十他們在外面。”身後,景元桀又好心的道,雲初腳步一頓,卻是憤憤道,“我高興,我任性,就給他們看。”話一落,腳步毫不停留,然而,風聲急急掠過,映堂一亮,身子一暖。
全身,溼意不在。
“太暴露不好。”景元桀站在雲初的面前,摸摸她的頭,聲音溫柔,滿含寵溺。
雖然,高山雪變寵溺男,雲初有些受用,有些心跳加速,可是,她表示她沒看到,依然黑着臉,“改天姐要把你脫光。”
“一定。”景元桀點頭,手指卻開始給雲初系衣衫。
“那現在讓我拔。”雲初上前一步,眼眸星星亮。
景元桀退後一步,“待我將毒控制。”手上給雲初系一閃的動作卻是不停。
“我幫你。”
“不用。”景元桀搖頭,“系衣帶,一雙手,足矣。”
雲初賊笑,“我會用手,不怕。”
會用手?
景元桀一怔。
用……手。
“對啊,就是你的左老婆和右老婆他們的……親戚……”雲初擡起自己纖纖嫩嫩的手指,“我的左手和右手,你比較喜歡哪一個,以後,你可以和他們聯絡好感情。”
“咳咳……”景元桀耳根都是一紅之際掩脣輕咳,然後,放下手,“好了。”
“沒好,我心情不好。”
景元桀轉身,“天色不早,回府。”
“誒……”
“回太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雲初還想再說什麼,卻見路十已走了過來,頭低着,都快埋到地底去了。
“路十,地上不會生出銀子來,也不會生出你家太子來。”雲初覺得好笑。
路十當然聽出雲初口裡的揶揄之意,這才緩緩擡起頭,不是他將頭低得太低,是方纔明明太子讓他準備馬車的,可是一時這麼久也沒有吩咐,而這時又聽到這邊一靜,這才壯着膽子上來,所幸。
路十鬆了一口氣。
不過,太子的脣,雲初小姐……
呃,他什麼也沒看到。
“不過。還要坐馬車嗎?”雲初看着景元桀,眸光疑惑,“你輕功卓絕,方纔也沒消耗多少體力,送我回府,再或者,我自己的輕功也可以。”她的意思是,沒必要這般折騰。
“我受了傷。”景元桀道,“也不放心你,所以,乘馬車。”話落,當先一步,朝前走去。
雲初看着景元桀的背影,納悶,真傷得這般重?明明看他氣色不錯,應該是用了好藥的。
算了,坐馬車就會馬車吧,當休息了,他是男朋友嗎,偶爾給他點權力啦。
於是,雲初也跟了上去。
馬車前,景元桀已經先一步上了馬車,雲初正想開始訓導做男朋友的守則,便見景元桀已經側開了身子,手伸過來,“上來。”
……好吧,孺子可教。
她一定不會說,她心裡很滿意。
待二人上了馬車,路十這才一揮馬鞭,駕着馬車朝着雲王府方向而去。
馬車寬敞而乾淨,鋪了細軟舒服的薄毯,看着簡單,但普天之下一定再找不出來第二張,整個馬車風格,一看就知是奢而大雅型,此時車廂裡淡淡如雪似松子的清雅氣息瀰漫,是景元桀的味道。
雲妝緊靠着景元桀坐着,沒多久,便打了個哈欠,睡了。
聽着肩膀上那輕淺悠長的呼吸,景元桀這才撫着胸口,面色,一瞬暗下,眼底,青黑之色快速閃過。
“翁老這幾天的藥沒送?”然後,景元桀對着空氣中道。
“回太子,之前最重要的藥引被盜,如今……”暗處,傳來聲音,晦暗低澀。
景元桀聞言,似乎早有意料,頷首,不再說話,而暗處,也不再傳來聲音。
而這時雲初似乎睡得不舒服了,身子,不安的動了動。
景元桀看着,只猶豫一瞬,肩頭微微側開,將雲初的頭,輕輕的,放在他的腿上,怕她不舒服,又再拿了一個墊子給她墊着。
明淡光亮下,小臉純熟而安靜。
一瞬間,似乎,歲月靜好。
只是,她脖頸上的淺淺紅印……
景元桀面上笑意溫柔,他是很希望這些屬於他的印記一直停留,可是,她到底是會臉紅的吧。
呵呵……
景元桀這般想着,自一旁車壁上拿出一個小玉瓶,塗抹於手指上,再一點一點塗抹於雲初的脖子上,當然,衣領能蓋過的地方,他當然要輕易的放過了。
只不過,萬事運籌帷幄的太子許是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塗抹一點藥,也是這般艱難,這般不過短短時間,便好似過了幾百個世紀那般悠長,而難熬。
指下,肌膚如雪,每一絲觸碰能能彈射他意欲平緩的心跳,可他……。
好不容易塗抹完,景元桀這才靠在車壁上,氣息,似乎重重一鬆。
“太子,你沒事吧。”而馬車外,當即傳來路十微帶緊張的詢問,不能怪他,實在是,太子向來氣息收斂,從不外泄,而方纔不止外泄,而且聽上去,好像還難受……
“無事。”然而,馬車內只傳來不容置疑的兩個字。
路十自然住了聲。
馬車一路穿街走巷,約莫一柱香時間後,景元桀卻將雲初推醒了。
“我剛纔正和周公商量着生幾個兒子呢,你弄醒我幹嘛。”雲初不滿的嘟着嘴,自動忽略她是頭是從景元桀的腿上擡起來的。
理會個鬼,這是女朋友的福利。
“我腿麻。”景元桀卻道,說話間,看着自己的腿,還輕撣了下被雲初腦袋壓出來的褶皺。
當然,布料是頂級好料,一撞,褶皺頓消。
雲初看着景元桀這般講究的動作,聽着他這般矯情的話,撇嘴,“爲女朋友服務天經地義,腿麻不是事兒。”
“正常情況下你應該幫我揉揉。”景元桀往車壁上一靠,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雲初,眼底,笑意,十足。
雲初垂眉,微笑,“太子大人,你覺得是用鶴頂紅揉好呢,還是用七步散?”
“你說的都是對的。”景元桀收回手,面色靜淡。
“景元桀你突然這般聽話,讓我好想蹂躪你。”雲初調笑。
景元桀偏頭,“你可以繼續睡覺。”
“我們一起。”
“雲初。”
“在呢。”
“……”景元桀沉默。
雲初表示贏得真漂亮。
“你的肚兜掉了。”景元桀又道。
雲初當即低頭,靠,“景元桀,這麼污誰教的。”
“雲初。”
“……你贏了。”
給你們上點甜章,如無意外,明天再一章,卷二就結呸了,將會是個大逆轉~麼麼,妞們記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