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智的提議讓倪月杉那是一個害羞,她將手在景承智的手中掙脫開去。
“四皇子你,你這樣做,可是要負責的,你,我,我怕你會後悔,所以,我們還是不要了吧?”
倪月杉這話的意思是,她樂意坐實夫妻之實,但怕他後悔,所以這樣做不好。
也可以將倪月杉的話當成,她嘴上喊着不要,可身體想要!
景承智勾着脣,眼神愈發邪肆的在倪月杉身上亂打量。
相貌醜陋,可身段玲瓏有致,貌似也有些味道。
他曖昧的開口:“本皇子在更衣房等你。”
當初倪月杉在更衣房踢了鄒陽曜,所以,她和景承智都知曉是哪裡。
倪月杉看着他離開身影,嘴角揚起一抹笑來。
廚房,楊婉清突然叫了一聲肚子疼:“長公主,琬清去如廁,馬上回來!”
沒等景玉娥迴應,她已經匆匆離開了。
剛走出廚房,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楊小姐,跟我走吧。”
楊婉清眯着眼睛:“你身爲採花賊,卻幫倪月杉做事,她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郎有情妾有意?”
“此事與你無關,你做好與四皇子生米煮成熟飯就夠了!”
楊婉清白了邵樂成一眼,身爲採花賊,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說話這麼傲氣。
楊婉清被帶到了更衣室門外:“進去吧,好好把握!”
楊婉清皺着眉,狐疑的看着他,最終還是伸手推門。
景承智對她向來冷冰冰的,若是今日成,景承智就跑不了!
剛踏入,她嗅到一股酒香味撲面迎來,她朝內室看去,一抹身影閃到了屏風外,倪月杉丟給她一個面紗:“打我一巴掌。”
楊婉清詫異的看着倪月杉,打?
“快些!”倪月杉催促。
楊婉清神色嚴肅的看着倪月杉,雖然不明,還是一巴掌狠狠甩出!
倪月杉臉偏到了一邊,不得不說,楊婉清下手真狠,火辣辣的疼。
“給我面紗做什麼?”
“戴上就是,不然會被認出,記得我這一巴掌是你打的!”
然後,倪月杉輕笑着,擡步離開。
楊婉清將信將疑的蒙上面紗,朝裡面走去。
景承智此時正撕扯着衣服,他臉頰緋紅,雙眼迷離,若單單是幾杯酒,斷然不會如此的,除非酒內被倪月杉投了東西。
她掃了一眼旁邊酒杯,嘴角微揚。
她走上前,手搭在了景承智的身上:“四皇子,你,脫衣做什麼啊?”
景承智此時神志不清晰,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女子戴着面紗,更是分辨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月杉,你,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爲何,爲何本皇子發覺身體燥熱......”
楊婉清主動依附在他的懷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羞澀的迴應:“因爲四皇子,我們要行夫妻之實啊!”
倪月杉從房門走出,長出一口氣。
她對景承智謊稱,喝酒壯膽,還能調節氣氛,而面紗是爲了遮醜。
景承智對她臉上的燙傷確實膈應,所以沒覺得不妥。
只是景承智幾杯酒下肚,發覺了酒不對勁,倪月杉又解釋,同樣是爲了壯膽......
就算景承智不爽快,要發怒,但爲時已晚。
“不如我們上屋頂?”
倪月杉怪異的看着邵樂成:“上屋頂做什麼?”
“偷看啊!刺激!”
倪月杉嘴角一抽:“我沒有那個愛好,要偷看你自己上去吧!”
邵樂成:“......不解風情。”
廚房內的景玉娥覺得奇怪,楊婉清怎麼離開這麼久?
她讓人去查看怎麼回事,就見倪月杉哭着跑了過來。
倪月杉捂着臉頰,淚水一顆接着一顆往下墜落。
“你這是?”
“長公主,你要爲月杉作主啊,今日我與四皇子不過單獨小酌了幾杯,楊婉清撞見後,竟然,竟然出手打我!”
倪月杉拿開了手,一臉委屈的看着景玉娥,在倪月杉的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景玉娥覺得訝異,這?楊婉清打的?
“她現在在哪?”
“還請長公主跟我來!”
之後倪月杉掩着面一直痛哭,那不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是什麼?
景玉娥跟在後面,心裡的疑惑愈發濃郁了:“爲何是來這裡?”
倪月杉低垂下頭:“是,是四皇子挑的地......”
所以是景承智想與倪月杉來更衣室,然後二人單獨喝酒,之後被楊婉清撞見。
倪月杉用力推門。
門被打開的同時,一股酒香撲來,房間內還傳出一聲聲讓人羞恥的聲音。
景玉娥當時腦袋一空,忘了反應,而倪月杉趕忙捂住眼睛,大叫一聲。
房間內的景承智喝過酒,可楊婉清並沒有。
她看見闖入的人,大叫一聲,一臉慌張。
可地上散落的碎布,足以證明二人的激烈。
長公主府,正廳內。
楊婉清跪在地上一直哭泣着:“長公主,我,我,我不過覺得是倪月杉不懷好意,所以闖了進去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誰知道她跑開了,我就倒黴了。”
“明顯是她這個賤人給四皇子下了東西,四皇子神志不清,纏着我,對我,對我......”
說到後面她羞憤的放聲大哭。
楊婉清的意思是說,她是被強迫的,救了景承智,反倒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倪月杉在一旁跪着,委屈開口:“我與四皇子兩廂情願!他願意與我喝酒,酒水裡面放東西,不過是爲了我們彼此沒那麼害羞!”
“可你倒好,搶了我的男人,破壞了我的好事,還在這裡哭可憐,你纔是那個賤人!”
倪月杉朝楊婉清撲去,楊婉清趕忙伸手反抗。
二人誰都不讓着誰,扭打了起來。
景玉娥頭疼的扶着額,所以這是巧合嗎?
這時,若惜走了過來,稟報:“公主,四皇子醒來了!”
景玉娥看着扭打的二人,也懶得管,她皺着眉,站了起來,朝內廳而去。
景承智躺在牀榻上,有些迷茫,可身上的痠痛感,讓他清楚,在此之前他經歷了什麼......
他記得他與倪月杉喝酒聊天,然後他質問倪月杉在酒里加了什麼,倪月杉大方承認,然後他就開始神志不清了。
再之後,記憶模糊,片段零碎。
景玉娥走到他的身前,臉色沉的可怕。
景承智撐着坐了起來:“長姐,倪月杉呢?是不是回相府,打算告知相爺,我與她木已成舟?”
“哼,傻四弟,你被人算計了!”
景承智顯然沒明白:“什麼算計?”
景玉娥嘆息一聲:“我就說嘛,這個倪月杉一直與二皇子關係不錯,這次你們二人求賜婚,爲何,她偏偏對你熱情了起來,原來心裡早就在算計你了。”
“她引了楊婉清來長公主府,然後假裝害羞與你單獨相處,可在關鍵時候,她卻將楊婉清推給你。”
“這個楊婉清可不是丟了清白就害羞的人,她定然會跟你鬧,甚至與她爹鬧,讓你負責,迎她入門做正妻!”
“什麼,將楊婉清推給我?”景承智瞪大了眼睛,怎麼會,當時,明明是和倪月杉單獨相處。
難道說,倪月杉酒中加料,爲的是,讓他神志不清,然後錯把楊婉清當成她?
他被算計了!
什麼嬌羞,什麼爲了製造氣氛,都是假的!
而在外面,一道身影朝這邊飛撲過來:“四皇子,四皇子,你醒了嗎?你要對我負責啊!不然我沒臉面活着了!”
果然,楊婉清會來鬧......
而倪月杉早已先行離開長公主府。
戲碼演完了,還不走幹什麼?留着吃飯麼......
這一巴掌也沒白挨。
皇帝不是想着強迫她回將軍府麼?起因是因爲二皇子和四皇子爭一個女人,所以她成了犧牲品,讓她複合。
但她不想回將軍府,現在楊婉清和景承智成熟飯,大鬧之後,楊婉清必然會入四皇子府。
所以楊婉清入四皇子府,還怎麼讓她倪月杉也入府呢?
同求一女的事情不存在了,她也不需要回什麼將軍府了。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會不會被皇帝賜婚給景玉宸?
相府的馬車遠遠跟着,亦步亦趨。
丞相府外,倪月杉錯愕的看見鄒陽曜翻身上了馬兒,他從相府走出?
他來相府做什麼?
倪月杉眯起眼睛:“鄒陽曜?你爲何來相府!”
鄒陽曜已經騎在了馬背上,看見倪月杉他只冷漠的迴應:“自然是談論你回府之事,你不願意回去,你以爲本將軍就願意接你?”
“不過是君命不可違,你想違抗君命,抱歉,本將軍還沒活膩。”
所以,他想複合,不存在對她有心思,只是單純的礙於皇帝而已......
“你,哼,真是榆木腦袋!”
倪月杉白了他一眼,朝着相府內走去。
皇帝讓複合就複合?
找到根源纔是關鍵,將根源解決,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榆木腦袋?
鄒陽曜不明白倪月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他始終不相信,倪月杉不想回將軍府!
所以他最終還是拉下面子,主動來相府了。
與其和倪月杉交談,看她裝腔作勢說不願意回將軍府,倒不如,找了倪高飛談一談複合一事,見效更快。
鄒陽曜沒吭聲,駕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