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學校。
思考了一晚上,貓膩決定和淨說清楚,有些事情一直擱着,只會成爲一塊病。
原諒她,就等於放過自己。
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因爲良辰的眼神,當初自己能夠那樣去勸說他,怎麼長大後,反倒把原先的貓膩丟了呢?
現在執着在恨裡的她,不是她。
上帝卻沒有給她機會,一整個上午,淨沒有來學校。
白慕斯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班主任正滔滔不絕的講課,看見門口多了個年輕的陌生人,以及後面的黑衣保鏢,詫異地停在動作,走到門口。
貓膩的視線一直跟隨着他們,卻不像其它花癡一般嘰嘰喳喳。
白慕斯爲何會出現?
他們說了幾句話。
“白淨來學校了嗎?沒有啊。不是說請假回家了麼?”班主任一臉驚訝。
“她今天來了,但是沒有看好她,現在可以說失蹤了。”白慕斯遇到這樣的事情,語氣依舊平靜。
說話間,視線冷冷掃向站在一旁的保鏢。
幾個保鏢垂頭喪氣,面面相覷,本來跟着白淨小姐走在學校裡,她忽然說要去廁所,保鏢便在門口等。
結果一個小時,她還沒出來,他們倒是引起了關注,還差點被校長捻走,所幸後臺強大。
接着他們讓經過的同學進去問,都說女廁所裡面沒有叫白淨,但是窗口很大,可以爬出去的。
他們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滿學校找,最後無奈打給白慕斯。
班主任和白慕斯說話間,白的助手提着書包趕來,他說在後山的牆邊發現掉落的書包,還有一些掙扎痕跡,破碎的衣料,不知道淨小姐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單純地溜走。
語氣嚴肅,白慕斯不由微微變色,班導更是緊張兮兮。
白慕斯迅速冷靜下來,看向那羣保鏢:“帶上所有人,開始去找。”
貓膩依舊坐在教室裡,看着外面的一幕幕,沉默着沒動。
下課後良辰走到她身邊,他說:“逃課吧,我們去找她。”他知道她想去,只是尚未說服自己。
她點頭,和良辰從學校後山溜出去,找了一整天,去了每個她認爲淨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收穫,直到天幕昏沉,濃重的黑暗籠罩了世界。
良辰打無數個淨的電話,打不通。
“回去吧。”他看着蹲在地上,累得呼吸不順的貓膩,眼裡滿身憐惜。
“她會不會出事?”貓膩無法剋制自己的心慌,儘管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不會的,回去吧,或許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好起來了。”雖然是句明顯的安慰話,貓膩還是順從地和他走了。
他牽着她的手。
然而第二天上學,淨還是沒出現。
貓膩坐在教室裡,她猶豫片刻,打了個電話給白慕斯。
電話通了。
“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白慕斯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щшш☢ T Tκan☢ ¢○
他靠着書櫃坐在地板上,身邊狼藉地散落着一堆書,一封泛黃的信靜靜攤開在他的膝蓋上,信上的署名是
——習嬰。
誰纔是真正無辜的。
下一章:習嬰的番外,明天9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