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忍着飢餓,看見遠處走來一對男女,男的隨手扔給她一張紙幣,然後和女生站在旁邊的樹蔭下。
“你聽說了沒?晚上八點西晉市中心要開一個畫展。據說是國際有名的畫家辦的。”男生伸出手,“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我買了兩張票。”
“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拜託,離我遠點。”女生抱着書,看也不看他手中的票,把頭偏向一邊。
“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就不能原諒我嗎?”男生皺眉挽留。
“我要走了。”女生說着便要離開。男生不由拉住她的手,她甩開,那兩張門票就這樣安靜地飄落在陽光下。
他臉上捱了一巴掌,側着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拜託你自重。”說完女生離開了,男生也離開了,只留下那兩張電影票,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畫展?貓膩重複,不由自主地走到他們剛剛爭吵的地方,撿起其中一張票。畫展的主題是:她貓了貓膩。
貓膩?不是她的名字嗎?她像是預見了什麼一般,手指不由輕微顫抖起來。
主辦人:bule
bule。。。。。她認得這個名字,她曾經見過,在他送她的畫上,不會錯,開畫展的,一定是蔚遲,一定是他!
貓膩眨了眨視線朦朧的眼睛,像如獲至寶般將門票貼向心口,最後放在脣上親吻了一下,我就知道我們會在相遇的,一定會的。
晚上八點半,天空深邃而遙遠,像是一個黑暗的無底深淵。星光如同碾碎了的鑽石,隨意灑落。
“蔚先生,據我們瞭解,你每次畫展都舉辦得很成功,16歲就取得這樣的成就,實在不容易。請問你創作的靈感都是從哪來的呢?”幾名記者觀賞完畫作後,看見從後面出來的年輕男生,頓時圍了上去,相機裡的閃光燈時不時照亮男生英俊的臉。
蔚遲摸了摸亞麻色的頭髮,脣邊始終挾帶着溫暖的微笑,如同冬日裡的暖陽,透過潔白的雲層落到身上。
“靈感其實在生活中隨處可見。並不是很了不起呢。”
“那這最近,你在全國獲得一等獎的作品《貓膩》。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創作出來的呢?可以透露一下嗎?”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夠拿獎呢,參加比賽那段期間,我毫無靈感。”
“那這幅畫?”記者疑惑。
“因爲當時我想到一個人,我去找她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她已經不在那裡,她們把她的東西交給我,然後,我重新拿到了這幅畫。好吧,我這麼說你們應該不懂,但是呢。。。。。大概就是這樣吧。”
“嗯。。。。。”記者們紛紛點頭。
“那麼。。。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蔚遲笑着問道,棕色的眼睛勾成一個溫柔的弧度。
“啊,沒有了呢,謝謝。”女記者們都被他電到,捂住胸口搖頭,男記者則在暗自揣測他話裡的故事,一時也想不到問題要問。
一名黑衣的經紀人在遠處對蔚遲招了招手,他笑着對記者點頭,然後穿過人羣走向他。
“sam哥,什麼事情啊?”他說完,伸展胳膊抱怨道,“最近累死了。”
“剛剛有個小乞丐一直鬧着要進來,保安沒準,在門口起了爭執,被我帶到後面去了,你要去看看嗎?”sam攔住他手,補了一句,“注意形象,記者還在後面呢。”
“知道了。”他無奈地摸了摸頭髮,“好像, 我並不認識什麼小乞丐啊。。。。。”
“那我將她轟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