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遲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摸了摸頭髮,往樓下看。
“真是奇怪,你搞出這麼大動靜,居然還沒被人發現。”他說着,將繩子的另一端固定在窗架上。
“什麼叫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良辰有些不悅地皺起眉,“我已經很小心了。是你這裡根本就沒有守衛。”
“哦對,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兩個人一邊爬,一邊閒聊。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蔚遲淡淡道。
“我打電話給了你那個Sam哥,說自己是一名路人甲,撿到了你手機。要給你寄過來,他給了我地址。我就立刻坐火車來了,準備了半天,晚上便來救你。”良辰說着頓了頓,覺得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難道。。那個Sam。。。”
“我已經猜到了。sam哥應該是故意的。他一邊不能違揹我父親的命令,一邊又不忍我被囚禁。所以,便暗中幫了你,我們儘快離開吧。”蔚遲說着,輕輕躍在地上,解開繩子。
“你父親爲什麼要囚禁你,而且,你身上爲什麼穿着病服。”良辰注意到這點,忍不住問。
“他一直怕我遇到危險。至於病服,最近天氣冷感冒了,所以,打了幾針。”他說着,有些無奈地勾起嘴角。“你說你是爲了貓膩纔來救我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喜歡她。那麼我離開她身邊,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
“別問這麼多了。”良辰沒有否認,兀自解開繩子,“回去以後,你好好照顧貓膩,別再離開她。”他注視着蔚遲,“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你能做到,因爲她愛的人,是你。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而已,但蔚遲知道這對良辰來說是很難的,就等於讓他放棄貓膩一樣難。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最後卻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想永遠不離開她。
良辰沒等他回答便走到前面去了,感覺心裡酸酸的。
貓膩,其實從我決定踏上火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能給你最好的愛,就是把他帶回來。
兩人搭車去了火車站後,良辰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火車票。
在擁擠的車廂內兩人被那些懷春的少女故意擠在一起,她們那種眼神,簡直是如狼似虎,如飢似渴,如花。。。
而且他們兩個的裝束也比較奇怪。
良辰爲了方便在黑夜裡遁形,所以穿了一身黑,包括黑手套,黑口罩,黑圍脖。如果背上再插一把寶劍的話,那肯定就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刺客了,再加上他那張酷酷的臉。
唉。少女的心又盪漾了。
而蔚遲相比就滑稽了一點,套着個毛拖拖就算了,還穿着一身病服,褲腳折得一個長一個短,活像神經病院剛溜出來的病號。
不過臉上的笑容倒是讓人如沐春風,邊上一名大媽估計是被他迷葷菜了,直接讓了座位,怎麼樣都要給他坐,搞得他很是爲難啊。
當然,良辰對此表示嗤之以鼻。
下了火車後,蔚遲首先打算回去找貓膩,良辰說自己有點事,要去學校處理一下,蔚遲有些意外,這傢伙,先是費盡千辛萬苦把自己救出來,又說什麼貓膩交給你照顧之類的,現在居然找藉口直接不去見貓膩了。
有點不對勁啊,蔚遲看着他的背影逐漸走遠,想叫住他,最後還是作罷,算了,也許是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