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門主。”
“島主。”
衆人見於禮被鍾文一槍拍中,跌落在地後,緊張的大呼了起來。
花歲更是緊張的跑了過去扶起自己的師傅。
於禮向着衆人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事,起了身後,向着鍾文拱了拱手道:“九首道長真是讓貧道望而生畏啊,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九首道長即已是達到了常人難已達到的境界,於禮佩服。”
於禮很清楚,就剛纔鍾文的那一槍,他絕對是抵擋不住的。
來勢太快了。
如果不是鍾文槍勢轉變,此時的他估計已經中了一槍了。
鍾文收起槍,走向於禮道:“於門主誇獎了,小道與你們這般的前輩一比,那也只是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成就,可受不得於門主如此的誇讚。”
“九首道長真是謙虛,三年前,貧道觀九首道長才先天之境十層的境界,可三年後,卻已經成長到了先天之上九層之境,而且,你的槍法,更是能在百招之內斬我於槍下,如此天賦悟性,世間罕見。”於禮不敢託大了。
能在百招之內敗自己,那可不是一個小人物。
這完全是可以與自己站在同一位置的人物。
而且,鍾文的秉性如何,他於禮也無法估算,只能說目前來說是友好的。
說來,三年前的那一次。
他踢了鍾文一腳。
而剛纔,鍾文可是說要報當年那一腳之怨的。
可當在比鬥當中,鍾文又是改變了槍勢,前前後後總覺得鍾文的秉性讓他難以捉摸。
鍾文聞聲後,笑了笑,並未回話。
就自己剛纔與於禮的比鬥。
前期也只是用的普通的槍法,自己的正式槍法還沒出呢。
如真要是正式槍法一出,鍾文可以肯定,不用百招,自己就能把於禮打敗。
當然,這也要看於禮有沒有後招了。
如果有,鍾文也相信自己可以在百招之內打敗於禮。
在天道宗之時,理竺可是與鍾文比鬥過。
理竺當時說過,就鍾文的槍術,哪怕遇上一位武道之境一層的絕世高手,鍾文也能與之拼上十招。
況且,鍾文還有着輕功的輔助,想要在幾十招之內把於禮打敗,想來也不是多難之事。
“九首道長,請,請先回去敘話。”於禮見鍾文沒有說話,只得尷尬的伸了伸手,示意鍾文回屋說話。
“於門主,三年前,你踢我的那一腳,我九首也算是報了,不過,我卻是不知道於門主當年說讓我三年來南極島所謂何事?”鍾文半開玩笑的回道。
不過,鍾文說話之際,卻是往着前面的屋子行去。
鍾文如此的做派,當然是把於禮當成朋友一樣對待,能半開笑似的說話,對於鍾文來說,基本算是朋友了。
“哈哈,九首道長你這一提當年之事,貧道都快沒了臉了。”於禮見鍾文開着這樣的玩笑,知道鍾文這是把自己當朋友一樣對待,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幾聲。
回到屋內後。
二人開始漸漸的交談了起來。
對於鍾文。
於禮慢慢的也有了一些的瞭解。
原本他的警惕,也漸漸的鬆散了下去。
鍾文可不是真的過來報當年那一腳的,更不是過來殺人的。
於禮所在的南極島也好,還是青玄門也罷,也着鍾文並無任何的仇隙,更是與着太一門沒有任何的仇怨。
況且,當年那一腳,於禮只是爲了救自己的弟子,對於鍾文來說,也只是一腳罷了,又沒有傷到鍾文。
正當鍾文處在南極島之時。
遠處幾千裡之扶桑國的石見銀山。
在一個月前。
尉遲敬德他們已經登入了扶桑國。
而且,他們依照鍾文所繪製的地圖,已經是尋找到了石見銀山。
更甚至,尉遲敬德他們更是開始對石見銀山一帶進行了清剿。
不過,石見銀山所在地,尉遲敬德的清剿卻是不像島嶼那般來的順利,爲此,被逃掉了不少的扶桑人去,無法保證沒有消息外露。
爲此,扶桑國此時已經是得到了消息。
“是什麼兵馬?難道是新羅國還是高句麗國的兵馬攻上我扶桑國了?”舒明天皇,在得到消息之後,着實嚇了一大跳。
高句麗可是一個一直包藏禍心之國。
舒明天皇雖說剛上位沒多入年。
可對於高句麗以及新羅兩國,那可謂是防範的很。
爲此,他可是聽從了蘇我蝦夷的建議,更是把一些兵馬往着福岡一帶佈置,更是在對馬島上建立了駐軍。
可是,他卻並不知道,對馬島上的兵馬,早已經被尉遲敬德給滅了。
“天皇陛下,我們所見之人,並非高句麗以及新羅國的兵馬,看裝扮非常像是唐國的兵馬。”那回報的官員雖未得見唐國兵馬,但他從一些逃出來的百姓口中所知,所以他也只能如此說了。
“什麼!!!唐國兵馬?怎麼可能?唐國離着我扶桑國有着千里之遙,又相隔大海,他們怎麼會到我扶桑國來?查,速查,我要消息!”舒明天皇被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了。
“陛下,此事有些蹊蹺,待我派人前去查探看看。”一邊的蘇我蝦夷對於唐國兵馬突然出現在扶桑國境內,也着實有些不解。
“蘇我愛卿,此事我就交由你負責了。”舒明天皇見蘇我蝦夷說話了,他趕緊說道。
如今的扶桑國,要跟扶桑國東北部的毛人進行攻擊之外,還要整頓內部,絕大部分的權力,都在那蘇我一族手中,他舒明這個天皇,也只能說是一個半傀儡的狀態。
“是,陛下。”蘇我蝦夷笑了笑回道。
隨後,離了王城,開始安排人員,往着石見銀山方向奔去。
十數日後。
蘇我蝦夷所安排的幾百號人,也只回來十來人。
而且個個身上帶傷。
當蘇我蝦夷知道攻入扶桑國的人真當是唐國兵馬後,也是大驚了起來。
如此不喧而戰,這根本不像是唐國的作風。
爲此,他還把遣扶桑國的使臣高表仁再一次的請過來問話。
“高兄,你唐國兵馬爲何突然出現在我扶桑國?更是殺我扶桑國的百姓,連殺我扶桑國的將士,難道你唐國是要對我扶桑國開戰不成嗎?”蘇我蝦夷怒視着高表仁大喝道。
“蘇我兄,我一直在貴國,對於我唐國之事根本不知情,蘇我兄一句說我唐國兵馬攻擊你扶桑國,此事從何說起啊,況且,我也提出了請辭,正準備返回我唐國,蘇我兄這是準備用這樣的藉口,還想要扣留下我嗎?”高表仁對於蘇我蝦夷所說之事,心中雖不明,覺得這是蘇我蝦夷還要扣下他的藉口。
高表仁。
可以說一直是唐國出使扶桑的使臣。
貞觀五年之時,高表仁就已經出使過一次扶桑國了。
而前兩年,聖上再一次任命他爲遣扶桑使者。
本來,高表仁早就該離去了,可蘇我蝦夷總是以各種理由留下他,迫使他離不開扶桑國,這讓高表仁每天都處在憤怒當中。
隨着高表仁的話一落,蘇我蝦夷卻是也明白。
近兩年的時間,高表仁都被他給圈養了起來一般,外界的消息,更或者唐國方面的消息,沒有任何可以逃得過他的耳目。
可是,如今唐國兵馬突然攻入扶桑國,其目的到底是什麼,他蘇我蝦夷也開始有些猜不透了。
“難道唐國對我扶桑國開戰,是因爲唐國的使團?”蘇我蝦夷想着這種可能性。
畢竟,自己把高表仁扣留在扶桑國兩年多時間了。
這也是爲了想以此方法,逼迫唐國天子不與天野櫻子會面,更或者爭取一些便利的條件。
蘇我蝦夷沒了主意,隨即回到自己的府邸後,又是急匆匆的坐上馬車離開。
一個多時辰後,蘇我蝦夷的馬車行至一間寺院。
當蘇我蝦夷入了寺院後,走進一間院落當中。
隨着蘇我蝦夷一入那院落,見到院落當中一人正在打坐後,恭敬的行禮道:“蘇我蝦夷見過寺主。”
“何事來我這裡?”那人微微睜開眼來,看了看問道。
“回寺主,唐國兵馬攻擊我扶桑國,據查,唐國兵馬至少有兩萬人,而且其中有高手存在,爲此,我想請寺主派些人過去應對一下,順便幫我打探一下唐國爲何攻擊我扶桑國。”蘇我蝦夷小心的回道。
“唐國兵馬攻到我扶桑國了?在何地?”那人一聽之下也是不解,隨即問道。
“回寺主,在大田郡。”蘇我蝦夷應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看看。”那人得了迴應後,閉上眼睛,不再瞧蘇我蝦夷一眼。
蘇我蝦夷知道,此時自己該走了。
當日夜間。
石見銀山所在地。
三名先天之境高手突然出現在石見銀山,唐國兵馬的駐地。
“何人!”姜衛率先發現了有三人奔襲而來,立馬持劍從不遠處山頭他所在的居所奔了過來。
“唐國人?”那三人見姜衛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唐國人的裝扮。
“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事?”姜衛緊張的盯着那三人,知道此三人絕對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正當姜衛問話之際,李山也從遠處奔襲而來,落於姜衛的身邊。
“唐國人不該在唐國嗎?爲何來我扶桑國?而且還殺我扶桑國百姓,更是斬我扶桑國將士,難道唐國想不喧而戰嗎?”三人當中爲首之人見李山突然出現,更是從李山的縱身術上看出,李山是一位高手,而且比他都要高上一些。
可是,他並不知道,李山也只是先天之境三層罷了,李山所使用的只是輕功。
輕功所表現出來的狀態,還真就如一位先天之境頂階高手一般。
“哈哈,不喧而戰?你扶桑國扣下我出使扶桑國的使君長達兩年之久,你扶桑國早已是對我唐國開戰了,難道就不允許我唐國兵馬入你扶桑國嗎?”李山聞言後大笑道。
理由,早就有了。
這可是朝中重臣所商議好的藉口。
至於是藉口也好,還是理由也罷。
總之。
李世民與朝中的衆臣早就把這事定性爲扶桑國對唐國開戰了。
所以,這才調派了尉遲敬德這個大將前來。
至於這個藉口好不好使,人都已經到了扶桑國了,還有什麼好使不好使的呢?
況且,如今的唐國,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扣壓使者之事發生。
更何況還把高表仁扣壓了長達兩年之久,這不是開戰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