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日裡,鍾文每天都能收到青青送過來的一些吃食。
每一次,都會有些不一樣。
這次的是一隻煮好的雞,下次又換成了一些臘肉,再下一次,又成了一些別的菜,比如雞蛋什麼的。
而有了這些吃食,也算是解了鍾文的飢餓,雖飽不了,但也能解決一些的。
而這幾日,青青的阿孃,冒似好像每一次都變着法子,給鍾文做些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金餅子和銅錢起的作用,還是因爲鍾文的身份問題。
至於是與不是,鍾文也不好去猜測。
反正只要能多送些吃食過來,鍾文也懶得去想這些事,畢竟,有了一些吃食,他也不用再去惦記那山林裡的野味了。
至少,這山林裡的動物野獸,暫時性的保住了性命,也可以多活上一些日子,不知道這會不會回到窩裡向老天爺感謝幾句,還是得謝謝鍾文的不殺之恩。
又是過去了七八天的時間,鍾文身上的傷,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鍾文本應是該離開了,但卻是暫時性的留了下來。
他還需要把那靜心門的那篇道法好好修習一番,至少,也得多習練一番,也好提高他的縱身術。
現在,他也無需擔憂玄真派的道人追來尋來。身上的傷好了之後,自己也就不用再怕玄真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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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離羽道長原本使用的那根鐵棍所改制的那杆鐵槍,是不知道丟失在哪裡,而眼下,卻是隻能使用自己的隕鐵寶劍了。
好在自己師門的這把隕鐵寶劍沒有丟失,要不然,不知道自己師傅會如何怪罪自己。
鐵槍,丟了也就丟了,想去找回來,鍾文也想不起在哪丟失的。
以後再要去玄真派報仇,到時候去城裡買上一杆鐵槍再說吧。
而此時的鐘文,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山洞,去了山林裡面,到處騰挪縱躍,運起那靜心門的法訣,到也是能使得他縱躍得更遠了一些了。
道法法訣沒有名字,而鍾文卻是給這篇法訣起了一個名字,而這名字,好聽且又易記--輕身訣。
沒錯,鍾文最希望的,當然是希望有一門輕功,而這篇輕身訣,同樣也是他起步的第一篇法訣。
雖然只是輔助性的,但只要長期時間的練習,自然也會提升的,至於能提升到什麼程度,鍾文也不可能知道。
至少,在眼下來說,鍾文的每一次的縱躍,總能比原來要遠上一些距離,雖遠不到哪去,但也是能更遠一些的,一丈差不多的距離。
雖然,還無法做到像輕功一樣,能夠踩着樹梢或青草踏空而飛,但鍾文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練習,學會踏空的技巧,以及運氣法門,梯雲縱,踏雪無痕,也將不再話下。
輕身訣的運用,使得鍾文的縱身術,有了一定的長進。
有了這篇輕身訣在,鍾文習練起來,基本是廢寢忘食一般。
從天一亮開始,就在山林裡到處縱躍着。
慢慢的,他也開始改變着原本固有的一些縱躍的技巧,往着輕身訣的一些技巧上使用。
比如,半空踩踏樹幹,使自己更能躍得更遠一些。
再比如,半空之中,運轉內氣,往着雙腿的涌泉穴而去,在半空之中,踏空一次。
雖然暫時沒有什麼長進,依着鍾文的估計,只要就着如此方法,習練個半年一載的,他相信,在半空踏空一步,也是有可能做到的。
或許,鍾文的估計只是個假設,半空踏空,哪是這麼容易練成的,能借力再縱,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
至於借力的縱躍,鍾文到是可以繼續習練。
反正眼下身上的傷已好,也無需着急去玄真派報仇之事。
玄真派就在那兒,他們也不可能跑掉,晚些時間去,也是沒所謂的。
而鍾文的這個決定,卻使得他去玄真派報仇之日,已是一月之後的事情了。
每日裡,青青依然會提着籃子過來給鍾文送些飯食,但每天都見不着鍾文的面。
第一天沒有見着鍾文之時的青青,還以爲鍾文已是離開了這裡。
而進入到小山洞之後,才發現鍾文並沒有離開,估計是暫時離開,畢竟,小山洞內還留下了個包袱還有一些衣物。
直到幾天後,青青再一次的送飯食過來後,二人才碰到了一起。
“小恩人,以後你就不要再送些飯食過來了,貧道身上的傷已好了,可以自行去山林裡獵些野獸飽肚,這些時日多謝小恩人的照顧,貧道無以爲報,這兩個金餅子,就當先謝過小恩人的救命之恩了。”
鍾文見到救自己的小恩人再一次的給他送些飯食,趕緊向她說道。
前幾日送的飯食,每到夜晚回來之後才見到。
飯食如同往日一般,有着不少,但放在農戶家中,那必然是要花上不少的銅錢的。
而自己雖說是送了兩個金餅子和兩貫來銅錢,而自己真要繼續吃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這村子裡的雞給吃沒了。
“小郎君,你身上的傷好了,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了?”
青青接過那兩個金餅子,聽着鍾文的話,心中有些失落感,突然冒了出來。
“小恩人,貧道暫時不會離開,貧道的外傷雖已好了,但這內傷卻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貧道離去之時,必然會前去相告的。”
鍾文不便把他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小恩人,只得說是自己的內傷問題。
雖說鍾文並沒有受到什麼內傷,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知曉最好,再者說了,他習練縱身術的事情,也不便告訴別人。
青青也不再說話,在她的心中,只要這位小郎君暫時不離去就好,至少,她也是可以過來看看這個好看的小郎君的。
雖然她知道,小郎君總有一日要離開這裡,可能多留一些日子,總是好的。
些許的失落感,在她這個年紀,總是能生出一些情愫出來的,更何況是見到自己心儀的小郎君。
龍灘村的小夥子其實也是有的,只是她看不上眼罷了。
更或者說是見習慣了,再加上穿着打扮都沒有那麼好,不像鍾文這樣的,穿着也好,相貌也好看,再加之新鮮感。
總之,青青此時的心,確實心儀眼前的這個小郎君的。
“小恩人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儘早回家去,也省得你的阿孃擔心你。”
鍾文瞧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冒似有心事是的。
對於鍾文而言,他從未想過,這麼一個小姑娘,還能心儀自己。
再加上鍾文這種呆瓜,怎麼可能會往這方面想去呢。
前世之時,鍾文的女朋友,可不是他追來的,而是女朋友追的他。
鍾文前世如現在一樣,基本對這男女之事有些不開竅,好像少了一根筋一樣。
要不是他女朋友像漢子一般的追求他,他都不知道還有人喜歡他。
而如今,鍾文如前世一般,對於男女之情這種事,也基本如此,看不懂,心中也是不明,與那呆瓜也沒啥區別了。
“小郎君,那我回去了。”
青青聽了鍾文之言,轉身離開,回家去了。
帶着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而鍾文卻是沒在意,像個無事人一樣,拿着籃子中的吃食,大吃了起來。
有吃的,自然要消滅掉,總是不能浪費的,糧食的金貴,他比誰都清楚。
隨後的日子裡,鍾文基本都是早出晚歸的。
就連飯食,都在山林之中解決的。
畢竟,修習輕身訣,必然要耗費他過多的體力與精力,要是沒有能量的補充,那估計早就癱了。
而這附近的山林之中,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野獸動物什麼的。
而且,山林之中,還生活着不少的虎熊之類的大型野獸。
雖說鍾文不與那虎熊爭霸,可真要是惹上了,那肯定是難免要鬥上一鬥,說不定還要打上一頭來嚐嚐味的。
不過,鍾文只要一遇見,基本都避了開去。
他是來山林裡修習輕身訣的,可不是過來打獵的。
一切的事情,都以修習輕身訣爲主,打獵之途,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而鍾文卻是忘了,他還欠着青青這個小姑娘的救命人情,幾個金餅子和一些銅錢,可報答不完。
如果,獵上一頭大虎過去,這人情說不定也可以還完了。
畢竟,一頭大虎的皮毛,少說也能賣上兩百貫銅錢了,早已不是往日的價格了。
青青家要是真有了兩百貫的銅錢,以後的生活,也將不再窮困下去了。
半個月後的某日下午時分。
鍾文結束了輕身訣的修習,獵了一頭山豬抗着回往自己居住的小山洞而去。
他計劃着傍晚時分,把這頭山豬烤了吃。
不過,當他回到小山洞之時,卻是發現,自己存放在洞內的包袱,好像被人翻動過。
隨既,鍾文檢查了一下包袱中的東西,冒似沒有丟失什麼。
就連包袱中自己留下的那十枚金餅子都沒有丟失,看來不像是有人過來偷盜。
“誰來過這裡了呢?”
鍾文心中疑惑。
能知道他在這裡的,除了那小姑娘以及她母親之外,好像也沒有人了吧?
正當鍾文心中疑惑之時,突然,從小洞外傳來聲響。
鍾文立馬跑了出去,站在小山洞口。
而打眼瞧見的,卻是玄真派的十幾名道人。
“原來還真是你個小道士。”
話說那十幾名玄真派的弟子,再一次的來龍灘村查探鍾文的蹤跡之時,正巧遇見了那小姑娘的母親,仔細詢問後,發現了那婦人眼神閃爍。
騙是騙不了這些玄真派的道人的,最終,在玄真派道人的威逼之下,才帶着他們來到了這處的小山洞。
這些玄真派的道人,一開始還以爲只是一個落難之人,不過詳細查探之後,至少很是懷疑這個小山洞居住的人,就是他們要追查的小道士。
隨後,他們在附近躲藏了起來,直到剛纔瞧見鍾文回來之時,他們才現身。
“玄真派的狗還真是多啊,我躲到這裡了,你們都能追查到,狗鼻子也真是靈。”
鍾文瞧見來的十多人是玄真派的道人之後,心中瞭然。
至於這些玄真派的道人如何知道他在這裡,細想之下,心中也該猜到了。
他不會去怪罪那小恩人一家,反而還擔心了起來。
至於這些玄真派的道會不會殺那小恩人一家,鍾文不知道,但想來也是有可能的。
鍾文心中雖是擔心那母女,但對於眼前的這十多個玄真派的道人,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反正都結了仇,哪裡還會管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會多上十幾個。
“小道士,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束手就擒,說不定到時,回了我玄真派後,我還會替你求情。”
打頭的一位道人向着鍾文說道,心中雖是緊張的很,但玄真派的威名卻是要豎立起來。
“死吧。”
鍾文手提寶劍,雙腿一蹬,往着那十多個道人衝殺而過去。
鍾文不想再多廢話,仇怨已經深了,再多話也是無用。
“嗆,撲,撲……”
片刻鐘後,鍾文根本沒有費多少的力氣,就已是斬殺了這十多位玄真派的道人。
“也不知道玄真派是怎麼教你們的,難道不知道追殺我要付出代價的嗎?”
鍾文瞧着這一地的屍體,嘴裡唸叨着。
隨後,鍾文把這些道人的屍體,開始搬着往山林裡扔去。
又是半個時辰後,鍾文迴轉到小山洞,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這裡,他是不可能再留了,畢竟已經被人發現了,想來剛纔的這些道人早已是傳回消息去了玄真派。
鍾文再要留在這裡的話,估計真有可能再一次的被圍。
收拾好東西之後,鍾文來到龍灘村,見到了救自己的那位小恩人。
“小恩人,這是五個金餅子,多謝你救了貧道,貧道要離開了。”
鍾文把自己剩餘的十個金餅子分出五個,作爲感謝之物。
雖說有些少了,而且以前也給過一些,但眼下又不便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餅子作爲感謝之物,畢竟,他還要去弄一杆鐵槍,還要吃住,一切都需要花錢,要是身上不留上一些的話,那自己可就無法出行了。
“小郎君,你要走了嗎?”
青青見到鍾文來到她家,心中原本還挺高興的,可是見到鍾文揹着包袱之後,心中開始又失落了起來。
至於她的母親,站在門邊,心中擔心的不行,同樣也尷尬的不行。
她心中害怕鍾文過去一劍殺了她,因爲是她把鍾文的藏身地點告知了那些道人。
不過,鍾文並未與她計較,畢竟,人家的女兒救了自己一命,從此之後,兩相無瓜葛了。
“小恩人,告辭。”
鍾文沒再多言,向着那小姑娘行了行禮後,轉身離開,往着江邊而去。
雖說鍾文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也清楚,順江而上是房州,只要到了江邊,往着上游而去,必然是能到達房州的。
在沒有電子地圖的年代,想辨認方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鍾文這些年,總是有事沒事回憶前世的地圖樣式來。
爲的就是好辨別自己以後到了哪裡,或者附近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地理形態,更或者是特別出名的山或江什麼的。
沒有電子地圖,也沒有紙製地圖,需要辨別方向,只能依靠江河山川。
而這築水,就是鍾文需要依靠的一條漢水的支流。
築水是漢水的分支,流經武當山脈,而漢水就是漢江,築水就是南河。
鍾文來到江邊之後,發現有好幾條小船停靠在江邊。
鍾文估計,這些小船不是村民們的船,就是那些玄真派弟子使用的船隻。
鍾文並沒有毀去這些船隻,反正毀了也無用,又何需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來。
隨既,鍾文沿着築水江岸,往着上游,開始奔襲而去。
船隻,鍾文不毀,也不會去駕馭,在江面之上要是碰到了那些玄真派弟子的話,自己也不便打鬥,還不如沿築水而上。
而此時,玄真派已是接到了那些弟子傳回來的消息。
“走,去龍灘村。”
此次由着宇蘇帶隊,帶着三十來號玄真派門下弟子,出了觀門,往着築水江邊而來。
一行幾十人,一個時辰後,來到築水邊上,搭上船隻,往着龍灘村而來。
而此時,鍾文在山林裡快速的奔襲。
對於玄真派大隊人馬往着龍難村去之事,一概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關心了。
而自己此行,卻是要去房州,找家鐵匠鋪,再打製一杆鐵槍,也好殺進玄真派。
手上沒有鐵槍在手,真要再一次的殺進玄真派,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到不是對自己手上的劍法不自信,但槍術對於他而言,那是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
其實,鍾文想弄點隕鐵來煉製一杆長槍,但隕鐵易尋,卻是難得。
在沒有破得了隕鐵巖礦的東西的前提之下,鍾文只得作罷。
這裡不是前世,是唐朝,沒有所謂的金剛石,也沒有所謂的切割機,一切都是白搭。
也許在以後的某個時間段裡,鍾文能找到某種材料的時候,他必然會再一次去靜心門,去那地穴之下,弄點隕鐵礦出來,也好煉製一杆好槍。
只是眼下,卻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