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道陵的想法中,只要這個弟子以後好好學,總是有機會超越自己師祖的存在,至於成不成,那就得看鐘文夠不夠努力了。
法不成相,道不入門,尋個弟子之艱難,李道陵是倍感辛酸的,這幾十年,他走遍了大唐的各州。
曾經,他也見到過幾個天賦不錯的孩子,可終究不如意,最終選擇放棄。
可曾沒想到,本來只是做爲備胎的鐘家小娃,如今,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歡喜與寬慰了。
此時的鐘文,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當中,腦中已經印入了剛纔所讀的兩篇道文,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可當這兩篇道文印在腦中後,隨既,跟之前的兩篇道文開始混雜在一塊,漸漸的,形成了另外一篇道文,雜亂無章,缺字少詞的。
鍾文知道,這是缺少了其他五篇道文,心中嘆息。
以後,無論如何,都要去尋一尋這其他的五篇道文,在鍾文的心中,這本道書裡面,隱隱約約感覺,隱藏着什麼驚人的秘密。
至於這秘密是什麼,鍾文暫時不得而知,但想來肯定是跟自己所得來的那篇無名道文一樣,有着無上的神通功效,或許,是一篇修行之法也說不定。
對於修行之說,鍾文心裡還是抱着極大的幻想的,就拿自己師傅來說,七十來歲的人,還如此的有活力,這裡面肯定有着修行的法訣功要。
鍾文想到修行之事後,立馬睜開雙眼,拿着兩本道書,出了屋門,正好瞧見自己師傅在外頭。
“師傅,你怎麼在這兒?有什麼吩咐嗎?”
鍾文好奇,這老頭不在屋子裡好好養傷,跑出來幹嘛?
“爲師只是出來走走。”
被人碰見,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這就等同於做賊被人抓了個現行一樣。
“師傅,你受傷了,要好好養傷,不要老是出來,我扶你回去吧,我還得去竈房那邊,把這兩本道書給燒了呢。”
鍾文不疑有他,扶着李道陵回到他的屋子裡去。
“九首,你這麼快就記住了?在沒記住之前,可不能隨意燒燬,雖然這是爲師重寫的,但你這還是得好好記下才行。”
李道陵聽着鍾文的話,心中好奇,這才交給他一兩刻鐘的道書,就這麼快記下來了?雖然字不多,但兩篇加起來也有近七百字的。
“師傅,您放心吧,我已經記下來了。”
鍾文點頭應道,幾百個字而已,又不是很難記,只要讀個一兩遍,就能記住了。
“好,好。”
李道陵雖然只是聽陳豐說過,自己的這個弟子記憶力超羣,一開始以爲最多就是記憶好一些罷了,可是真沒想到,真是記憶力超羣啊。
“師傅,您好好休息吧,我去竈房了。”
鍾文說完後,離開李道陵的屋子,往着飯廳那邊的竈房行去,留下李道陵一人在屋子裡。
李道陵心中異常的欣喜,收了個備胎弟子,卻沒想到是個寶。
鍾文來到飯廳的竈房,撕着道書,往着竈眼裡丟去,隨既,拿着火石點了起來,眼瞧着燒沒了,這才安下心來。
飯廳中的於麗她們現在也不在,相對也就比較安靜,只有竈房裡的火焰之聲。
鍾文燒完道書後,確認沒有任何遺留,這才轉身離開,回到屋子當中。
坐在凳子上,開始想着這腦中的四篇道文。
四篇道文,如顯示器一般,展現在鍾文的腦中。
每一篇都能獨立,也能組合,這使得鍾文好奇,獨立的是一篇新道文,組合的卻又是另一篇道文。
鍾文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祖師是個什麼大人物,爲何有如此大的能力,寫本道書,都能做到如此。
或許,對於鍾文來說,這些上古時期的大人物,都是不一樣的神人。
如倉頡,創造出了象形文字,應該說是整理收集彙總,以及修正改編的這麼一位大人物。
再比如,著有洛書,河圖的人,均是上古時期的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鍾文心中是非常非常的尊敬的,至少在鍾文的心中,就不曾褻瀆過。
鍾文不知道上古時期是什麼樣,更不知道,在當時的狀態之下,那些大人物,是如何著書立說的。
如果真有機會,鍾文真心想去莫拜一下這些大人物,可惜,時不待鍾文,穿越之旅,到了這唐朝。
屋子的空氣安靜的有些不像話,就如此時的鐘文一樣。
靜靜的坐在凳子上,微閉着眼睛,可這大腦,卻像是一臺超級計算機似的,無限制的在運轉。
如果此時,有一臺能顯示出鍾文腦中信息的機器的話,必然能看到,鍾文的大腦中,有着不少的字符,在開始到處亂竄,一會東,一會西的,又一會兒閃現出一個新的字來,插入到這篇組合的道文中。
是的,沒錯,鍾文就是在研究演算着這篇組合的道文。
道文的研究與演算,真不是人乾的事,至少此時,鍾文就像是一臺機器一般,如果不需要維持生命的話,鍾文能夠一直延續下去,直至這篇道文完整,可惜,鍾文還是一個人,不是那臺機器。
而在鍾文隔壁的李道陵,卻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愛徒真的記下了那兩篇道文,起身出了門,轉至鍾文的屋前。
進入屋子後,本想出聲喊一句九首,可當他看到鍾文微閉着眼睛,皺着眉頭的樣子,像在思考着什麼的時候,停下了那本該喊出來的話語。
李道陵靜靜的站在門邊,觀望着這個自己的弟子,心中奇怪。
‘難道九首真的記住了那兩篇道文?皺着眉頭,像是在想些什麼,這是在回憶還是?’
李道陵心中不知,自己的弟子爲何如此,但看着鍾文的神情,也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李道陵決定暫時不去打擾他爲好。
隨之,轉身輕腳出了屋門,還順帶着,把屋門給關了起來,好讓別人也別去打擾到鍾文。
鍾文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均是不知的,他的腦中,只有那篇道文。
而此時,本是該到了鍾文習練功夫的時候,可他卻是沒有清醒過來,繼續在研究演算着那篇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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