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鬼手前輩在半個月前走的,不過,他走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當鍾文回到觀裡後,只瞧見自己師傅以及從各地趕回來人之外,鬼手卻是已經離開了。
連一句道謝的話都趕不及說,人就早在鍾文返回龍泉前的半個月離去,還留下一封信來。
“師傅,鬼手前輩走的急還是?”鍾文不明所以。
鬼手說好要在友泉觀待上一段時間的,而這一段時間,預計在半年以上。
可如今,卻是離開了,這不得不讓鍾文心懷好奇。
“走的比較急,至於什麼原因,我卻是沒好問。”李道陵把信遞向鍾文,回憶道。
“陳叔呢?怎麼也沒見到他?”鍾文一邊拆着信件,一邊問道。
“陳豐去接他家人去了,估計再過些日子應該也能回來了。”李道陵迴應道。
鍾文這纔想起,陳豐的家人離得有些遠,而且路徐也不好走。
上次離開之時,陳豐沒去送,就多有擔心。
此次去接也是應該的。
再者,陳豐這個做爺爺的,孫子孫女這麼小,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陳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鍾文拆開信後,隨即看了起來。
信中也沒說鬼手突然離去之因,只是說他有件事要去處理,不得不先離開。
但是,信中卻是交待了,如信件辦得順利,到時候再返回龍泉觀,好好與鍾文論道一番。
別的,除了要讓鍾文提攜一下影子之外,冒似再也沒有別的了。
“九首,鬼手前輩信中說了什麼?”李道陵瞧着鍾文閱過信後問道。
“師傅,信中也沒說啥。”鍾文把信遞向自己師傅。
對於自己師傅連信都未看,這讓鍾文莫名的有些感動。
在這個時代,身爲長輩的,依理來說,查閱自己的信件什麼的,也並不爲過。
這裡並不是二十一世紀,也沒有什麼隱私權之說。
打鐘文回到龍泉觀後,一切的事情也開始趨於平靜下來。
話說一個月前,遠在幾千裡之外的某山中。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看着地上擺着的兩具早已是冰冷的屍體,大聲的對着眼前這幾個斷了一臂的數人怒道:“爲何爲如此!他們師兄弟二人離去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之時就已是落得如此的下場?你們到底惹到了什麼人物?說!!!”
“回太上長老,都是我們的錯,請太上長老息怒。”當前一人,向着那白髮老者恭敬的回道。
此人,正是太乙門卓成。
而眼前的這個白髮老者,自然是他們三大終門的太上長老了。
那白髮老者見卓成站出來回話,真心想一巴掌轟死他。
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一心調教出來的弟子啊,出去了一趟人就沒了,這不得不讓他心生失落之感。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白髮老者雖恨,但最恨的是殺了他費盡數十年才調教出來的弟子之人。
兩個先天之上五層啊,這得要耗費他多少的精力與時間啊。
“太上長老,殺太師叔和二太師叔的,正是太一門那餘孽,此人不知道何時境界從先天之境直破到先天之上境界,我們都不是其對手,就連兩位太師叔都不是其對手,這才遭了其難。”
“太上長老,那鍾文最後逼得我們說出關於太一門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說了,爲的就是把兩位太師叔送回來。”
卓成跪了下去,開始向着那白髮老者敘述了起來。
“什麼!!!你好大的膽,你怎麼可爲了性命,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出去,就算那太一門的餘孽能當場格殺了你們,你也不能泄露半句,你……”
“砰”的一聲。
那白髮老者從卓成嘴中聽聞此事,氣的一掌揮出,轟擊在了卓成的胸膛之上。
卓成倒飛而去,“呃”,嘴中開始冒出大片大片的血跡出來。
重傷。
卓成被他自己的太上長老一掌打成了重傷。
如那白髮老者真心想要卓成的小命,估計此時他早已是身亡了。
卓成趕緊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傷了,出言辯解道:“太上長老,請聽我說,我所供出的那五篇道法典籍全是錯亂的,那太一門的餘孽根本沒有發覺其中的問題。”
話說當時,卓成在鍾文的逼迫之下,供出了本屬於太一門的五篇道法典籍,但卻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所有的章序都有問題。
就連字都有錯誤。
雖說字數未少,畢竟,道法典籍的序業可是註明了有多少字。
他卓成卻是敢有漏。
當時的李道陵也好,還是陳豐,哪怕是鍾文,都沒有發覺其中的問題。
畢竟李道陵師徒三人從未見過那五篇道法典籍,想要辨別錯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也就是當時卓成爲何說那元嗔知道個屁了。
如果此時鐘文知道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誤,非得把卓成一片片的肉割下來不可。
自己太一門都證名了,也行了道典了。
可迎回來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誤,這不是坑了自己師祖們嗎?
“好,如此甚好,不過功抵過,此次我饒了你們,要是再有下次,你們就不用回來了。”那白髮老者聽完卓成的話後,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太上長老,我有一事要說,元嗔……”當白髮老者不再追究之時,葉鼎鬆卻是開口告起元嗔的狀來了。
“好狗膽,你是想要脫離我太乙門嗎?我就知道,太宗與太虛各有心思總想離開師門,看來你早就有異心了。”白髮老者一聽元嗔當時要跑路,直接一個閃身,一掌轟在了元嗔的胸膛。
元嗔也沒想到,卓成還留有此手。
就那五篇道法典籍,元嗔雖爲太虛門宗主,可依然沒有資格學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這是太乙門分出太虛與太宗門之前所立下的規矩。
太虛與太宗兩門,僅能學三篇道法典籍,反到是太乙門的宗主,可以學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至於爲何,也只有太乙門的那些死去的,或還未死去的最高層才能知曉這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眼前的這個白髮老者,他就屬於太乙門的太上長老,也是目前三大宗門最高的領導者。
只不過,他們要守着三大宗門的隱世之地,不便行走於江湖。
而且,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人。
每個人都有兩個弟子。
就如那於冶子與皮生子一樣,二人就是屬於這位太乙門的太上長老的弟子。
話回元嗔,此他他的命運,估計在這位白髮老者手上,想來是不會太長了。
依着卓成他們對他們這位太上長老的脾性,元嗔如真能活下來,那說明元嗔命不該絕。
某日,一個山洞內,太乙門的那位白髮老者,帶着三大宗門的幾位高層,來到一個隱秘之地。
“你們可想好了?入得隱地之後,那是九死一生。”白髮老者看向衆人說道。
“太上長老,我們想好了,不成就先天之上,絕不從隱地出來,哪怕身死於隱地,也在所不惜。”太乙門的護法羅旭,大聲的向着那白衣老者喊道。
本來,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人,每隔多少年,就會來到他們太上長老隱居之地,作爲三大宗門所傳承之人。
就如幾年前,羅旭就帶着他太乙門的一個弟子來了。
當然,其他兩大宗門的人也是如此。
就比如,此時站在隱地之門前,就有着太虛門的長老季俞,以及他那弟子衛殳。
還有太宗門的的青松以及另外一人。
本來,依着終南山三大宗門的規矩,三大宗門每隔十年左右,才能來一次。
可如今,三大宗門的人都在此地了。
“那好,即然你們心意已決,我也不再阻攔你們了,不過,話我可得要說清楚了,別看你們太虛門和太宗門那兩個老傢伙現在在閉關,但我依然還是告訴你們,當你們入了隱地,就不再是什麼太虛和太宗弟子了,而是我太乙的弟子。”
“太虛門與太宗門之名,想來你們也都清楚是如何來的,在此,我也就不多廢話了,開門!!!”
白髮老者話一說完,就向着另外幾個他們太乙門先天之上的高手喊道。
隨着那幾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往着地上一轟,地上漸漸的出現了一個地洞。
此地洞,也就是他們在乙門的隱地了。
至於地洞之下是什麼,只有進入此地洞的人才能知曉。
當然,那白髮老者肯定是知道此地洞內有什麼了,只不過他不能說,也不會說罷了。
有道是,只要入其隱地之內後,如不死,五年之內必成先天之上境界。
哪怕你沒了手沒了腿,只要能在五年之內從隱地內出來,也是會成爲一個先天之上的高手。
隨着地洞一開,羅旭他們紛紛爬了下去。
此次,那白衣老者也不再講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只要是先天之境的境界,哪怕是達到了圓滿境頂峰的境界,只要自己願意下去,統統都可以下去。
終南山三大宗門可沒有那麼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也只有七位。
不過,此次就連那只有圓滿境,還未達到圓滿境頂峰的弟子,都爬了下去。
白衣老者也不管,自願下此洞,那就生死由命,全看命數了。
“你們四人在此守着,五年後再次開啓隱地之門,如老二和老三閉關結束後,你們告訴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得去會一會那太一門的餘孽,到底強到何種地步。”那白髮老者瞧着地洞已關,向着那四人吩咐道。
“是,太上長老。”那四人得了指示,趕緊應道。
隱地,是他們的根,也是他們的最爲看中的東西。
如隱地被有心人發現了,那太乙門也終將會消亡。
能在五年之內把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直接拉昇到先天之上,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不要說江湖中人知道這事了,估計連武道之境的高手知道了,估計也會心動吧。